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原道:“藏刀兄心意,王某深感大德。”口上这般说,心中却十分不以为意。转头对着胡烈道:“若胡天宇那小子还在,我倒顾忌你们三分,现在你们家败人丧,又怎能敌得过我两方联手。我再问你一次,究竟应不应承。”脸色极其阴沉,似乎只要胡烈一句否定的话,便会立即撕破脸。
正在这时,杜康上前两步,咔啪咔啪的连响,地面青砖被这清风云淡的脚步踏得粉碎,说道:“不应承便会如何。”
王原便想下令动手,但听得说话的是杜康,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地面青砖,暗暗倒抽一口凉意,不禁想起当日王原那巨力,心有余悸之下,这句下令的话便噎了回去,笑道:“杜先生,希望你别插手此事。事后,王某定有重谢。”他早已筑建护身战法,因此并不怕杜康会突然出手偷袭。
杜康道:“说说你想如何重谢。”
王原见有得商量,便道:“十万灵币……”他话没说完便见杜康扔来一事物,大惊之下本想躲闪,但已然不及,只得伸手去接,发现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酒葫芦,上面传来一股巨力,让他不禁蹬蹬蹬地倒退了三步。
王原脸上露出骇然之色,看向杜康,不明此举究竟何意,只听得杜康说道:“尝一尝,如果你能取来这么一壶酒,大爷今天就袖手旁观,不理你们这些芝麻绿豆之事。”
众人一听,反应皆是不同。
王家与血寨等人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若无杜康插手,两家合力,收拾一个胡家当真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而胡家等人的脸色均是大变,生怕杜康如此助力当真会袖手旁观,但想到杜康与胡家非亲非故,若就此离去,也是情理之中。一时间,人人都心感悲凉。
胡家当中,也唯有胡烈神色淡定自若,处变不惊。
王原听得杜康的话,心想不过是一瓶酒,能有什么稀奇。他将瓶塞拔开,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立时精神一振。他之前见杜康出来之后,一直在喝着这酒,是以并没有怀疑这酒有问题,遂控制嘴前的护身战法上开了个小洞,将葫芦酒对准,饮了一口。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王原,见他饮了一口酒之后,脸色变得精彩之极,原本一张黄脸立即变得通红一片,眼中满是陶醉之色,一番回味之后,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才恋恋不舍的交还给杜康。
杜康接过酒壶,冷笑道:“大爷平生嗜酒如命,你若能取得出这样一壶酒来,我倒过去给你帮忙又如何。”
王原脸露难色,砸吧咂嘴,似在回味,说道:“这……这酒王某确实拿不出来,不过这胡家恐怕也拿不出来吧。你看这样如何,他们给你多少好处,我给你双倍。”
杜康眉毛一挑,说道:“大爷打的是友情价,你若拿不出酒来,就别放那么臭的屁。”
王原脸色难看,心知已无法策反杜康,当即喝道:“先将这两个残废拿下!”说着身子猛地窜出,屈指成爪,向着胡烈抓了过去。
而藏刀听得这话,反应亦是极快,窜出身子,伸手从另一个方向朝着胡烈抓去。这两人的出手快若狂风,又相当默契,显是事先早已商量好的计策。打算先将胡烈捉拿到手中,用之来要挟胡家众人,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胡家众人虽然早已料到大战将一触即发,神经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但突然见到王原藏刀这迅如风雷的一手,登时吓得惨白一片,想要援救胡烈,已然不及。眼见胡烈便要被王原藏刀两人同时拿到手里。便在这时,杜康横移两步,先知先觉地做出反应,挡在胡烈身前,将两人的手腕捉住,猛地用力向前甩了过去。
只见王原藏刀两人被巨力扔飞,向着自家人砸了过去,登时有不少人当场被砸死,还有不少人受了重伤。
这几人出手的速度奇快,待到大街中传出的惨叫声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都知胡烈是关键,所以血寨王家的人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而胡家众人的反应亦是不慢,那几名抬轿子的,立即将胡烈胡震二人扛起,身旁的铁甲卫人众都围了上来,将胡烈守护其中,让人渐渐地扛着退了回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漫天。
杜康两拳轰出,将两名王家的长老硬生生地打死,这二人身子倒卷,也撞飞不少人。这两名长老虽然修为不浅,但是护身战法却不比王原的乌龟壳,是以刚一照面便被打死,连吭都没吭一声。
长街上的人群中忽然冲出两道身影,正是王原与藏刀二人。他们虽然中了杜康一拳,很是狼狈,但是由于护身战法坚固,却也相安无事。他们一左一右,向着退回去的胡烈追去,仍不死心,打算一举将他擒住。
杜康一拳横扫,在一圈人的头颅上扫过,这些人头颅均被击得碎裂,脑浆迸射。而后他两道目光射向在半空中的王原二人,足尖一点,窜进门去。
王原从人群中见到胡烈的身影,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当即筑建一门战法,冲了过去,一掌拍出,胡烈身前一名铁甲卫立即铠甲碎裂而死。
王原看着胡烈,哈哈大笑,打飞几名合围上的人,一手向着胡烈抓了过去,眼见便能得手,突觉脚踝一紧,而后一股巨力传来,眼前情景变幻,脑袋一阵眩晕,只听得砰的一声,眼睛看到的已经变成蓝天白云。原来就在他将要得手之际,突然被后面赶上来的杜康捉住脚踝,然后被蛮横地砸到地面上。
藏刀与王原同时出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