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只想慎重从事,毕竟人命关天,脑袋掉了可是再也长不回去的了。”冯月清小心翼翼的回道。
“放屁”京镗怒形于色,这个冯月清真他**的是活腻了,在自己手下当差,也不知道看自己的眼色,昌化的县尉是谁?韩侘胄的三公子,他亲自写了信给自己,冯月清还想从中做手脚,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
冯月清在怒气冲天的京镗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当着京镗的面给昌化写了回文,一切都是按昌化报上来的办。
赵全直到吴兴泉的人头落地,他才听得此事。得知吴兴泉已死,赵全是气得顿足捶胸,多好的机会啊,如果能拿得吴员外的一半身家,那府中所有的财务问题就全部解决了。现在虽然赵汝愚已经贵为宰相,可他的开销也随着官职水涨船高,每天守在府外等着老爷接见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赵汝愚知道了,他回到府中马上就将赵全叫来,“我听说你与赵阳都牵扯到昌化一件谋害案中了?”
“老爷,此事从何说起?”赵全下午才听说吴兴泉已经被宰于昌化闹市,没想到晚上老爷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的很详细,不但赵阳,就连自己过问了此事他也清楚。
“如今满大街都在传,昌化有个土财产,用一百金就收买了我府中的赵阳,而他更是开出了一半身家换自己儿子命的条件,结果你也去了昌化上窜下跳,不但逼着昌化知县罗忠正免吴兴泉死罪,而且还去了刑部找冯月清,让他也干预?”赵汝愚越说语气越严厉,这件事如果做隐蔽,也就算了,毕竟那吴员外的身家可有百万之巨。可他倒好,不但没有将事情办成,而且还让人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现在闹得是满城风雨。
“这……这……怎么会这样?”赵全没想到连老爷都在外面听到了这件事的传闻,看来此事乃是有人为故意散播谣言。
“怎么会这样?我还想问你呢,为何这件事会传得人尽皆知?”赵汝愚这回是动了真怒,鱼没偷着,倒惹了一身腥,自己的脸面可是丢到姥姥家了。
“此事一定是那韩忠卫干的”赵全咬牙切齿的说道。
“韩忠卫?哪个韩忠卫?”赵汝愚问。
“韩侘胄的三子,如今正是昌化县尉,吴江案就是由他亲自经手的,所有人犯也都是被他抓回来的。小的敢肯定,这次的造谣惑众也是他所为,除了他,没人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来。”赵全对韩忠卫是恨得直痒痒,如此老爷出口相询,他恨不得将所有罪过全部推到韩忠卫身上。
“造谣惑众?赵阳真的没有将那吴兴泉和刘氏带出昌化?吴财主没有想要用一半身家来换他儿子一条命?你没有去昌化为吴兴泉求情?刑部的冯月清不是因为你才去干涉这件事案子?”赵汝愚接二连三的不停追问,每一个问题就像一把铁锤似的,重重的砸在赵全的心中。
“老爷,小的一时糊涂,想着贪图吴员外那百万贯的身家,这才陷老爷于不义之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赵全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汗流满面也不敢擦一下。
“百万贯身家?”赵汝愚讶道,他没想到昌化一个小县的土财产竟然会有百万贯的身家,万贯家财、万贯家财,能有万贯身家就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富翁,他有百万贯的身家,那得富成什么样子?
“是啊,最近府中用度超支,小的也是一时财迷心窍,请老爷责罚。”赵全这次想将吴兴泉捞出来还真是没想过要从中混水摸鱼。
“赵全啊,府中再缺钱用也不用走这样的邪门歪道。”赵汝愚“义正词严”的说道。
赵汝愚嘴上说得漂亮,但心里具体怎么想的就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白了,赵全给赵府惹来如此风言风语,最后赵汝愚却一点也没有处罚他。倒是赵阳,因为牵扯到吴江案,赵汝愚让赵全亲自将赵阳押到昌化,将给罗忠正处置。
当然,此次赵全是确实奉了赵汝愚的吩咐,去昌化时,赵全甚至还拿了赵汝愚的亲笔书信。他一到昌化衙门,就将信交给了罗忠正。赵汝愚在信中说得大义凛然,让罗忠正依法查处赵阳,绝对不要看在自己是宰相的面子上而有所偏袒。
赵汝愚说得义正词严,可是罗忠正却是看得心惊肉跳,这可是赵汝愚赵宰相的亲笔书信,他若是真的将赵阳处置了,那就真的将宰相得罪到底了。可让他将赵阳就此放了,罗忠正又不敢,他将赵全好生安顿在衙门,自己一溜小跑就到了县尉府向韩忠卫问主意。
“赵大人不是说得很明白了么,让你依法处置赵阳,赵阳包庇凶犯,该当何罪?”韩忠卫听得赵汝愚竟然出了面,表面上说得很漂亮,可实际上却是将难题下放给了昌化县,让你怎么处置都为难。
处置重了吧,谁知道宰相到时会怎么想?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这位赵宰相的肚量好像并不怎么大。可要是不处置吧,到时有人又会说自己巴结宰相,连他的下人都不敢处置。何况这也是违背了宰相书信上的做法的,要是赵汝愚借机发难,罗忠正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包庇真凶,至少得行仗三十,以示警尤。”对于如何审判,罗忠正还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