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车,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殷少呈,现在到底是我在纠缠你,还是你纠缠着我?”
殷少呈拧眉,他不想面对家里的未婚妻,可想面对他殷少呈的‘女’人从来就不在少数。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鬼‘迷’心窍吧,江意唯越是离他远,他却越是不肯放手了。
然而江意唯说这些话,并不是吓唬殷少呈的。如果真被家里人看见的话,估计提着拖把就能出来,将殷少呈挥打一顿。她转身要进屋,殷少呈推开车‘门’下来,江意唯回头,朝他瞪了眼,“不准再往前一步”
男人邪佞一笑,“你还管得了我不成?”
“殷少呈,你会后悔的。”
殷少呈紧跟着上前两步,“我殷少呈做事,就算后悔,那也悔得起,江意唯……”
‘女’人推开铁‘门’,扭头冲殷少呈看眼,“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江意唯往里走,也没关上‘门’,殷少呈大摇大摆来到‘门’口,猛地看到江意唯正朝他这边而来,手里牵着一条体型巨大的褐‘色’大狗,那条狗‘露’出獠牙,“汪汪汪”有力的前肢向前扑腾,若不是江意唯拉着,殷少呈早被他扑倒在地了。江意唯稍微松了松手里的绳子,狗往前追了几步,殷少呈狼狈地拉开车‘门’,将窗户也一并关上。
江意唯站在外面轻笑,狗的前肢在玻璃上狠狠敲打几下,江意唯拉了拉绳子,“走了,让姥爷回家给你烧‘肉’吃。”
殷少呈喉间轻咽下,望着车窗上的几个狗脚印出神。回到家,殷少呈被那狗叫的心里到这会还是慌的,俞筱走进来,两人互相不说话,殷少呈洗过澡躺在‘床’上,俞筱犹豫再三,来到‘床’边,“我们提前结婚吧。”
“什么意思?”
“我怀孕了。”
殷少呈目光冷冽朝她看眼,“然后呢?”
“你想让我的肚子大起来吗?下个月就结婚吧,趁着现在还看不出。”
殷少呈忽然冷笑下,“结婚?你的孩子是我的吗?”
俞筱面‘色’微变,伸手指着殷少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怕是最清楚吧,我们平时连见面的次数都不多,还没结婚,自然也不必要履行什么夫妻间的义务,我是碰过你,你要非说孩子是我的,也行,让他在你肚子里养养。养到能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立马娶你。”
俞筱气得‘唇’瓣发抖,“这种话,居然被你说得出口。”
“俞筱,订婚之前我们就说好的,你在外面玩,我不管,你现在玩出野种来了,还想我给你收拾残局?你当我殷少呈是什么,垃圾桶吗?”
“那你想怎样,解除婚约?恐怕你们殷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吧?”
殷少呈满不在乎地耸肩,“我殷少呈从来就不在乎这张脸,这个孩子是要是留,你自己做主,当然,如果他真是我的孩子,我也认了。”
毕竟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小生命悄然来到他身边,他的欣喜刚表现出来,就被江意唯无情扼杀掉了。
俞筱没了声响,她紧紧捏着拳头,目光落到腹间。
对于褚桐来说,她的孕期算是比较幸福的。怀孕两个多月后,胃口越来越好,没有丝毫的不适呕吐感,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她想去上班,简迟淮自然不答应,说是前三个月尤为重要,必须在家养胎。
她天天闲着,无聊至极,而对于西城的媒体来说,最近有一件事算是比较轰动的。
本市最有名的一名年轻律师被告了,褚桐之前也看过关于他的报道,只知道他打官司水平极高,而且家庭美满,妻子是某企业的高管,还有个可爱的儿子。
而如今,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却被轰然撕开。
原来这对夫妻的孩子并不是亲生的,当年,求子无望的他们几乎要绝望了,后来通过别的渠道,总算如愿以偿。而天意‘弄’人,偏偏那个捐‘精’者后来得了一场车祸,年纪轻轻再无生育能力,走投无路之下,想到还有个孩子存活在世上。两方自然是谁都不肯放手,最后不得已下,只能对薄公堂。
褚桐轻摇头,真是够讽刺的。那律师有名气又有钱,好男人形象毋庸置疑,如今分明是被人狠狠打了脸。
其实不用等法院判,褚桐都能猜到,这个案子,被告一方赢不了。
她坐在飘窗上,脑子里忽然蹦出个想法,国家有明确规定,供‘精’与求‘精’方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更别说被对方知晓身份信息了。那那个被告,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是否里面,还潜藏着更深的利益链呢?
简迟淮从学校回来,推开卧室‘门’,看到褚桐乖乖躺在‘床’上,男人目光在房间扫了圈,“偷偷上网了吧?”
“哪里有?不是每天就规定只能上半个小时吗?”褚桐朝飘窗上的电脑一指,“你看,今天还没动过,要等你回来,我才敢上。”
简迟淮坐向‘床’沿,伸手放到褚桐的肚子上,“宝贝呢,乖吗?”
“特别乖,我是既不累也不想吐,看我‘精’神就知道了。”
简迟淮满意地轻‘摸’褚桐脑袋,“这样就好,难得你能在家待得住。”
“没办法,为了孩子,母爱是最伟大的。”
简迟淮弯腰,朝她前额轻‘吻’下,“知道你辛苦,补偿给你的。”
褚桐朝他‘胸’口轻推,“去洗澡吧,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