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的眼睛落在了躲在角落处的弟弟王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若非是刚才他胆小自私,情绪失控,怎么会让亲信李大的女儿丧身怪物之口。而这一路来弟弟让他失望的地方太多了。还好他有个好儿子,看着侄儿王扬,王琅心里隐约还有点安慰。
“大伯,我下楼开门。”王扬紧握着长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才十八岁的他长得剑眉朗目,英姿飒飒。他的母亲听儿子这一说,脸色顿时苍白,一把抓住他,嚷道:“儿,你说甚胡话?这里有这么多人,甚时候轮到你出头。”
王珏这时也虎着脸,骂道:“长辈商量事情,你一个晚辈插嘴做甚?”
王琅的女儿王凤早有些不耐烦叔叔为人的自私,从小舞刀弄捧性格直爽的她,不满道:“照叔叔和叔母这样说,我二哥昨就不该去堵巷口。”说到此处她泪流满面。
王珏和他的夫人顿时脸色大变,怒气冲冲道:“侄女,有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
王凤最后忍住心里的悲痛,指着旁边的人,道:“叔叔和叔母的意思,是不是叫李夫人去开门迎敌,要知她的丈夫为了救我们死在途中,她的女儿却因你惨死在楼下。或者让大傻去,他的父母可都为了拖住楼下那只吸人精气的怪物,活生生被吸**在楼下的大门前”
随着王凤一句句的血泪哭述,楼中里众人想到了死去的亲人,一时间哭成一团。
谁人没有亲人,可眼前谁家的亲人都健在?
见楼里的情况,王珏和其妻子敢放肆,态度有些退缩,望着大哥的表情,终胆怯怯道:“我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大家都不用争了,我去开门迎敌,你们先走”王琅的三儿子王括这时站了起来,他长了一张娃娃脸,面如玉盘,唇红齿白。虽不过十九岁,但武艺已深得父亲的真传。
王琅的夫人冲上前,一把将儿子抱住,摇头道:“儿你二哥已去了,你再去,我怎办?”
王括反手也抱住母亲,声音温柔道:“家里还有大哥在,妹妹在,弟弟也在。”旁边王琅的小妾轻声抽泣,在她怀里是才满十岁的儿子王拈。
“我不要哥哥去。”
已懂事的王拈从生母的怀里用力挣脱了出来,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哀求道:“哥哥的箭法历害,但用剑却不行,打不过怪物的。“虽然王括王拈二兄弟有嫡庶之别,但王括从来待王拈如一母兄弟,王拈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哥哥。
“你们不要争了,再吵,谁也跑不掉。”武长春见着楼里一团乱,皱起了眉头,要知楼下白霜儿已将吃人尸全部消灭,正将干尸一只只向远处引。
“我去开门。”王括露出苦笑道:“娘,反正我是必死的命,还不如死得其所。”
“你说甚胡话?”他的母亲气得脸通红。
王括解开了衣服,露出胸口处一道伤口:“这是刚才那只吃人怪抓出的痕迹。我本不敢说出口,只是现在不是我逃避之时了。”
“天啊,老天对我太不公了。”母亲见着儿子身上的伤口,终痛哭失声,父亲王琅也忍不住老泪横流,没有甚比看着亲人去送死还来得撕心裂肺了。
王扬看着三堂哥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站出来,咬牙切齿道,“等三哥将吃人尸引上楼后,我绕到楼里关门,反正我们兄弟二人同心同力,保大家离开。”
王括和王扬堂兄弟含泪而笑,击掌发誓。
王扬母亲自是气得脸色乎白乎红,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孩子,你这样做是要你父母都不话了。”
“糟糕。”武长春发现白霜儿一时不慎,二只干尸都被引了过去正快速地冲向白霜儿,不免心中焦急,扭过头望了一眼王扬,道:“他不行,手上有伤口,血味重,容易引起吃人尸的注意,到时不要门没关上,却被吃人尸给围住,前功尽弃。”
这下大家都面面相觑,逃命到这地步,被怪物抓伤的人或变异,或死亡,就算没被怪物抓住,也都身上伤痕累累,无人幸免——
上架上周,感触颇多,这是青草第二本上架的书,由于仙侠类的书比起古言类,本身要小众些,所以收藏不多,订阅更是很低的数字,囧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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