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看向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婢女,且听她会说出一番什么样的话来。(..首发)
只听嫦儿说道:“眼下河东形势突变,五寨七山、大光明教和黄金坞三大势力互相交战,的确是处月部发展壮大的绝好时机,刘少侠的计谋也十分缜密周详,因此,我家少主全力赞同此事,并无异议。”
包括刘皓南在内的所有在场之人听了这话都大为意外,觉得刘星琏的态度转变得未免太快了。
嫦儿顿了一顿,又向着刘皓南深深行了一礼,道:“刘少侠不计前嫌,那夜在石窟中救了我家少主性命,少主为此深感歉疚,先前的无礼之举,还望少侠不要放在心上。”
刘皓南见她如此挚诚,心中一软,忙道:“我不怪你们,我祖父当年确有不对的地方。”
赵重光仍觉得蹊跷,上前握住刘星琏的手问道:“星琏,这小婢所说的话,可都是出自你的本意么?”
刘星琏点了点头,勉强说道:“正是……”才说了两个字,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重光见他伤势如此沉重,忙道:“你伤势未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嫦儿上前将刘星琏扶起,两人慢慢走出大殿,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外。
此时刘星琏忽然停住脚步,抬眼看向前面,眼神极为冷厉,全然不是方才那副颓丧之态,嫦儿也放开了搀扶他的手。
只听刘星琏冷冷道:“嫦儿,方才说的很好,你果然聪明伶俐。”
嫦儿低头道:“多谢少主夸奖。恕婢子多嘴,少主本来深恨刘皓南,为何今日却要全力支持他?”
刘星琏冷冷道:“哼,那阴险狡诈的小贼,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嫦儿微微一震,脱口道:“少主……”却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刘星琏面上露出极度愤恨之色,咬牙道:“小贼有石逸那老狐狸在后面撑腰,已然收尽处月部的人心,我刘氏只有些孤寡老幼,如何能与他们正面对抗?那日他在石窟中救我性命,不过是为了向我示好,让刘氏一族心甘情愿地接纳他……好,我便如他所愿,看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
嫦儿犹豫片刻,低声道:“婢子觉得……此事也许是石逸授意,刘皓南对少主应该并无恶意……”
刘星琏目光一寒,突然扬手打了嫦儿一掌,厉声道:“那小贼能从我爹爹处骗得阴魄经,心机何等深沉诡诈,我爹爹到如今还生死不知,说不定已被他害死了!你竟说他没有恶意?再敢说这等浑话,自己掌嘴!”
嫦儿的半边脸立刻高高肿起,却不敢哭泣,含泪道:“是,婢子知错了!”
刘星琏冷哼一声,径自快步向前走去,丝毫也不像个病重将死之人。【..】
刘皓南再次离开渡天寨,纵马直奔平晋城而来,但见四面城门依旧如常开放,并无异常,他进入城中,打听到利国监的准确位置,便径自往城东而去。
利国监规模庞大,占据了城东上百亩土地,四面围着四丈许的高墙,紧挨着中心大街设有一处私宅,乃是管事的住所,不用说金子凌便在此宅中居住。
刘皓南见大门紧闭,庭禁森严,不想正面惊扰金子凌,以免引出什么麻烦。他前行数百步,走到一处僻静的院墙之下,正要纵身跃入,忽听头顶风声响动,两个身影从浓密的树冠中蹿了出来,轻轻巧巧地落入围墙之内。
刘皓南虽只看到两人的背影,却能隐约辨认出是一名身穿蓝衣的女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幼童。他心中大奇,忙也跟着跃入围墙,只见那蓝衣女子携着幼童翻墙走壁,几个纵跃之后径投后园而去,忽然心中一凛,只怕是大光明教派人偷袭金子凌,当下紧紧跟上。
蓝衣女子和幼童钻入后园一片嶙峋的假山丛中,顿时不见踪迹。刘皓南也跟着追了进去,却发现这片假山堆砌得颇为奇巧,峰回路转、别有洞天,一时之间难以看清全貌。
很显然,那女子发现有人跟踪,故意将刘皓南引入这假山之中,再偷袭对付他。
刘皓南站在原地不动,暗自调动六识查探周围动静,他耳力极是高明,虽未转身,却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慢慢逼近。
他仍旧不动声色,待那人逼近自己三尺之内,突然将身子一转,反手去抓那女子的手腕。
蓝衣女子怎知他早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拿住左手手腕,自是大吃一惊,叱道:“放手!”说着,右手中已亮出一柄蛇形短剑,直刺刘皓南面门。
刘皓南见她的蛇形短剑形状诡异、隐泛蓝光,似乎淬有剧毒,自然不敢硬接,立刻松手躲避,再取她右肩空门。
方才蓝衣女子一时大意,才被他捉住手腕,此刻两人近身缠斗起来,刘皓南才发现她近身擒拿功夫颇为了得,他方才没来得及取出鱼肠剑对敌,不免处处受制,与她缠斗百招以上,竟然难以取胜。
两人打斗良久,早惊动了府中之人,金子凌也闻讯而来,见刘皓南与一名陌生女子打了起来,只道又是刘皓南不小心惹下的fēng_liú债,上前笑道:“这位姑娘与我小师兄有仇,为何却跑到我的家中打架?若有死伤损毁,岂不是连累了我?”
刘皓南和蓝衣女子同时住手,互相瞪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道:“他(她)图谋不轨……”
金子凌闻言不由失笑,悠然道:“究竟是谁图谋不轨?两位坐下来慢慢说如何?”又向着刘皓南道,“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