一遇到没有见过的功法就要露怯了!
所有人都这么看,只有刘恒自己不这么看,他最清楚自己和余兴舟的实力,之前也并没有说错。
最后一战,余兴舟展现的功法已经是整个宗门的心血结晶,将他强行推上了别开生面的武学层次。但交手一段时间刘恒已经发现,这毕竟不是余兴舟自己的真实实力,所展现的功法还是拘泥于套路,不敢有任何自己的更改。
所以在刘恒这样真正立足于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余兴舟出招依旧很僵硬,那些破绽看似隐藏得更深了,其实刘恒还是能轻易捕捉到。
这样的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不在同一个层次,差距之大不言而喻。
同一个层次呢?
如果放在和余兴舟相同的层次,他也觉得自己比余兴舟更有资格前往周天宗,因为功法的优劣就会变得异常明显。
刘恒自忖,如果同样层次,自己《解蝶刀法》也已经能完全融会贯通,破绽几乎都能变成陷阱,但余兴舟的《化蝶刀法》呢?
天生的破绽,让刘恒想了很久,也没办法衔接上其他招式。放在现在败了还好,等到去了周天宗,这样的破绽足以导致最致命的失败。
除非余兴舟能立刻晋升到别开生面的武道层次,否则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到了这个层次的人手中,凭自己的灵活运用,任何破绽都能被节奏或是变招来完全弥补掉,所有功法才真正没有了高下之别。
蝶刀宗所有人这几天冥思苦想,也是在这方面做出了突破,可惜这并非余兴舟的真实实力,遇上刘恒自然还是赢不了。
《解蝶刀法》优于《化蝶刀法》,单凭这一点,刘恒也觉得自己赢得理所当然,更别说其他实力的差别。
可惜除了他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这么看,都觉得要是比起真实实力,他不仅远低于余兴舟,恐怕也低于参加比试的所有人。这种意识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不是刘恒阐述道理所能改变的,就是说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别人对余兴舟和他的看法。
解释无用,刘恒仔细想了想,好像只剩一个办法了,“请问诸位,历次新秀大比,我蝶花宗在周天宗取得的最好成绩是什么?”
这话传遍斗蝶台,听闻的人都静下来,疑惑不解他问这问题的用意。寂静一会之后,才有人迟疑着回应道:“这么长远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记得,我倒是记得二十年前,是当代掌门杀入了前百,应该是近一两百年里最好的成绩了吧?”
“要算的话,这应该就算是了。”
“我蝶花宗在诸多二流宗门虽然是老牌二流宗门,但历代都不算多么强盛,好像也没有多么优异的成绩……”
说起这话,很多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毕竟这并不是多么值得夸赞的事情。所以人们对新秀大比的期待也一代胜过一代,就是希望能见到有一次惊艳四方的表现。
这次,倒是有不少人对华景秀抱有很高的期许,就因为当代掌门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如今的华景秀这么优秀。
当代掌门杀入了前百?
刘恒错愕,被这答案惊住了。
他对这位当代掌门其实远比其他人看得深,总觉得她也很深不可测。别看她如今明面上被大长老和马家如此欺压,但是要知道她和大长老几乎是两辈人,相互之间有四十年以上的年龄差距,能和大长老明争暗斗而不倒,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厉害了。
连大长老对她都深深忌惮,不敢因为她是后辈而有丝毫小觑,由此可见一斑。
但即便如此的掌门,当年新秀大比也仅仅只是杀进前百?
一时间,刘恒忽然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天下之大,藏龙卧虎!
世上的天才,真多!
“你问这个想做什么?”对面余兴舟忽然讥笑,“不会是想立下投名状,想要得到更好成绩来证明自己吧?我即便自信,也只敢保证不弱于历年前辈的表现,不敢与上宗掌门媲美,但至少不会丢脸。你就别空口说大话了,否则等到回来只会更丢脸!”
“历年前辈的表现,那就是说余兴舟有取得前两百的自信了?”
“对自己的实力,余兴舟的确估计很准确,没有高估。”
他的话让很多长辈闻言颌首,深觉余兴舟果然是最佳人选,哪怕实力非凡也格外沉稳,没有任何的骄纵狂妄。
蝶花宗掌门那次取得远远高于历年在两百名开外徘徊的优异成绩,其实也十分惊险和巧合,这是无法复制的事情,所以只能期待,不可能保证。
“掌门当年参加新秀大比,应该也是武夫巅峰境界,就是不知道武道层次到了什么境界?”
刘恒暗暗想着,不断估量新秀大比的水平,心里渐渐有了底。历年前辈在两百名左右徘徊,也就是说这个排名大多应该都处于见多识广的武道层次,胜负只看当时状态谁更好,那么如果有别开生面的武道层次呢?
“在下同样不敢信口开河,但应该能尽力保证前百之名。”刘恒清朗的声音,忽然传遍了斗蝶台,一时间让忙于激烈争论宗门高层们也静了下来,倏然望向了他。
一位宗门长老惊怒瞪视刘恒,猛地怒叱,“你都敢跟掌门当年相比了,这还不是信口开河?”
“现在说这样的大话,你想过将来怎么收场吗?”另一位宗门长老也无奈摇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