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叔同辈的真传可都突破了,连一些内门弟子都……”
“就算要淬炼内力,也用不到这许多年吧?”
“莫非是应了那句古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一时间好似水滴进了油锅,数不尽质疑和惊愕的声音炸响开来,少女们再看向刘恒,不免神色各异。
刘恒哈哈一笑,也不多去辩解,趁机越过众人抱拳一礼,“请诸位师妹师侄见谅,我这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
言罢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经驾马前行,提速甩脱众人而去。
耳畔却还能依稀听到身后阵阵议论声随风传来。
“听说隐脉功法天生有隐患,至今无人能突破到武师境,师伯八成……”
“那隐脉大长老为何还能晋升为霸主?”
“好像隐脉里有两种功法传承,隐脉长老练的是没有隐患的那一种,所以晋升霸主前毫不出奇,反观这隐脉师兄,早早名传天下,和前些年英年早逝的隐脉真传一般无二,必然也修炼了那种邪功!”
“难怪能以凡人之资与天骄争锋,原来是借用了邪功。”
“如果真不能晋升武师,那么之前多么耀眼,以后怕是也会多么凄凉与可悲。”
“毕竟再强,他也只是个武夫,哪里会是武师境师叔伯们的对手?”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将来最是悲惨。”
“快去通知马师叔……”
遥遥听闻这些话,刘恒摇摇头,面容平静下来。他快马通行过山门,就直往千仞峰奔去,甚至不曾朝身后窸窸窣窣悄然跟随的同门们多看哪怕一眼,如若未见一般。
来到熟悉的千仞峰,眼见一草一木都和他离去前相差无几,他心情莫名愉悦起来,驱策马儿轻蹄而上,沿着山道行向山巅。
“什么人!”
还没到山腰,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厉叱,两道倩影先后跃到刘恒眼前,“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禁地……”
这话还没说完,突兀顿住,厉叱的少女瞪圆杏眼,捂住了因为吃惊而大张的嘴,“小,小师叔?”
而少女旁边的女子早已欢呼一声,一阵风儿般扑了过来。
“刘大哥!”
丁乐儿就要扑来,临到马前却又顿住,脸蛋红扑扑的,一对大眼亮晶晶凝望刘恒,呐呐地道:“你,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刘恒纳闷道,随即眉宇微蹙,“难不成华师姐她……”
“没有没有。”
丁乐儿赶忙摆手道:“师父和师叔师姐们都对我挺好的,我是,我是。”
她揉着衣角,声音越说越小,脸蛋却越显红了,直看得刘恒暗暗惊疑。这时旁边静香为丁乐儿解了围,笑吟吟道:“这几天金脉荣生树将要开花,所以丁师姐常来。”
刘恒这才恍然,朝静香笑道:“那颗小树你养了三四年,平日看着娇嫩翠艳,没想到临近冬来反倒要开头一茬花,也真有脾气。”
“是呀,因为这金脉荣生树要开花,咱们千仞峰最近挺热闹。这几天不仅丁师姐常来,华师伯、两位杜师伯、梦蝶峰的紫师叔等等也都常来,云允师姐就更不用说了……”
刘恒边听边走,发现来的都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同门们,不由暗暗点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静香也已成长起来了。
这些个亲疏远近,人情世故,她已经游刃有余了。
“等金脉荣生树开花了,正好让大家伙一起来千仞峰聚聚,叙叙旧情,也顺便赏花了。”刘恒笑道,随即打量静香两眼,“一年不见,你竟已凝气了,不错不错。”
静香的武道资质不算好也不算坏,否则也不会只做个外门弟子,昔年武生七重修为,如今过去了四年,总算得以凝气成为武夫,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得多亏丁师姐,我凝气时她送来一枚上等凝气丹,才让我一举功成。”静香赶忙道。
刘恒一怔,才发现有时真真忽视了静香。因为大半年前他离开宗门时,静香已是武生九重,距离凝气不远,当时就该留下一枚凝气丹药给静香才对。
幸好有丁乐儿。
刘恒由衷道:“丁……师侄,你有心了。”
丁乐儿笑得灿烂,一时竟有百花争艳的惊艳之美。
“刘大哥,不对,刘师叔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我自然能帮就帮了。”丁乐儿俏皮打趣,刘恒也是莞尔。
随后他就好好打量丁乐儿,但见其气息沉凝许多,恐怕已经不只是武夫一重,更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要知道大半年前刘恒才护卫她凝气,仅仅一年不到,她不仅稳固了武夫一重境界,还能再有突破,可见凰骨武身天骄潜质的非同寻常。
如此精进神速,也不枉费刘恒对她良苦用心了。
而且看她的衣着,无非一个内门弟子,似乎还刻意隐藏了自己修为,可见真真把刘恒离开前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之前刘恒让她低调,她果然低调如斯,否则以丁乐儿的天骄潜质,在圣地都能成为真传弟子,何至于只在蝶花宗这二流宗门做一个内门弟子。
“你做得很好。”刘恒好不吝啬地夸赞一句,这才道:“这次回来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如今撞见了更好。”
“大哥请说。”
丁乐儿立刻肃容道。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望原寨的刘衡,这次我去大夏营救何伯,恰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