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刀,费力的将萧临楚的衣服割开,萧临楚这才能从床上起身。
他深吸一口气,衣衫褴褛的看了床榻上的张芊芊一眼,“下次再不肯喝药,直接这样,拿了méng_hàn_yào弄晕了,再用麦秸灌药!”
从丫鬟手中接过帕子,他漫不经心的擦手,回头看了展严一眼,剑眉一皱,“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这种表情?囡”
展严一怔,心虚的道,“三哥,你这样对芊芊,真的好么?芊芊是为了你,才身受重伤!鲺”
“她的舍身相护之恩,我自会领情,但是我一向不喜被恩情胁迫!”萧临楚若有所指的道。
展严脸色一红,半响说不出话。
萧临楚盯着展严半响,“展严,你若是喜欢芊芊,我可以做主,帮你去张大人那里提亲!”
展严一愣,吓的单膝跪地,“三哥,连你也误会展严!”
萧临楚微微一笑,将擦完手的帕子扔在一边,伸手扶起了展严,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芊芊的事情,你多加斟酌,但是凤云轻那边,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和她有任何冲突,明白吗?”
展严拧眉,凝重的点头。
他就知道,三哥是站在凤云轻那边的,但是没有想到,他护她护到了那种程度。
不就是钦天监算出的凤星么?三哥怎么跟皇上一样糊涂,将这个不学无术的凤云轻,当做了赤月国的希望。
他可不相信,芊芊是惑星,会带来灾难,凤云轻是凤星,会给赤月国带来昌盛。
这根本就是钦天监妖言惑众。
萧临楚冷冷的掠了展严一眼,转身离开,展严跟着一起,将头垂的很低,“三哥,你这些天不要走了,芊芊若是醒来,看不见你怕是又不肯吃药了。再说,贵妃娘娘那里,随时会对芊芊发难!”
萧临楚点点头,“我知道,母妃那里,我会去说清楚!”
经过外寝,洁白的波斯绒毯的时候,萧临楚凤眸一眯。
他心里起了疑惑,却一时间找不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只是面无表情的离去。
皇宫,华灯初上,长长的回廊里,一队宫女手执宫灯,井然有序的离开。
谨安宫,谨贵妃头疼的坐着,她带着金甲套的手指,微微翘起,支撑着自己的涨疼的鬓角。
外面,传来一声夸张的叫声,“谨贵妃,贵妃娘娘,好久不见,我想死贵妃娘娘了!”
话音未落,箫连城就穿着一身华美的绿袍,蹦跳着走了进来。
谨贵妃原本就头疼,一看自己这没个正形的儿子,更是脸色难看。
她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箫连城坐没坐相的抖腿,一手拿起了果盘中的鲜果,甩动了起来,“娘娘心情不佳,是不是想我想的?”
谨贵妃抬头,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去赈灾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箫连城手中的果子,没有接住,坠落在地,他捧着受伤的心脏,“娘娘,我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你竟然说我这么快就回来?你真的是我亲娘么?”
谨贵妃叹息,放下手,“算算时间,箫亦陌也该回来了,你们可真是,该回来的一个都不回,不该回来的,却一窝蜂挤了回来!”
箫连城张嘴,痛苦的哀嚎,俊脸夸张的挤成一团,“娘娘,您指的,该回的和不该回的……”
“该回的是你太傅,沈亚,不该回的是你和箫亦陌!”谨贵妃毫不客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箫连城的嫌恶。
箫连城站起身,“小五回来了之后,父皇不疼我了,现在连谨贵妃你也不疼我了!”
谨贵妃无奈,“你也知道,萧锦玉会分走你父皇的宠爱?现在还这么欢喜他回来可以陪你玩了么?”
“当然欢喜,小五再坏,都没有萧临楚坏!”箫连城生气的皱眉。
竟然将他调去赈灾,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估计他回来,凤云轻都要不认识他了。
谨贵妃无奈,实在跟箫连城无法沟通,挥挥手,“你走吧,赶紧回去休息,最近几天都给我呆在京城,哪儿也不准去!”
箫连城瞪大眼睛,“为什么?我
还要赶去安城呢!”
谨贵妃抬眸,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你去安城做什么?”
“三哥和三嫂都在安城,我当然要去了!”箫连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提起这个,谨贵妃就头疼不已,“你三哥不在安城,在楚王府,你有空就劝劝他,让他离那个狐狸精远一些!”
箫连城兴奋不已,“三哥不在安城?那岂不是只有凤云轻在?太好了,小爷我迫不及待要去安慰小凤凤了!”
谨贵妃扬手,就将茶杯砸了过来,箫连城险险躲开,谨贵妃怒吼,“你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呆在京城,敢离开京城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箫连城赶紧跑,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萧临楚。
尽管及时避开,萧临楚还是被他撞了一下。
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之色,萧临楚皱着眉头,恨不得将被他撞到的胳膊,放在旁边的树上蹭一蹭。
箫连城被打击到,嘤嘤哭泣,“老三你太过分了……”
萧临楚不理,皱着眉头就去了谨贵妃的宫殿。
他对白谨的怒气,视若无睹,先是面无表情的坐下,接着宫女上茶,他掀起杯盖,喝了一口茶。
“你要是和张芊芊断不了,我帮你!”谨贵妃言辞犀利的道。
萧临楚从茶杯中抬起俊脸,神色沉冷,“我说过,不要动她!”
“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