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该来总会来的。”童易真依旧不紧不慢,淡笑道。
“可是连鸣明都来了!”孟茵闻言就瞪她,“敢情是皇帝不急太……啊。呸呸呸。算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我的事,你和他都不着急,我跟着瞎急什么。还有臭刘恒,他就作吧,最好再也别冒头,错过了他的大事,有他哭鼻子的时候!”
“你……”童易真哭笑不得,正要打趣几句。不经意间朝斜上方那座亭子瞥了眼,微微一怔后笑意更浓,“你看,他这不就来了吗?”
“在哪,在哪?”
孟茵闻言精神一振,顺着童易真指点的方向看去,从茂密山林缝隙眺望过去,恰好见到有些熟悉的身影踏入那座四神聪亭,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来了……不过,他从哪蹦出来的?”
孟茵不经意地一句问。弄得童易真错愕,倏然朝后方看去,漆黑双眸猛地眯成了两个弯月。心中震撼难言,“看他来的方向,分明是不久前从祝真观那座四神聪亭出来的,这,这!”
“一场内力对决的惊世大战,我居然错过了,无缘目睹……”
恍惚像是听到童易真懊恼地喃喃,孟茵好奇问了句“你说什么”,结果童易真没好气地回她道:“没什么。好好看你的吧。”
“哦!”
孟茵答应了一声,果然兴致勃勃看向那边。大战在即。她所有心神都被吸引过去,哪里还有心思打探童易真在说什么?
“你果然来了。”
这边四神聪亭里。刘恒遇到一个熟人,见到他到来,顿时目泛精光,炯炯逼视过来。
“鸣兄,没想要在这里又遇见了。”
刘恒抱拳笑道,却是先朝四方张望过去,又问道:“鸣兄既然在这里,不知那位下宗第一的楚争又去了何处?”
“自然是被我赶去第六的前顶亭了。”鸣明霸气外显,冷笑道:“什么下宗第一,不过是个笑话,错非我刚去和金展比试,哪能容他鸠占鹊巢?”
“前顶亭?”
刘恒闻言就是皱眉,自语道:“莫非还是要绕路?”
他略微琢磨,算算时辰,就把原本计划地路线再次做了小小的调整,接着朝鸣明道:“既然他去了前顶亭,那么容在下借过一下……”
“慢着!”
眼见刘恒说着话就要离开,鸣明脸色唰地拉耸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为我而来,而是为那个楚争而来?”
刘恒被他问得莫名所以,“之前听说这座四神聪亭是楚争所占,我自然是为他来的,有什么不对么?”
谁知鸣明听了脸色愈发难看,阴云密布,“所以,你现在和我打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毕竟时间紧迫……”刘恒以为鸣明是觉得他失礼,还有些歉意。
鸣明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你难道忘了,我之前曾和你相约在这山顶再战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完全没把我鸣明放在眼里不成?”
刘恒顿步,略带歉然的笑意淡去,直面盛怒着的鸣明。沉默对视片刻,刘恒心念转动,终于点头道:“也好,如今横竖只剩下两件事,一件一件来吧,就先你了。”
他的口气听到鸣明耳中,更如火上浇油一般,眉宇倒竖起来,气极反笑,“好好好,原来我鸣明也有被人小觑如斯的一天,如果不把场子找回来,我鸣明今后还怎么在同辈中立足?”
“给我死来!”
鸣明目中凶光一闪,双掌猛拍在腰间刀鞘,就见两道夺目寒光脱鞘而出,如蛟龙横天,朝刘恒倏然扑击下来!
这次,他一出手就是双刀。
刘恒宝刀一晃,就有惊虹般的刀气倒攻上去,谁知和鸣明这双刀一对上,他脸色突然变了。
这道刀气他用了四成内力,远超曾经和鸣明交手时所用的力道,本来是打算速战速决,谁知道如此雄浑的刀气,竟被鸣明飞刀一斩两断!
“是鸣明如今的内力太过精粹吗?”
刘恒吃惊,因为这分明是两者质地差距过大,鸣明刀气异常锋锐的体现。之前那一战,他自然清楚鸣明也隐藏了实力,可是如今展现如此骇人的锋芒,前后反差实在太大,由不得他不震惊。
转瞬,他心如电转,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这已经不是武夫境能够体现的锋锐了。任是内力怎么精粹,只要他还在武夫境,都绝不该达到这种程度!”
他的目光落到那两柄激射而来的刀上。
“这么说,就是刀的问题了。”
心里生出了警惕,他立刻放弃硬抗的打算,身影一动,就要躲避开来。照说以弓体术基本式的身法玄妙,他有信心完全躲开,却万万没料到,这两柄飞刀刚到近前不仅倏然增速,更是迎风见涨!
嚓!
虚空激溅出两条血线,两柄变作两丈的巨刀,夹裹着万钧刀气交错而过,在刘恒腰腹留下两条恐怖的伤痕。要不是刘恒关键时候及时应变,这一剪之下,他绝不会只是这么两道血肉之伤,而是已经身做两半了!
“真刀!”
能够大小如意,如臂使指,不是真刀还会是什么?
“躲得倒还挺快。”鸣明狞色尽显,得意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几次!”
鸣明这飞刀绝学本就杀伤力惊人,第一次交手时刘恒应接不暇,只顾得严防死守。虽说也有他有意借此磨砺武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