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轻摔的凄惨,哀嚎,“我腿疼死了……”
蔡宁赶紧上前,扶起了凤云轻,他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皱眉,“王妃娘娘,您腿上有伤?”
凤云轻点点头,“不然我为什么要蹦跳着走路?你当我是兔子啊!囡”
蔡宁失笑,他以为她本性如此,毕竟才十九岁的年纪鲺。
想起前几天,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有些歉意,“娘娘,蔡宁欠您的大恩大德——”
“得了——”凤云轻打断他的话,一条腿蹦蹦蹦的往外面跑,“你什么都不欠我,我找蔡云拿解药,是为了萧临楚,我可不想萧临楚因为张芊芊的死,一辈子记挂着她!”
她说完,人已经蹦了出去,回头开心一笑看着蔡宁,“蔡将军,你能派人送我去望月别苑吗?”
蔡宁点点头,立刻吩咐了下人备车,将凤云轻送往了望月别苑。
望月别苑内,箫连城正惆怅的躺在床上,帷帐放下一半,半遮半掩中,他直挺挺的坐起,又叹息一声,无力的躺下。
想了这么久,他都想不通,自己是喜欢凤云轻呢?还是不喜欢凤云轻呢?
不看见的时候,也不会想念,他似乎不喜欢她。
可是看见了,他会很开心,他好像喜欢她。
分开的话呢?会舍不得……
若是一辈子不见,好像也无所谓……
他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呐?
箫连城惆怅的捂脸,哀嚎不已,他快要被这个问题折磨死了,谁能过来帮他指点迷津啊。
正在惆怅无比的时候,外面一个单脚跳的动物闯了进来,他机警的皱眉,那动物横冲直撞,竟然直奔他奢华无比,曾经被凤云轻趟过的床榻。
对,他有洁癖,一向都是他箫连城去女人那里过夜,从没有女人睡过他箫连城的地方。
可是凤云轻是个例外,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她睡他的,温香无比,倍柔软舒适的大床。
从小到大,似乎只有萧临楚那个不要脸的,睡过他的床,别的再无其他。
他被这个现实,打击的弹跳起来。
靠,想来想去,他还是喜欢凤云轻……
眼看着那单脚跳的动物,扑向了他心肝宝贝一样的大床,箫连城伸脚,狠狠一踹,那单脚跳的不明动物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因为这一脚太过突然,凤云轻一点缓冲都没有,脑袋直直的往后倒去,“嘭”一声后脑勺撞在了干净的地面。
她撇嘴怒骂,“你奶奶的箫连城,我是跟你有杀母之仇吗?你这样对我……”
她疼的咧嘴,因为腿上都有伤,所以一时半会儿无法起身。
箫连城从帷帐后面,露了一张脸出来,又是惊诧又是欢喜的道,“三嫂,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帮忙,你这个混球,今天是蛋蛋的生日,你都不露面,你会不会太不给我面子了!”凤云轻恨恨的咬唇,艰难的挪动身体,想要起身。
箫连城一笑,跳下床,扶起了凤云轻,“三嫂,你是不是很想我?”
“我想你个祖宗!”凤云轻怒吼,伸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糟了,后脑的骨头是最脆弱的地方,会不会摔的傻掉。
箫连城看着她疼的小脸惨白的样子,伸手拨开她的头发,一看,可不得了,肿起了鸡蛋大小的一个包。
他皱眉,“要不要紧?我去帮你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凤云轻抓住他的衣袖,“赶紧穿衣服,送我去京城一趟!”
“去京城干嘛?”箫连城不解,可是还是走到屏风旁边,拽过了自己的衣服,利落的穿了起来。
凤云轻叹息,“去找你三哥!”
箫连城动作一顿,眉头一挑,“不去!”
凤云轻跳脚,“你找死吗?敢说不去?”
看着她燃烧着火花的眸子,箫连城胆怯,脸色却十分不好,“你总得告诉我,你去京城找他干嘛吧?”
“来不及跟你说了,你快点换好衣服,我们出发,马车在
外面等着,哎,我要急死了……”凤云轻扶额。
箫连城嬉皮笑脸,“既然这么急,当然是骑马去了,马车要慢上半天的时间!”
“可是我腿受伤,不能骑马!”凤云轻蹙眉,将自己还没有痊愈的腿,晃给箫连城看。
箫连城勾唇一笑,一脸的恶趣味,“当然是共乘一骑了!”
凤云轻不做他想,站起身,“那你快一点啊,你这磨叽的速度,张芊芊要回天无力了!”
箫连城快速的将自己收拾利落,扶着凤云轻,牵了他那匹日行千里的踏雪良驹,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赶去。
坐在马背上,凤云轻摸摸柔软的马儿鬃毛,“咦,你这马不错!”
“那是,大宛国精挑细选,进贡来赤月,最后又在重重考验中脱颖而出的绝世宝马!”箫连城的口气,自豪无比。
当年他跟萧临楚同时看中了这匹马,结果谨贵妃帮着他说话,皇帝老头子就将这踏雪良驹赏赐给了他。
他当时看着萧临楚的表情,心里暗爽。后来萧临楚诞辰,杜月若拿一千万两银子,买他的马想要送给萧临楚,都被他拒绝。
凤云轻赞叹无比,“很漂亮的马,速度虽然很快,可是一点都不颠簸!”
“这马绝无仅有,整个天下就此一匹,当已经上涨到千万两银子,可是都被小爷拒绝!”箫连城得意洋洋。
凤云轻懊恼无比,她啃咬着已经光秃秃的指甲,盯着鬃毛抖擞的骏马。
悔不该啊悔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