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里还允许各狙击分队深入芬兰领土进行自由游猎,但规定最远不能前出十公里。要让这一带的芬兰人鸡飞狗跳——这一切符不符战争逻辑不是瓦西里这个新晋少尉需要考虑的事,他要做的就是按照命令封锁这条林俊小路,保证一个芬兰人也别想通过这一代跑去骚扰后面的步兵阵地。
稍微休息了一会,边上的卢德维克用脚轻轻地踢了自己一下,瓦西里全身地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观察员打出手势:五个人,11点钟方向,距离300米。
透过瞄准镜,瓦西里的精神完全沉静在圆圈里:林间有几个身穿白色滑雪服的人正从西边滑雪过来。速度不快,身影不断的在树木间闪现。
“是芬兰人地侦察兵。”
这个距离精确射击对于瓦西里来说如同在自家院子里打兔子一样容易,注意了林间的树枝,“无风”。快速地瞄准过后扣下了扳机。位于队伍最后面的那个滑雪者应声而倒,在掩体里瓦西里都能听到芬兰人的惨叫声。另外四个立刻四下卧倒,靠林中树木作为掩护。
明显的钓鱼战术,在掩体这个角度能清楚的控制射击区域,如果那四个芬兰人选择立刻抛下自己的队友选择快速撤离,掩体里的瓦西里两人是没有把握干掉所有人的,但显然他们想救援那个瓦西里故意没有一枪击毙的队友。
两秒之后他将丁字环(pu瞄准镜的特点,不是常见的十字分划。)交叉点对准了趴在一棵落叶松后的芬兰人。目标很好的将身体隐藏在树干和土堆后面,但显然他对树的粗细估计不足(谁还有功夫在这要命的关头仔细研究树有多粗呢?)
零点三秒之后,树后的芬兰人在惨叫声后仰面躺倒,他身边的队友惊恐的看着队友胸口冒出的鲜血——,失去重心的高速弹头在倒霉一个恐怖的大洞,他的右肺彻底被搅烂。
“狙击手!”另外三个芬兰人心底冷汗直冒,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步枪手能够造成的威胁,附近一定有一个苏联人的狙击小组!
280外的卢德维克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观察着目标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给瓦西里指示目标方位:狙击手没有示意自己取出后备的狙击步枪,显然瓦西里同志有信心彻底解决这个芬兰分队。
一秒多之后,瓦西里射出的第三发子弹击中了第三个芬兰人:芬兰人很倒霉,瓦西里把瞄准点选在他唯一露出的屁股上,这样他就别想快速撤退,而这时第一个被击中的芬兰人还在雪地里嘶叫,他的大腿备击穿了。
树林里除了芬兰人垂死的挣扎声外再没有一丝声音,但平静只是瞬间,瓦西里第四次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就是死神的召唤,一个刚探出半边脑袋查看队友情况的芬兰士兵无声的倒下,惊恐的眼神固定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一个弹孔出现在他的前额。
最后一个没有负伤的芬兰人精神崩溃了,突然站起身发疯一样往来的路上跑,连脱落的滑雪板也没来得及穿,瓦西里射出的最后一刻子弹瞬间穿过林间的280空间,准确的击中他的后背。
整个过程才花了9秒!
快速的重新装进一弹夹子弹,解决了诱饵的痛苦,但瓦西里一下子找不到第三个目标的位置。
“你在哪?”
瓦西里仔细的观察着目标区的情况,那个人显然已经不在刚才被击中的位置,但也不可能跑出多远,瓦西里很有自信,自己开的第三枪已经让那个芬兰人只能趴着行动。
“诱饵左侧五米,目标正在往左侧移动。”
而边传来卢德维克沉着清晰的声音,瓦西里很快就发现那里的异样,有一个物体正在缓慢的移动。
没有给最后一个芬兰人任何机会,一声枪响后目标猛的一振,然后一切归于宁静。
缓缓的撤回一段枪管,让一切恢复原样。瓦西里对卢德维克笑笑:“两小时后天黑,看天入夜就会下雪,你先睡会,晚上我们再去拿证件。”
卢德维克完全听老师的,也知道自己的教官和别的教员有些不同,就像现在连开七枪后连换个阵地的想法都没:机警、又有完全的自信!
瓦西里接替了卢德维克观察员的角色,全部注意力放在观察上,一刻后他甚至能感觉到卢德维克已经睡着。
能在极动和极静间快速转换,卢德维克已经做的很好。“好好睡吧,晚上前面就是我们的猎场。”
天黑后他们就要离开掩体,到前面未知的森林里探察芬兰人的布防情况,同时展开一出漫长黑夜里的死亡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