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惊羽睁眼迷迷蒙蒙打量周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床沿,她的手也别人握住。
她刚想闭眼,突然猛的一个激灵想到自己是在哪里,再看眼前的男人不是霍恒渊是谁?
昨晚的事情一帧一帧散回她脑中,没过一会儿,她就记起昨天的事情,脸色顿时一变。
霍恒渊守在旁边一晚上,这会儿听到隐约的动静醒过来,刚好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眉梢恢复温柔,眼底还有些急切,急忙起身问道:“还好么?还有哪里疼?惊羽!”
说完他又立即吩咐保镖把贝西宁喊过来。
霍恒渊本来还想说什么,再看那双眸子从迷蒙到疏离冷漠,心里顿时不好受。坐在旁边椅子上,想握她的手,惊羽把手抽离,撑起身子淡淡道:“不必叫医生,我没事,多谢霍少了!”
语气疏离如平常,只有霍恒渊知道这语气里的不同,比之前也更疏离,他以为她清醒后会因为昨晚对他发怒生气。
她没有,或许她以前把他当陌生人,如今把他当透明人吧!她比他想象的更容忍!
霍恒渊不想道歉,因为昨晚本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他视线徘徊在她脸上,惊羽低头没回应他的视线。
“昨晚我不后悔!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脸色微变,她掩住眼底的暗芒和冷意,面无表情维持很冷淡,看不出丝毫任何情绪。
霍恒渊看出她不愿意多理他,沉默了半饷,这会儿一个保镖进来。
“霍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霍恒渊点点头,目光仍然落她脸上,见她不动声色,知道他这会儿说太多,她也不愿意理会他。先出去。
惊羽按了按眉心,眼底浓浓的忌惮和戒备,她本以为在霍家呆几天也没什么,可昨晚后,看来她是想错了,现在她心里对霍恒渊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戒备。
在霍家,都是霍恒渊的权势,而且他身手那么好,想干什么不能干!她一直以为以霍恒渊容忍的性格,他会一步步来。
但昨晚打破了一切,她想她得尽快找个方法走人。
贝西宁没过一会儿过来,检查了一翻,说实话,他对床上这个女人很好奇。
贝西宁在检查期间旁敲侧击,他人也长的不错,按道理说女人不至于对他太冷淡。
贝西宁还想探究问,就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眸透着几分寒意,贝西宁想问的问题堵在喉咙,有些尴尬。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对他这么冷淡!他也算是一表人才啊!
贝西宁最后乖乖闭嘴:“贺秀,明后天再打几针差不多了,对了,你现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
惊羽等贝西宁走人,她才下床穿好外套回卧室,卧室里顾诺辰听到动静很早就清醒了。
蹬蹬腿下床跑去开门,看到来人,急喊了一声:“妈咪!”
小脸上满是担心和焦急:“妈咪,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惊羽脑袋还有点晕,摸摸这孩子的脑袋进房间:“有点事情,小辰,昨晚一个人敢睡一间房么?”
顾诺辰眉梢飞扬,颇为得意拍拍胸口:“当然敢,昨晚就是我一个人睡这里!我才不怕!”顾诺辰爬上床,抱住她的胳膊:“妈咪,昨晚我想去找你的,可有个叔叔说你很快回来,他骗我,你现在才回来。”
惊羽笑笑,拍拍他的小脸蛋,人躺在床上:“乖!妈咪有点累,先睡一会儿!”
顾诺辰小朋友体贴给自家妈咪盖好被子,然后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问:“妈咪,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倒开水!”
说完蹬蹬下床,惊羽睡的迷迷蒙蒙,过了一会儿迷迷蒙蒙有什么推她。她有些累,没醒。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
惊羽睁眼见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想到自家儿子,连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
倒是门突然被撞开,霍恒渊沉稳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慌张和急切,看到她人影,原本的慌张才缓缓褪去。
霍恒渊大步走过去,几乎是想也没想握住她的手:“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再睡一会儿!”
握住她的手没放,惊羽视线落在他握住她的手上,眉头微蹙,不动声色想要抽出,霍恒渊握的更紧。
她浑身有些无力,抽出手的力气都没有,半靠在床头:“霍恒渊,你先放开我,我很累现在!”
霍恒渊坐在床头:“你靠着,我握着,这不冲突!”
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会儿霍恒渊与以往之前有些不同,他眼底有烦躁和一丝急切,稍纵即逝又变得沉稳。
她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透着一股不安,什么事情能让他不安?
“你怎么了?”她的意思是想试探旁敲侧击,只是这话说出有点不对味。
果然!
霍恒渊有些误会,原本沉稳的面容透着几分笑意,情绪也稳定不少:“惊羽,你是在关心我么?”他握紧这双手,突然有股再也舍不得放开的感觉。
如果之前是对这个女人有些喜欢,但这几天,从她在霍家,他对她的感情不知不觉深了很多。深到一想她会离开就忍不住心慌害怕。
他霍恒渊这辈子何尝如此!
他突然有些明白当年顾溪墨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愿意放开这个女人,她就像春日的雨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影响你,等你清醒,你便发现她早已在你心里。
惊羽瞧见霍恒渊眉梢扬起,不知道他背景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