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立即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呦,我竟不知道大嫂还有这么宽宏大度的时候呢!当年那点事情,当谁是不知道的呢!”
大太太被二太太的话气得有点肝疼,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
好好的说退亲的事情,偏偏老太太好好的忽然要见那贱丫头,弄出这么些事情来,真真是叫人生气。
大太太立即冷了脸色,义正言辞地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同她母亲之间的事情,难道我还会牵连到一个小孩子身上去不成?”
二太太立即回击,依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儿,甩着手中的帕子,“谁知道呢!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那心里怎么想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大太太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这女人如此没有教养,说话应阴阳怪气的,看着就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怪不得再怎么想都做不了侯府夫人,就是上不来台面。
这么一想,大太太受伤的心,瞬间治愈了。
不管两位太太如何的争辩,老太太始终一眼不发,这时坐着的三太太咳嗽起来,那动静光是听着就有些吓人了。
众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三太太身子不好,那是整个苏府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三太太柔柔弱弱的起身,身边的丫鬟自始至终都扶着她,她走到正堂中央,对着老太太一礼,道:“媳妇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还请母亲恕罪。”
三太太的事情是人人都知晓的,老太太自然不会去为难她,而且她除了对自己这个三媳妇病歪歪的身体不太满意之外,其他的都是很满意的。
老太太摆摆手让她去了,还对着她身边的丫鬟叮嘱道:“三太太的身子一向不好,你们做小人的警醒儿着些,要看大夫还是该吃药,只管去说。”
三太太退下去了,一边的四太太明眼瞧着,觉得这事情不太好掺和,事实上也并没有他们四房什么事儿。
四太太看着三太太起身走了,立即也站起来道:“老太太,这大房的事情,媳妇也没有多管的道理,瑜儿一个人在院子里,虽然身边有婆子丫鬟的,可是媳妇还是不太放心呐!”
老太太看着一脸担忧的四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四媳妇是个绵里藏针、两面三刀的主儿,看见事态不对,肯定是不会再呆着了。
老太太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四媳妇,看起来是个好的,一肚子的坏水儿。
老太太连话也懒得说了,只摆着手许她离开。
四太太兴高采烈地走了,大太太看着死皮赖脸地不走的二太太,有些心塞塞的。
二太太先前的话说出来了,老太太不做回应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但是那是不会发生的,老太太那样爱惜自己的羽毛的人呢!
两个媳妇都不说话了,老太太一人盯一眼睛,哼道:“都吵完了,还有我这个老婆子说话的份儿了?”
两位太太这个时候才想起老太太的可怕来,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坐在自己得位置上,一言不发。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老婆子的话今儿就搁在这儿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五姑娘的事情以后有我说了算。”
老太太看着大太太,冷声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也不追究,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你虽然是五姑娘的母亲,但是到底不是她亲娘,以后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大太太立即一惊,想要张口,可是一抬头看着老太太那瞪人的样子,又没有那个胆量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二太太了,能打击大太太,可是件高兴事儿。
最难过的莫过于大太太了,老太太的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可她能甘心么?
她千辛万苦的和贾家搭上线,就是为了退亲,就是为了让那贱丫头不好过的,就是为了报仇的,就是为了要母债女偿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后受益的反而是那贱丫头。
这叫她怎么甘心呢?
忽然大太太眼前一亮,当年把那贱丫头给弄进小院儿里,可不是她开口说的。
这边老太太一锤定音来,二太太神清气爽了,大太太也出招了。
只见,大太太面露难色,有些难于开口地道:“可是老太太,当年五姑娘可是因为、、、才会被送进小院儿里的,如今要是放出来,那不就是、、、”
大太太的一句话提醒了老太太,也同时让二太太的心中一紧,一双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大太太,就怕又让这女人得逞了。
老太太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当年苏小妹被送进小院儿是她亲自开的口,就是因为苏小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霉,还出了人命,请了人来一卜卦。
好么,是个天生扫把星的命,才会害得当时的苏府鸡飞狗跳的,灾祸连连,当时可是她亲口让把人送进去的,现在又要放出来,失了脸面还好说,要是又让整个苏府不得安宁,那就不妙了。
二太太心中捉急的很,就怕大太太得了意,眼珠子一转,心中就有了主意了。
连忙走到老太太的身边去,道:“老太太想想啊,五姑娘在那小院儿里这么些年了,受了不少罪了,到底是亲孙女儿,老太太心里也是心疼的!”
二太太甩着帕子,道:“就当年的那点子小事情,大佛宝寺不是有个穷极先生么,一等一的好手,当年的事情还指不定准不准呢!不如请了穷极先生来,先算上一卦,要是真的那样了,以穷极先生的道行,给镇一镇,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