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师兄,贵师尊有召,不知所为何事?”刘恒抱拳回礼,客气问道。
“好事。”这人一挑眉,意味深长地道:“师弟在决斗台上一鸣惊人,恰好师尊出关时瞥见……说不定以后你叫我这声师兄,就将名至实归了。”
这暗示近乎等于明示了,刘恒难免惊异,全然没想到自己还能撞上这样的好事。决斗台上一战,恰好被一位前辈瞧见了,然后另眼相待,想把他收入门下?
难怪他一路走来,所遇的人们反应会这么古怪了。
而且看这真传弟子的架势,无数人止步不前,纷纷在路边垂首行礼口称师兄,一动不敢乱动,足见这一脉的地位必然不低。
要说这是人们求都求不来的缘分,哪怕吹嘘得如何应差弟子,同样会欣喜若狂。
别看真传弟应差往往都会客气非常,但说到底终归是入门和真传,中间隔了两层天堑。再者应差弟子再怎么受人追捧,这辈子能混到管事就到顶了,而真传则不然,能够掌握宗门真正的权势,甚至殿主、长老、掌教可期,未来前景等若有天差地别。
如果有真传应差两个选择摆在人们面前,安于享乐者必,有大志向和自信的人却会毫不迟疑地选择成为真传弟子。但是身为男儿,而且在天资够好的情况下,又有几人没有大志向与自信?
可以说这是人人称羡的机会,但刘恒除却惊愕外,却难免陷入迟疑。
他是蝶花宗隐脉真传,这个身份或许世上大多数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清楚楚地记着。倘若他没有拜过师父,遇上这样的机缘肯定会欣然答应,为此欢喜。虽说蝶花宗和众神宗,一个是二流宗门一个是武道圣地,二者的差距不可以道计,但是在刘恒心中,哪怕蝶花宗在世人眼中再怎么比不上众神宗,那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根。
除却被蝶花宗直接除名这种意外,一日入了蝶花宗,他就一辈子都是蝶花宗的人了。即便如今谁也不知道他就是他,他答应下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却违背了他的本心。
再者进入众神宗,只是为了帮碧夫人做事,又不是真来拜师的,刘恒现在就迟疑着不知该怎么拒绝。
“不能答应!”
忽然间,刘恒耳朵微颤,听到一个声音急切传音道,让他一挑眉,隐晦的循声瞥了一眼。那是个面容秀丽的女弟子,同样身应差的服饰,看样子刘恒完全不认识,但是这个时候出声说话,除了碧夫人还会是谁?
“不答应我能怎么办?”刘恒佯装无奈,也传音回问道。
“你就说有人曾替你批过命,你,不愿错过。”碧夫人又是匆匆传音道。
刘恒摆出犹豫神情,好片刻没回应,故意让碧夫人心急催促好几遍“快说”,甚至威胁或者说提醒刘恒,他是来还债的,刘恒才朝这位真传弟子躬身抱拳,“能被贵师尊另眼相待,在下受宠若惊,然则之所以,是因为曾有人给在下批过命,称在下机中,不愿错过了这机缘,所以……”
这话让真传弟子愣怔当场,浑然没想到刘恒会拒绝,他皱眉片刻,忽而又问道:“这批命之人准是不准?”
“是天机阁中人。”刘恒直言,根本不会管碧夫人是什么心情。
“既然有幸能得到天机阁中人批命,应该不会不准。”真传弟子这下又是皱眉,随即突兀再问道:“难道这还不算机缘?”
刘恒微怔,却是没料到这真传弟子能坚持到这个地步,难不成他那位师尊真的很看重自己?
可这……
“批命之人确定,。”刘恒不得不再次道。
他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真传弟子终是摇了摇头,知道没办法再强求了,只能长叹一声,遗憾的确是个机缘之地,希望你期待的机缘,能比你拒绝这次更好吧。”
真传弟子显然心生不满,觉得刘恒不知好歹,说完这句场面话,轻哼了声,转身坐回座上,战车这就折转快速离去,再没多看刘恒半眼。
“多好的机缘啊!”
在一众行人的骚动中,刘恒施施然起身,继续前行,口中满是遗憾地传音感叹道。
“别装了!”
碧夫人却嗤之以鼻,和刘恒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方向行去。
“要不是这一出,你还要躲着不露面是吧?”难得遇到她,刘恒总算把憋在心头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我很好奇,你闹出这么多事情,究竟所为何来?”
“我能进来已是不易,想把你也弄进来,不得不动用一些小手段。”碧夫人倒从容应答,“想来以你的本事,应付这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说的不是这事。”
刘恒哪里是在意这个,不满道:“把就不管了,你叫我怎么办?”
“我这是先让你有时间好好熟悉熟悉环境啊,我也能趁机做一些事先准备,仓促行事怎么行?”碧夫人还是振振有词,随后话锋一转,“唯独我没料到的,就是你会撞到这种机缘了,倘若你,岂非坏我大事!”
嚯!
这意思是还要反怪刘恒了?
刘恒一脸惊愕,浑然没想到碧夫人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你……”
“行了行了,这显然纯属意外,我就不怪你了。”碧夫人很是“大气”地道,“反正你再老老实实混一段日子,等我那边该做的准备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记得听我安排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还不想告诉我要做什么是吧?”刘恒一蹙眉,“你不露面我还没办法,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