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婚车在村口停住,进村到方家的还有一段土路,轿车开不进去,剩下的路必须新郎官把新娘子背进去。
尤晓莺双手揽住方远的脖子,攀上了他的背。真正的趴在方远的肩膀上,尤晓莺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肩膀宽阔,他背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得很稳,让人心里格外踏实,他神情专注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等听到一群看热闹的小孩子吆喝着“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啰!”方远把自己放下了,尤晓莺脚踏在实处的还在心里遗憾她第一次觉得进村的路这么的短,一眨眼就到了。
在礼赞的指引下,方远牵着尤晓莺过跨火盆,一拜父母,从笑得合不拢嘴的方大志夫妻手中接过进门的第一个红包,再是夫妻对拜,尤晓莺便被送入洞房,等在外面的亲朋好友也上桌开席了。
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闹,尤晓莺混沌了一天的脑子在这难得一人独处机会里恢复了清明。尤晓莺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肩背,开始好奇的打量起方家为自己准备的新房来。
大红的喜字被满了整个位置,新房里应该是被特意地收拾过,婚床上的被子也是簇新的。房间里除了尤晓莺现在坐着的这张床,墙角还有一张叠好的板床,看样子这个屋子以前是方家四兄妹的卧室。房间方位是三间土屋最里面的位置,尤晓莺的脸颊袭上一股热意,也就是说一墙之隔就是方远爸妈的卧室。
门突然“嘎吱”一声,就从外面推开了。
尤晓莺看过去,就看见看过去一脸喜气的方母从门外钻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碗,“晓莺,外面开席了,你也吃点吧!这么大半天你肯定还没吃东西。”
尤晓莺接过方母递来的碗筷,轻声说了句,“妈,谢谢了!”就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从早上四点起来颗米未进,别真说还真的饿坏了。
“晓莺,客气啥,这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方母端详着刚进门的新媳妇,心里乐开了花,她第一次见着姑娘就觉得投眼缘了,现在越看越觉得儿子的眼光不错,就这时她也不忘为儿子表功,“还是阿远这小子知道心疼人,他记挂着你一大早起来肯定没来得及吃东西,刚刚专门嘱咐我给你端点东西。本来他自己准备进来的,可被外面客人绊住走不开。”
“是吗?”尤晓莺分外烫不敢抬头,心里埋怨方远这种事体贴媳妇的事,自己悄悄做就好,还交代给妈去做,这不是故意制造婆媳矛盾吗?儿子只知道心疼媳妇,当妈的指不定心里吃醋呢!
“晓莺,那你有什么话要我捎给阿远的?”尤晓莺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父母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带着善意的揶揄,暗中松了口气,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看方母的样子反而对新婚夫妻间这种小情趣乐见其成,故意在这为难自己。
尤晓莺偏头想了想,声如细丝:“那妈,你让方远少喝点。”
“好勒,确实让这臭小子喝多了耽误正事。”
吃完饭之后,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子进来把碗端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又看了尤晓莺几眼,脸上全是笑意,显然也很高兴。
关上门,尤晓莺隐约还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妈,我嫂子可真好看。”
“大哥挑的媳妇能不好看吗,肯定是又能干又漂亮!”还有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这应该是方远的二妹和小弟。
……
晚上大伙闹腾着要闹洞房,方远却醉的不成样子,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外面抬着送进来了。几个小伙子都挺失望的表情,一面和尤晓莺打招呼,一面把方远往床上扔。
临走时候,还在抱怨,“这个方远,就比我们多读几年书吧,咋中看不中用的,喝点酒就醉成这样,连洞房都闹腾不了。”
方母笑呵呵的给他们抓了糖,“阿远今天大喜,你们也跟着热闹,今天招呼不周,明天再给摆一桌请你们过来。”
被宋母这么一安抚,大伙也都识趣的回去了。
房间里,尤晓莺正准备起身去给床边的方远倒水擦脸,就被方远给抓住了胳膊。
方远的眼神清亮,根本不像喝醉酒的样子。
“你在装醉?”
方远支起身,表情坦荡,“没办法你不是交代过不能喝多了嘛,我哪敢误事!再说,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哪能浪费在这些看热闹的人身上……”
说着就把尤晓莺压到身下,亲了一口尤晓莺的脸颊。
尤晓莺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发烧似的滚烫,意识也飘飘忽忽的,只听见方远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只能任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