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姜夏诧异地望向木心,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木心没有回答,只是盯向刻着南宫翊墓志铭的墙上,眼中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真相,就在这里面。”
木心一边说一边朝那墙壁靠近,姜夏给南宫郁使了使眼色,南宫郁立刻乖乖地上前按动机关,墙壁立刻大开,里面的场景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木心上前拿出其中一本书,他闭上眼睛叹息了一瞬,然后将那本书递到身旁的姜夏手里。
姜夏立刻将那古籍翻开,原来是五百年前南宫翊写的自传,经过五百年风霜的侵蚀,竟然还保存得这么完整,看来当年南宫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修建这座地宫。
一页页地翻看着那本自传,姜夏才渐渐明白所有真相,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终究还是为人所知。
当时的南宫翊可谓是意气风发,彻底推翻了昊天帝国的统治,建立了自己的帝国,但这并不是他一人之功,在他身后,还有两名女子,准确的说,是两姐妹,姐姐叫司马霁,妹妹叫司马月,他们是南宫翊的左膀右臂,帮着他平定四海,称王称霸,虽然最后四国林立,南宫翊还是逃到了沅江以南,偏安于一隅,但对南宫翊来说,他已经知足了。毕竟他只是平头百姓出身,后来却成了天下霸主。
司马霁和司马月都倾心于当时意气风发的南宫翊,两人功夫不凡,正是有她们两姐妹,南城国之社稷才得以安宁,只是两姐妹不愿意共事一夫,更不愿意姐妹相残,最后司马月先退出,远走他乡,本以为会成全南宫翊和司马霁,然而,司马霁却仍然没有留在南宫翊身边,江湖未定,为了帮助南宫翊,司马霁创立了蓬莱派,还替他守着玉珏的秘密,只是十月之后,司马霁诞下麟儿,南宫翊才得知,司马霁早已同一名男子有染,他虽嫉妒成狂,却奈何自己欠司马霁实在太多,于是给司马霁的儿子以无上荣光,让他们司马一族世代承袭蓬莱派的皇位,而司马一族,也一代代替皇族办事,守护着他们的秘密,毫无怨言,只因那时祖上司马霁临死前的家训。
南宫翊对那两段感情颇为遗憾,明明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结果,但两位奇女子都是一样的性子,她们不会容忍与别的女子共享一位丈夫,所以最终,南宫翊谁也没能得到,只能抱憾而终,临死也不知道司马月去往何处。
而关于玉珏的秘密,在南宫翊的自传里也有提到。
“若有缘人或百年、或千年之后看到此书,彼时朕已是一堆枯骨,又何必在乎一时之荣辱,玉珏之传说为真,当日朕随兵勤王,昊天帝国末代皇帝已经逃脱,将玉石分为七块,遍布五国,但后来被手下出卖,朕侥幸得到其中一块玉珏,是朕之福也,若千百年后有有缘人能取得朕之玉珏,可凭玉珏与蓬莱派祖传令牌开锦盒,锦盒之内是玉珏分布的地形图,有缘人可自行取之,至于朕之后代,若仍为皇为帝,只求有缘人能让他苟活一命,续朕之香火。”
看来南宫翊在五百年前就料到,总有一日会有人找上门上,总有一日,他殚精竭虑隐藏的秘密会被人发掘,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写下所有真相,卖“有缘人”一个人情,自会护住他后代的周全。
“南宫翊是当之无愧的千古帝王,只是,他不是一个好人。”姜夏缓缓开口,叹息着前人的境遇。
“蓬莱派祖传令牌是什么意思?”吕傲天望向司马竟,司马竟没想到自己祖先竟然和南宫翊有这么一段渊源,只是司马常还未来得及告诉他这些,便溘然长逝了。
“是这个。”他从自己腰间取出那令牌,那是司马常走之前给他的,本来想让他以此来号令江湖,没想到,却成了司马常的遗物。
然而司马竟却没有去开锦盒的打算,只是看着一旁的木心,薄唇轻启:“表哥,你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木心扬起嘴角,笑得放肆,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你说能是什么意思?司马霁当日所生麟儿是南宫翊的儿子,她骗了南宫翊。”
虽然司马竟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但还是不愿相信,“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木心讽刺地看着司马竟,“我就是证据。”
“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姜夏,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但也好像正在逐渐明朗化。
“我是司马月的后代。”木心慢吞吞地开口,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司马竟,“当日我的祖先远走他乡,本以为成全了自己的爱人和姐姐,却没想到,司马霁终究没有和南宫翊在一起,还瞒着他生了他的儿子,不然,就算是再爱,司马霁又怎么会要自己的后代保全南宫家?因为你们本是同根生!”
听了木心的话,姜夏才完全反应过来,难怪司马竟说木心是他的远房表哥,原来他们的亲戚关系能追溯到五百年前!
司马竟睁大眼睛,压根就不想接受这个明显是事实的事实,他竟然是南宫翊的后代?!
“说!我爹是怎么死的?”司马竟忽然上前一把扼住南宫郁的脖子,面色凶狠,双目赤红。
南宫郁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姜夏赶紧重复了一遍司马竟的问题。
“为了彻底守住玉珏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朕叫司马常入宫,同他商议之后,他是自愿自杀的,同朕无关……”
“那我爹……知道司马家……和南宫家的血缘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