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个字仿佛带有魔力,专司入门弟子守备的侧殿倏然一静,无数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入、入门应差?”有人失声道。
有人喉咙滚动,心中震惊非常,“这是什么来路?”
“快着点!”黄鸣颇有狐假虎威的气势,径直抛出赫令,那守备殿应差弟子赶忙双手接住,仔细察验一眼后,立马露出了笑容可掬的阿谀模样,“原来刘师兄,请跟我来!”
不只是这人,闻讯就有七八个应差弟子争先恐后赶来,竭力在刘恒面前表现。同一时间还有不少前来办事的新入门弟子,接连被抛弃在原地,却没人露出不满的神情,神色复杂,有惊愕有艳羡。
尤其那些排在刘恒前面入门的,目光更是瞪圆了。如果之前没见到刘恒排在他们身后,他们或许只有艳羡,可是这前后脚入门,便是天差地别,这实在有些太刺激人心。
这等氛围下,刘恒的守备殿之行自然一帆风顺,没有出任何问题。而黄鸣和青禾,所有下发的事物都被两人抢走,喜滋滋地双手捧着跟随刘恒而行,好像彻底成了刘恒的两个小跟班。
“二位……师弟。”
在两人不断的央求下,刘恒只能改了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二位了?”
“不会不会!”黄鸣笑呵呵地道:“能为师兄做点小事,是我们的福分,怎么会麻烦?”
青禾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这种跟班的差事可是他们硬抢来的,刘恒亲眼看着他们唇枪舌剑,或是暗施伎俩,击败了无数竞争者,终是牢牢占据了跟班这个位子。一旦确定了刘恒的身份,想要做他跟班的同门如若潮水一般,才让刘恒感应差弟子这身份究竟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还想请教两位师弟,,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除却阁主海老,诸位执事,倒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了。”青禾沉吟着道:“反里水深得很,说是执事,其实更像是资历老些的应差弟子。师兄进去后,不必过多理会执事们,传闻便是执事也不敢对应差弟子随意指手画脚,毕竟谁都不知道别人背后站着哪尊大神。唯独海老……”
这就是传说中超凡地位的阁主,听他提及此人,刘恒自然凝神静听。
“常听人说,海老脾性有些古怪,但除非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并不会过多管束。”
“古怪?”
刘恒正在琢磨这个形容,黄鸣插嘴道:“都是谣传,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大清楚,总之师兄接触得多了,估计就能摸透海老的脾性了。”
接触得多了?
这再次引起了刘恒的注意,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凡是到达一定层次的强者,都不会给别人太多接触的机会,因为没有时间。修炼的层次越高,需要参悟的东西就越多,花费的时间怎么都显得不够。所以强者大多不问世事,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定,要么就是在闭死关,就算想与外人接触也很难抽出空来。
然而这位海老,怎么就能落得“接触得多了”这么个说法?
关键还不只这些事,让刘恒最烦心的,还是碧夫人。
用手段把,这个他倒是想得通,毕竟碧夫人潜入众神宗,很可能就是为某样事物来里安插一个人手,也方便她随时查阅资料典籍。
尤其,这还是众,一个从不知名的年代就屹立至今的地方,存在时间估计超过世上大多数势力,内中必然收藏着许多弥足珍贵的古籍与孤本,深藏着无数秘密。这种地方,即便不是特意来寻找某样事物,也是个能让人觉得不虚此行的地方。
想来碧夫人事先所说,此事对刘恒也会有莫大好处,让他上点心,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然而问题是,他来这里找什么呢?
碧夫人安排,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她如此煞费苦心,总得告诉刘恒要叫他做什么事或者找什么东西吧?
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把里,算是怎么回事?
刘恒不是没联系过碧夫人,他联系过好几次,偏偏碧夫人一直不回话,让刘恒茫然之余,只觉苦恼。
“难道这意思,靠我自己摸索?”刘恒琢磨着,“可什么都没说,对她的事情一概不知的情况下,我摸索个什么呀我?”
“或者要我潜伏下来,先把地方蹚熟了,再静候时机,陪她做一票大的?”刘恒无奈,“就不能让我多过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他自己就是个“天下第一惹事精”,江湖上混了这好几年,很是做了好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倘若有一天他身份暴露,世人发现这么多大事都是一个人的手笔,恐怕能吓傻不少人。而碧夫人,刘恒明显感觉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能闹得天机阁上下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奇女子,岂会是简单人物?
有时候他想想,自己和碧夫人这么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来,这念头一生起来,他自己都莫名觉得心惊肉跳。
然而感觉碧夫人这次的路数,等机会做一票大的这可能性竟是最大的,让刘恒直觉心累,“也罢也罢,既然是人情债,就要有舍命陪君子的觉悟,索性一次把这债还清了吧!”
“既然没消息,那我就先潜伏下来,适应一下新身份。”刘恒眯了眯眼,的水是最浑的,我权且好生看看,到底能浑到什么地步。”
“师兄。”
黄鸣还在说着话,抓紧一切时机竭力表现自己,“我听一些师兄说过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