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一看,却原来是那个驱兽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挣扎着坐了起来。w幕埃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了?
“你......”楚非绯有些迟疑,她对这黑袍人的感觉还真有些复杂,拿不准此人到底是友是敌。
要说是友吧,他可是巫族的人,而她前不久才毁了人家的圣地,弄死了人家的圣虫,还杀了一个驱兽师,这梁子怎么想都结得挺大的。
要说是敌吧,这黑袍大人其实除了将她的脸涂黑外,也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而且他给她涂的那什么隐魂松,今天确实帮了她大忙。再加上刚才他重伤之下,仍然出手对付那巨虎,在某种程度上更是救了她和杜子淇。
故而楚非绯迟疑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那驱兽师看了她一眼,似乎挺诧异她居然会问出这样显得有些关心的话来。
杜子淇不乐意地挪了挪位置,挡住了那驱兽师看向小丫头的视线,方才冷声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说吧。”
驱兽师捂着胸口低低地咳嗽了几声,黯哑地道:“说什么?”
杜子淇冷笑一声:“别装傻,你是驱兽师吧,外面那些巨型动物,一直是你在暗中控制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动物怎么会突然暴动?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驱兽师没有回答杜子淇,而是摸索着自己不能动的左臂,突然下死手,一捏一拧,那脱掉的关节便被他装了回去。
杜子淇冷眼看着,也不帮忙,那驱兽师又故技重施地修正了他角度诡异的脚腕。
做完这些,他也是疼得满头大汗,靠在一处凸起的大石上喘了一会,方才道:“今天这事。是我被人算计了。”
“被谁?”
“一个鼠辈。”驱兽师似乎不想详谈,只含糊地道:“他今天故意约我出去,将我调离营地,又派了人给那些动物下了药。他的目的就是要毁了我的金矿,要我一粒金也采不到。”驱兽师说到这里冷笑了两声:“他以为毁了我的金矿,他就有出头之日了,殊不知......”
“殊不知什么?”杜子淇皱起眉头,看样子今天这事似乎是巫族内部的权利纷争造成的。这些他本没有兴趣,只是这驱兽师会出现在地底,怕是知道这地底的秘密,这却是和他有关了。
驱兽师似乎累了,闭上眼调息不答。
一旁的路明肚子饿的难受,忍不住道:“喂,你说这潭水下不得,为什么?”
驱兽师看了路明一眼,哑着嗓子道:“你若不信,便只管下去吧。”说完便闭目不再理路明。
路明气结:“喂。你这人说话不要说一半好不好?你说这水到底有什么问题?”
杜子淇止住了要发火的路明,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也没有再说话,只等着那驱兽师的调息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跟着那头老虎进来的。”驱兽师调息了一会,似乎精神好了一些,他似乎不习惯在人前露脸,便又将帽兜戴了起来,还从身上破烂的斗篷上撕了一块下来,当做面巾,重新绑上。
路明没好气地道:“还遮什么遮啊。早看清了。”
驱兽师没理路明,转而对杜子淇道:“倒是你们,你们跑到这里做什么?”
杜子淇淡声道:“我们是被野兽追得无处躲藏,无意间躲避到这里来的。”
驱兽师冷眼打量了杜子淇片刻。忽然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便在此作别吧。”说完便转身沿着水潭向前走去。
杜子淇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即未阻止,也未询问。
“少爷,我觉得这家伙一定知道出去的路。”路明肯定地道。
一直被杜子淇挡在身后的楚非绯,此刻也探出脑袋来。连连点头:“我也觉得,杜大哥,我们应该跟上他。”
杜子淇看了看这两个狗头军师一样的家伙,淡淡一笑:“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跟上吧。”
杜子淇牵着楚非绯的小手,路明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行三人,便朝那驱兽师追了过去。
那驱兽师也没有刻意地躲避他们,只是沿着潭水走走停停,三人便无声地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直到他们看到那驱兽师似乎停在了一块大石面前。
山底虽然有火洞的光源照亮,但到底光亮有限,三人并看不清那驱兽师到底在看什么,杜子淇毫不避讳地拉着楚非绯走上前去,问道:“是什么?”
那驱兽师隐藏在帽兜下的双眼,冷冷地看了眼杜子淇,然后目光落在了楚非绯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楚非绯的错觉,她觉得那驱兽师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玩味,然后只见他回身在那大石上拍了一掌,便缓缓地向一侧退开,那块大石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黑乎乎的大石,因为那黑衣人的一掌,碎裂开来,随着外面石层的掉落,里面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楚非绯呆愣愣地看着,直到眼睛被那光亮刺得发酸,才连忙眨了眨眼。路明发出痴傻的惊叹声:“好大......”
“好亮......”楚非绯同意地点头。
驱兽师的目光从三人的面上缓缓地扫过,最后凝在楚非绯的身上,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杜子淇觉得这两个家伙太丢人了,冷哼一声:“不就是一块狗头金吗?你们两个土豹子!”
楚非绯挣开杜子淇的手,上前将那覆盖着金子的碎石拍掉,激动得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中间是实心的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