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容云鹤眼前又不禁浮现出那抹翩翩起舞的娉婷身影,不禁弯唇浅笑。
从思绪里跌回来,容云鹤紧紧盯着手中的五颗药丸,他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解药,但看容玉韬那样严加看守,应该就是了。
这样想着,容云鹤也便起身,正欲从窗口离开客栈,去找秦落衣,却在刚刚踏出一步之时驻足,他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容玉韬给他设下的圈套?其余的危害不说,万一这不是解药而是毒药,那他拿给秦落衣吃了,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褴。
容云鹤思索片刻,终是拿了一粒药丸,给自己服下鲎。
确认这药没有问题后,他这才收好剩下的四粒药丸,纵身一跃,从窗口不着痕迹地离开了客栈。
一路上,容云鹤总觉得有人尾随他,他在一个屋檐上稍作停顿,用余光向身后瞟了瞟,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更没有什么人的影子,连窸窣的风声都没有。
怕秦落衣的毒又发作了却没有解药在手,容云鹤轻笑自己可能是太过警惕了,也便继续寻找秦落衣,只是将那四粒药丸拿紧了些。
“谁?”秦落衣蓦地从床上起身,瞬间提高警惕。她还记得天晴告诉她的,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所以,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天晴已经被阮公子安置好,得到了保护,她也算放心了,但她必须保护好自己。
秦落衣只觉得身后一阵清风拂过,下一刻,她便看见容云鹤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来了?”还夜闯民宅……秦落衣颇为奇怪,睁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解地望向容云鹤。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发现来者是容云鹤时,她就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容云鹤知道秦落衣的疑惑从何而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四粒药丸拿了出来:“解药。”
听到这两个字,看到那四粒红色药丸,秦落衣更为吃惊,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可是她居然会梦到容云鹤,这样想着,秦落衣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秦落衣伸出手,愣愣地接过那四粒药丸:“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怎么得到这些药丸的?”
“无论如何,我眼下都知道了,不是么?”容云鹤对上秦落衣的目光,“这药丸我试吃过了,没有问题。”
试吃……
秦落衣总觉得心中有什么开始在微妙地变化。
窗外的月光幽幽地洒进窗内,像一汪明亮的清泉不小心遗落在这里,借着这样清幽的光,容云鹤不经意间瞥见秦落衣单薄的衣裳,瞬间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尴尬地干咳几声。
见容云鹤不自然的模样,秦落衣颇感奇怪,但她立马低头望了望胸前,这才知道了原因,赶忙退了几步,坐回床前,脸颊通红:“好了好了,解药我已经收到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秦落衣清楚地知道容玉韬那间房内的布置严密,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虽然容云鹤他武功不差,甚至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这样给她带来解药,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吧,也不知道他受伤没……
容云鹤见秦落衣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多言,正欲从窗口离开,便听见秦落衣细如蚊吟的声音:“谢谢。”
虽然声音很小,但他听得却极为清楚。
容云鹤弯了弯唇:“不必。”随即,他便朝窗外纵身一跃。
站在屋檐上,容云鹤的笑容仍未收敛,直到疼痛感蓦地传来,他才瞪大了双眼,看着汩汩的鲜血不断流出,他的笑容也就此凝固。
容云鹤飞快地转身望去,却见没有见到任何人,连一个影子也没有,他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迷迷糊糊间,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身子直直地往下坠落。
秦落衣刚想睡下,却在将解药收好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窗边闪过,掉落在了窗外的地上。
反应过来后,秦落衣猛的一惊,连忙翻身跳出窗外。
还好,这不算很高,否则她一定要将已经半死不活的容云鹤砸得更加的半死不活。
容云鹤还存有些意识,却被迫着闭上了双眼,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只记得眼前映入了秦落衣的容颜。
秦落衣知道是有人蓄
意而为,她来不及救容云鹤,只是先费力地把他弄到自己的背上,然后背着容云鹤回到了房间里。
既然有人要刺杀容云鹤,且下这般毒手,肯定是要致容云鹤于死地,所以,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着急之际,秦落衣忽然想到了个法子,可以帮助容云鹤躲过这一劫。
他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为她拿了解药,还为她试吃,她这样做,以恩报恩,以德报德,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拿出易容的包裹,秦落衣为自己和容云鹤易了容,两张面孔都是极为普通,根本让人看不出什么蹊跷。
她的易容术怎可让人小觑。
秦落衣处理好窗外的血迹,微微掩窗,为了躲避那个人的追杀,她装作熟睡的模样,睡在了容云鹤身旁,与他同盖一张被褥。
谁叫她必须帮他隐藏好伤口?
秦落衣闭上双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跳的节奏却不自觉地越跳越快。
半晌,她察觉到容云鹤有了动静,而此时此刻,窗外也忽的闪过一个人影,秦落衣情急之下,没有办法,只好在被褥下握了握容云鹤的手,希望他能懂得她的示意。
容云鹤模糊地察觉到了什么,懂得了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