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走出病房,想给桂姐打个电话,问问鸡汤到底什么时候能送来。 !
刚一拉开门,凌展驰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看着他手里的保温罐,一把拽了过去,他还真是说话算话,说的3、4天回来,今天刚好是第4天!
凌展驰跟在刘苏的后面进了病房,单人病房很安静,苏岑正靠在窗边的沙发眯着眼睛养神。
病床被调至半躺的位置,刘明胜在第二天凌晨已经转醒,只是右半边的胳膊和腿还处于麻木状态,给行动带来了很多不便。
医生说已经是万幸了,慢慢调养,只要以后不受什么大的刺激,即便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日常是不会受多大影响的。
苏岑睁开眼睛,看见凌展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凌展驰不得不又退了回来,重新站到了病房外面。
“别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个女婿当得当真是轻巧。”不过三个晚,苏岑的眼圈周围已成暗黑色,嘴唇带着一丝惨白,和平日的素淡优雅相差距甚大,“当初既然你进了这个家门,那我们是一家人,你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抱怨,但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还能跟你斗几年呢?”
凌展驰低头不语,苏岑说得不错,能斗几年呢?他也没想到刘明胜会因为那天的通话被气得住到了医院里。
“刘苏做事不计后果,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也在接受你给她的惩罚了。即便你不……爱她,只是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儿,再包容她一下。”苏岑隐隐约约明白凌展驰的想法,他急于摆脱刘明胜的掌控,最后他也会摆脱刘苏的纠缠。只不过事情出了意外,刘苏有了孩子打乱了他的计划。
凌展驰苦笑着,前几日顾爸爸请他看在他们一把岁数的份儿离顾曦颜远一些,今天苏岑让他看在孩子的份儿对刘苏迁一下……
是啊,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本事了,一天到晚对着一群老弱妇孺威风凛凛!
“时间越长,两个人会越来越没有交集,爱终有一天会被消磨殆尽,凌展驰你曾经错过过,更应该明白珍惜眼前人。”苏岑叹了口气,“我明白你心里有不甘,顾曦颜可能有她的不同之处,也可能是你一辈子都不愿意丢掉的人。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一时斗气,它能回去的,我们谁有把握说,一切都能回到当初呢?既然回不去,为什么不往前走?我们谁又不是一边抗争着一边妥协着呢?”
凌展驰一直认为在这个家里,苏岑才是顶梁柱,刘明胜再声名显赫也都是围着她转的,她跟刘明胜明显的不是一路人,一个腰缠万贯,一个风淡云轻。
这几年里,苏岑和他之间的谈话少之又少,而且每回也都短之又短,但凌展驰总有一种感觉,苏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这让他会多少有些忌惮。
跟刘明胜拼的是智谋,跟刘苏纠缠的是感情,而在苏岑面前,凌展驰不知道跟她斗什么。像现在,明明她对自己讲了一通大道理,说得都对,他无可反驳,关键他并不讨厌。
她站的立场好像不偏不倚,对刘苏她从不一味袒护,对刘明胜也是心知肚明,对他也能感同身受……她把问题一一摆明,敞亮地摊在他面前,让他掂量孰轻孰重,让他抉择。
“你、你让他给我进来……”
苏岑听到刘明胜那带着些激动的声音,急忙推门进去,刘苏手里的鸡汤被刘明胜“啪”的一下挡在了地!
刘苏不敢再有脾气,蹲下去捡着地的碎碗,“好,我去叫他进来。”
凌展驰已经开始成为她和爸爸之间的矛盾焦点,刘明胜现在连他的声音都不能听到,而她之前的种种维护随时都可能变成*。
凌展驰看着一地的狼藉,如果刚才他站在旁边,想必刘明胜应该是会摔在他身的……
苏岑扶起刘苏,拉着她走了出去,这个家从一开始注定了不会风平浪静,不能和睦共处,积攒了5年,有些疙瘩是必须要解开的,有些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很多矛盾是该爆发了,很多事情是谁都拦不住的。
“凌展驰,虽然你运气不怎么好,但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谁知道你居然在背后搞鬼!”刘明胜看到凌展驰,再次坐了起来。
“君子?正是因为您,让我知道了君子不好做,与其处处碰壁,舍了不做也罢。”看样子姚秘书大概是故主难忘,还是给刘明胜透露了一些东西的,“你也别怪姚秘书,她只是想过个安定些的晚年而已。”
“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刘明胜后悔莫及,当初他只觉得凌展驰难于驾驭,没想到他远自己想象的更可怕,姚秘书的分析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您放心,我只拿我自己挣来的东西,其余的还是您的。”凌展驰拉过一把椅子放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多谢您多年前给我的挫折教育,让我知道了,不管在哪儿都得小心谨慎,东西捏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
“你的?”刘明胜“哼”了一声,“没有我做后盾,你还能有什么?”
“所以,我只拿走了我该得的。”凌展驰重新郑重声明,“如果您有怀疑,我可以给姚秘书列份清单,让她逐一核对。”
“你……”刘明胜顿时又觉得胸闷起来,“真是卑鄙,你现在翅膀硬了,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要问问您,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对她?”凌展驰想起顾曦颜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这个公道他得替她讨回来。
“我没有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