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李氏撒泼的欢快,村里看热闹的也很热闹,大家可不觉得赵李氏母子二人是受害者,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人家小媳妇儿嫁了你家这么些日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难不成还跟着你家小子守活寡不成,这若是婆婆是好的还好,就赵李氏这个尖酸刻薄的,不和离这日子有的过,就算真如你们所说,人家合计好了跟你家和离又去嫁了,谁管的了,就看陈长清那狰狞满目凶光的面容,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陈长清一个大老粗的,看着赵李氏在那撒泼已经很不耐烦了,若不是看在赵明轩的面子上,早就拎起她儿子一顿好打,哪里会让她有这闲功夫出来闹,一时隐忍的眼睛都成了血红色,配上那道疤看上下更是骇人。
赵李氏这会儿也注意到陈长清的脸色,可见他一直隐忍不发的以为是好面子不敢对她一个老婆子动手,暗自得意起来,哭嚎的喊道:“你们这些黑心的人家,骗了我家多少彩礼钱不说,那聘礼我们可是全家攒出来的口粮,大伙儿也都评评理,这年头那粮食有多珍贵,全都给了他们王家,人还没嫁进来几天,就逼着我家和离,你这是卖姑娘呢?”
“嘿,赵家大嫂听说人家王家和离是因为你家小子那方面是个不行的?你家这粮食可真是白搭了,这娶个媳妇儿就是摆设,花了钱连味儿都没尝到。”一个胆大平时看不惯赵李氏的婆子在人群中喊道,声音尤其的突兀。
看热闹的一时跟着起哄了起来,说起话来不说难不难听,可真是肆无忌惮,阿蕾听的都有些尴尬,而躺在地上的赵明心则慌了神,脸色通红的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赵明轩额头的青筋跳啊跳的,瞪着赵明心的眼神很是犀利,而陈长清也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些人说的是他自家媳妇儿,事儿是那么回事,可这么让别人讲究着就不行了,抬头目光阴沉颇是压迫的看着说话最欢的几人。
那几个婆子也是感觉不妙,渐渐的收了话音,可却捂嘴看着赵李氏铁黑了的脸。
赵李氏此时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原来儿子现在已经被冠上了不行的名声,这么一闹,估摸着更是落实了,一时气的哆哆嗦嗦的想拉着儿子先回家再说。
陈长清却拽住了赵李氏,扯下身上的钱袋扔给了她,“这钱袋里有十两银子,也抵上你家之前下的聘礼和彩礼了,以后休要在拿那些子虚乌有的来说道,不然可不是踢一脚的事了。”说完又看了看赵明心,“到时候没准能治好的病也得让我踢得治不好。”
陈长清这一句话是妥妥的落实了自家媳妇儿嫁过来时还是清白之身,其实,大伙都没往赵明心不懂这个去想,大家都真的以为他是不举,连阿蕾和赵明轩也是这么认为,怕是赵老三做为亲爹的都是这么以为的,不得不说这件事情让让赵明心从此就下了不小的阴影,自然都是后话了。
若是一般人拿了这银子估计都会觉得是在打脸,然而赵李氏不是一般人,人没了名声没了,钱要是再没了她还怎么活,那些那钱袋子没有半分犹豫的拽着赵明心就回去了。
这事儿后也不知陈长清跟赵明轩说了什么,反正没看出两人还有什么不对劲,过后劝了劝王惠娘,这事儿也算是过去了,至于以后赵明心若还是再闹,阿蕾真的相信陈长清那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第二天阿蕾和赵明轩就被赵老三喊了过去,进了屋明显看出赵老三脸上疲惫不堪,看到阿蕾和赵明轩脸色立即染上了怒气。
“你们两口子是怎么回事,眼里还有没有家里人了?帮着外面人欺负起家里来了?”赵老三也不等两口子进屋坐下来慢慢说,上来就开始责问起来。
阿蕾不禁暗自翻个白眼,这明明你们自己做的孽,老三又自己上赶子丢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和长清自小要好,出去打了这么多年仗可以说没有他我的命早不知道在哪了,你说家里人?是指谁?拉出来给我瞧瞧,怎么个家里人法?”赵明轩生硬的说道,阿蕾不禁望过去,心里酸酸涩涩的,看着自家公公,你这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寒心呀。
赵老三被噎的不清,却催死挣扎的又说道:“那陈长清的婚事是不是在阿蕾娘家办的?这婚事的娘家是谁你们不知道?竟然连阻止都不阻止?弄得老三现在落下这么个名声,你们心里就过得去?”
阿蕾这次却皱眉了,“爹您这话说的,心可是偏的没处去了,人家成亲你要阿轩一个大老爷们打听娘家?就算我们知道娘家,就能阻止的了?王家姑娘咱们也是知道的,模样和脾气都是顶好的,这有人不稀罕可不见得都是傻子,是我们说几句话人家就连媳妇儿都不要了?再说三弟的事,人家陈家发现了自然是要给自家长脸的,没顾及三弟那是他没那本事,与我们何干?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我们不帮他,也是他没这个本事想让我们帮。”阿蕾话里话外都是再说赵明心没用,其实也变相的说了赵老三无用,当初陈家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铺上白布,也就是没想着赵老三的脸面,说来说去还是你没那么大的脸面让人顾及,何必现在过来乱咬人。
赵老三看着阿蕾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直接气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阿蕾气极反笑的看着赵老三,“我不过是为我男人叫屈怎么没我的份?难不成凭着外人这么欺负着?”你既然不把我当做家人,别怪我当你是外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