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身为骠骑将军,位高权重,镇守洛阳。怎么可能轻易离开洛阳?”门子来报的时候,晋城的衣服刚脱掉一半,正打算睡觉,一听这话,顿时不信道。
“小人没说谎,是真的,那人很有气势。”门子喊冤道。
“你又见过什么大人物?还有很有气势。”晋城哭笑不得,心中还是觉得张爽亲自来的几率不大。
不过,也不得不防,晋城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来到大门附近。也见到了张爽,他见张爽仪态不俗,挺拔硬朗,心中也不由动摇了一下,莫非真的是张爽亲自来了?
“足下自称是骠骑张将军,可有印信为证?”晋城试探性道。
“我就是证明,何必需要印信作证?”张爽淡淡一笑,道。
“足下说笑了,空口无凭。要是哪一天,有人自称是天子,难道我还要下拜不成?”晋城被气乐了,哼了哼。
“我是来谈粮食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张爽?”张爽嘿然一笑,森然道。
顿时,晋城心中透亮,居然真的来了。
他心中也冷笑,就算来了又怎么样,还能威逼我不成。心里边底气充足,晋城便笑的不阴不阳道:“原来真的是骠骑将军,没有远迎,还请恕罪。”
“远迎倒是不用了,你难道不请我去里边坐坐吗?”张爽神色莫测,口气很平静。
“难道我还怕你吃了我?”晋城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高引一声,道:“请。”
“嘿!”张爽嘿然一笑,与典韦一起走进了郡守府。晋城在前引路。一行人到达了书房坐下。
晋城没请张爽上座,自个儿当仁不让的坐了上去。让张爽坐在客人位置。张爽看看晋城笑笑,也坐了下来。
“哼。”典韦冷哼一声,满目凶光的盯着晋城。
晋城的脖子缩了缩,心中暗道:“这恐怕就是张爽的门下督。将军典韦了。倒是与几分怕人。不过,疯狗也有主人控制。我怕他却不怕他主人。”
“哼。”晋城也哼了哼,高高昂起头颅。
“郡守大人,似乎对我不太满意?”张爽拍了拍宽大的袖子,轻描淡写道。
“岂敢。您可是骠骑将军。”晋城昂着头,四十五度向上。拱手说道。
“有道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我位高权重,也管不了地方。”张爽笑笑道,顿了顿,又说道:“比方说首阳那边。我发展封邑,缺少粮食,还得靠郡守大人照顾照顾。”
“粮食我倒是有。”晋城冷笑一声,然后拱手道:“只是请骠骑将军恕罪,我这点粮食是郡内粮仓,国家所有,不能卖给将军。”
哈哈哈哈,果然他是拿我没办法。所以。绕来绕去,终于还是低头想求我,我就死咬不放。看你如何。
要说,晋城在确认了张爽身份的时候,心里边还有点不安。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这可不是别人,可是讨灭了黄巾的骠骑将军张爽。
但几句话下来,他便察觉到了张爽态度。便心中大定。
那是对答如流,争锋相对。这种情况。晋城甚至有些飘飘然了,我居然这么跟骠骑将军说话。
典韦在旁见晋城这么嚣张得意。简直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张爽没命令,他能一刀将这厮杀了。
张爽已经布下局,这一刻当然也是十分淡定。笑了笑,说道:“其实郡守大人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卫家,金家这些豪门的事情。”
“我听不懂。”晋城干脆摇头道。
“难道郡守大人就不顾后患吗?”张爽又道。
“后患???嘿嘿,别说我现在是一方诸侯,就算是我入朝了,只要私德不亏,你又能耐我何?”
晋城嘿然一笑,得意非常。
“这货就是传说中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了吧?”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张爽谋定后动,向来冷静,此刻遇到晋城这样的,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我想喝茶。”张爽忽然说道。
“喝茶?”晋城一愣,在我这里喝茶?这是被我拒绝之后,心头发火,想喝口茶凉快凉快吗?
“上茶。”晋城也不缺茶水钱,便立刻呼喝道。
“呼呼呼!”
不久后,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被端在了张爽与晋城的面前。张爽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饮了一口,顿时大赞道:“好茶。”
“当然,这可是天下名茶。”晋城哼了哼,有些心疼,有些傲气道。
张爽摇摇头,静静品茶。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张爽喝茶完毕,还是呆着不动。刚开始,晋城不以为意,但是渐渐的却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他心里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晋城孤疑的看着张爽。
…………………
卫家。
卫威吃了饭后,去了书房看书,却又看不进去。来到了卫仲道的房间,看看儿子。此刻,房内弥漫着一股药味。
他的漂亮有才气的爱子,正躺在床上,脸蛋消瘦,目光无力。张氏在旁坐着,抹着眼泪。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来啊。”卫威叹了一口气,为卫仲道理了理被褥。
这时,卫仲道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什么。卫威连忙附身下去倾听。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鲁国孔子居,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