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身上刻意停了停。他笑了笑,像清风朗月像春水如蓝,然后,低头,十指流转。

舒缓动听的节奏在大厅内回转,他的手指很好看,却不像季千夏的那般柔软白皙,他的手指是坚硬的,像竹子,有竹节,敲击琴键的时候流露出一种轻松写意。

他张开嘴,低沉悦耳的歌声如丝绒,从耳朵,淌进心里——

“his

(不确定你是否知道这个)

(但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vous

(我十分紧张)

uldntspeak

(我说不出话来)

(在那个特别的时刻)

andmylifehavef

(我找到了那个重要的人,我的生活也找到了他缺失的部分)

gasiliveandloveyou

(所以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爱你)

holdyou

(会永远珍惜你)

k

(穿白色婚纱的你如此动人)

……”

间奏响起。

“虽然时机不对,但我不认为我能等到那时才把这首歌献给你。”盛宴看着她,就像只看得到她一样,季千夏只觉得他敲击在琴键上的手就像敲击在她的心上一样,搅乱一池春水,让她心跳剧烈的仿佛无法呼吸。

“less

(我们永远拥有这个时刻)

dless

(我的爱是没有尽头)

andhewold

(我要对这个世界大声说)

you

(你是我所有可能的原因)

youealltibelievein

(你是我信仰的一切)

aneveywod

(用我全部的心向全世界证明)

gasiliveandloveyou

(所以只要我或者我就会爱着你)

……”

他一直看着她,眼底像星空一般璀璨,她也怔怔的回望。

他的侧脸完美的好像最伟大的雕刻师悉心雕刻出来最完美的作品,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阴影和光明的一面分割的恰到好处。没有人比他更加英俊,也没有人能带给她如此多的感慨。

和他在一起之后,她似乎变得很容易被感动呢。

心脏微麻,一曲终了,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就像之前所有类似的画面一样,目光始终注视着她,嘴角的笑容那么熟悉,让她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

她知道那里会很温暖。

可是季千夏还是忍住了,在安梓桐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并哭喊:“太让人感动了!”的时候,及时刹住了迈出去的步伐。

“表哥太肉麻了!”曲一贺也大喊,一边搓着自己的胳膊。

“哼!”菲利克斯则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我在等待你的评价。”盛宴走到她的面前,似乎看出来她的退缩,又走近了一步,于是他们离得很近很近。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用着或支持或揶揄或羡慕或感动的目光。

“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弹唱。”季千夏仰头看着他,没有躲闪。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膜拜生命中的神祗,给她第二次幸福机会的神祗。

看到他唇边心满意足的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般的笑容,季千夏若有所悟。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季千夏曾经好奇是怎样的男人让张爱玲这样的女人说出那样的话,可是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不想低到尘埃里,她是那么骄傲,可是如果对方是他的话,似乎能够接受吧,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喜于自己这样的心情。

真正的爱情是让两个人变得越来越好。

她几乎能看到那个正在逐渐蜕变的自己,不是强忍悲伤故作坚强,不是见人便笑流于世俗,不是秉持骄傲永不低头,而是,经历一切苦难,依旧能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坦荡从容。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盛宴看着她突然沉默了起来,轻轻将人拥进怀里,走到角落的地毯上坐下。两人就这么在客厅一隅靠着彼此,看着中央亲人们继续欢聚。

“喜欢这样的聚会吗?”盛宴挨着她的鬓角,声音很低,就像在说悄悄话一样。

“喜欢。”季千夏点头,“因为有你在,更喜欢。”

“现在这么会说话了。”盛宴忍不住吻了她一下,不过顾忌着周围人多没有深入。

表演在继续。

菲利克斯被哥哥们撺掇着上去跳了一段单人拉丁舞,奥利佛朗诵了一首诗歌,泰伦斯……最让人惊讶的要数管家安迪,那么一丝不苟的人,被逼无奈上去,跳起舞来却火辣奔放,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大家笑着、欢呼着,所有的压力、不快似乎都在这场聚会里烟消云散。

“接下来是谁?”菲利克斯充当起了本次聚会的主持人,举手投足间风范斐然。

大家面面相觑,玛利亚看向坐在角落的季千夏,“千夏,我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不给我们展示一下你自己呢?”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这个时刻,一时间呼喊她的名字的声音简直要把巨大的客厅淹没。

季千夏被赶鸭子上架,盛宴似乎早就料到了,倒了杯红酒惬意的品着还朝她挥了挥手,说了一声“加油。”

好在她是演员并不介意在诸人面前表现,不过,表演什么呢?唱歌?她这个人是丢不起的,跳舞?她觉得自己跳得最好的应该就是在韩氏武馆和韩束学的剑舞了吧。

“有剑么?”季千夏怕他们不明白,还特意比划了下,“公园里老人晨练的那种。”


状态提示:第59章 悠闲假期--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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