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虚阁公子又是什么来路?”燕归言眯眼问道。
掌柜又是迟疑,“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但听说此人是大商商会的大人物……公子应该知道大商商会吧?”
燕归言就哼了声,“号称天下第一商会的大商商会,你说我知不知道?你是在笑话我孤陋寡闻吗?”
“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
此时的燕归言不怒自威,无非两句反问,又叫掌柜胆战心惊,继续磕头告罪。
“这么说我更奇怪了,劳烦掌柜为我解惑。”燕归言任由他在脚下磕头,又淡淡问道:“大商商会的大人物,为何能号令其他商会的人?为何能让亨燕商会的你对他怕到这种地步?”
掌柜就是苦笑,“其中涉及商家私事,是以公子有所不知也正常。上古的商家,乃大商商会一家独大,直至后来,从中分出了大商与金钱两大商会,再后来各大势力在后面扶持,才出现七大商会并立的局面。然而即便如此,说来大商商会才算商家正统,势力也最大,但凡有什么集会,都是大商商会出来牵头,以为统领。”
“这大商商会势大,史上被大商商会挤兑死的商会,已然不计其数了,是以其他商会能不得罪,自然不愿得罪。”
听他解释,燕归言点点头,随即又道:“这什么虚阁公子,在大商商会又是个什么角色?”
掌柜神情就凝重起来,“小的虽不知他在大商里是何身份,可是近几年来每逢大事,大商商会都会派此人出面,甚至我等能见到的都不是此人本尊,而是他身边那位姓章的管家。这位章管家全权代表虚阁公子,更对涉及大商商会的所有事情都有当场决断的大权,区区一位管家尚且如此,虚阁公子就更不必提了。”
燕归言闻言挑眉,也有些动容,“竟有如此人物?”
掌柜犹豫后,试探着问道:“敢问公子,怎会和虚阁公子结了仇?”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燕归言淡淡回答,随即起身,“今日你之罪,自己去找上面领罚,我就不多过问了。”
掌柜身心剧震,却是继续叩头不已,“谢公子恩德,谢公子恩德!”
燕归言却不理会他,只招呼刘恒三人离开,任由他在原地不断磕头,哪怕四人转过商会店门,人影再也见不到了,他还是没敢停下。
“怎么说?”离开以后,三人就朝燕归言问起。
燕归言则是瞥向刘恒,讥讽道:“这事,你们还是问问姓刘这位吧,问问他何时得罪过一位虚阁公子!”
虚阁公子?
刘恒不由愕然,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这是什么人?”
何芙依和胡玉酥同样想知道,燕归言就把掌柜说的那些话对三人复述了一遍,末了不忘朝刘恒冷笑,“本事不大,惹事的本事却不小,看来我又该高看你一眼了。”
这次刘恒没接茬,依旧在皱眉苦思。
听闻惹了背景如此惊人的仇家,胡玉酥早已紧张起来,何芙依也秀眉紧蹙,“不知这人究竟什么意思,为何如此刁难,倒不像是结过什么大仇的样子,可能何时没留意,小小得罪了他吧?照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别人没闹的过分,咱们也别再计较了,玉酥想要的东西并非多么珍贵,不如去我们四海商会那边拿来……”
“想都别想。”
燕归言当即否决,“之前在亨燕商会你们也见到了,我家同样是亨燕商会的股东,那掌柜都敢以死抗命,到了四海商会也一样,何师姐就别去为难商会的人了。”
何芙依不由横了他一眼,道:“那是你自己没搞明白,别人只说不准各大商会和我们做买卖,又没说不准送。我和玉酥相见如故,让四海商会拿出些小饰品来送给玉酥,这样总不为难了吧?”
燕归言顿时呆住,“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何芙依和胡玉酥吃吃地笑。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燕归言懊恼至极,“师姐前面也不提醒我,否则何必出来……不成,咱们再转回去亨燕商会吧,省得再走这么大段路。”
“行了。”
何芙依就嗔道:“别想一出是一出的了,人家掌柜的也不容易,就别再折腾他了成吗,咱们就去四海商会吧。”
燕归言就呵呵地笑,这人什么毛病都有,偏就有一点好,挺讲究礼数的,是以四人中独有何芙依说什么他基本都会听话。
走着走着,刘恒突兀顿足,“不对,那章管家不是让我们去主场吗,我们还是要去。”
何芙依疑问道:“你是想起什么来了么?”
刘恒摇摇头,“正因为我想不起虚阁公子是谁,才更应该去,否则未来有这么个对手一直在暗处,我无法安心,总该看看究竟是谁。”
“应该不算对手吧?”何芙依不太认同,“这人只是略施惩戒,显然没有较真,我们何必再去招惹他?”
胡玉酥也道:“让他一步又何妨?”
燕归言却难得正经地看向刘恒,眼中有一丝赞赏之意,“这次我支持你,不说别的,若是别人叫战我们避让,传出去岂非成了我们怕了他?”
刘恒和他对视一眼,就朝何芙依和胡玉酥笑道:“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去认认人,绝不会轻易受激。”
何芙依沉吟,随后认真道:“你可得答应我,绝不胡乱闹事。”
等刘恒答应下来,何芙依才挽着胡玉酥往前行,“那好,咱们就去看看这鼎鼎大名的虚阁公子,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