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凌见情势危急,急忙叫道:“且慢!姓柴的,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但这位拓跋姑娘是党项大头领李继迁的孙女,你若杀了她,只怕党项人不肯善罢干休!”
拓跋月映见他于生死存亡之时仍惦念着自己的安危,心中顿觉暖意融融,却是说不出来的欢喜,低声道:“顾着你自己吧!”
柴宗诲却哈哈笑道:“不劳金少掌柜费心,拓跋姑娘的这笔账,同样会算在黄金坞头上。”
金子凌与拓跋月映对视一眼,均在心中暗道:“这人好生毒辣!倘若我们三人一同死在这里,他定会大行离间之计,从中挑拨是非。党项人、大光明教、黄金坞三方势力必会因此而大举火并,拼个你死我活!”
金子凌心念电转,已有了主意,低声向明力和拓跋月映说道:“两位,让我阻他一阻,你们趁机先走!”
拓跋月映闻言一怔,随即道:“不,贼和尚先走,我和你断后!”
明力尊者微觉意外,冷哼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要走一起走!”
金子凌想不到明力尊者会这样说,不由笑道:“你倒是个有义气的,如此月映姑娘你先走吧!”
拓跋月映冷哼一声,道:“难道我是没义气的?”
金子凌闻言心中一热,真想不到此时此刻,三人竟会结成同仇敌忾的盟友,忍不住哈哈笑道:“好得很!好得很!”
柴宗诲见两人低声私语,金子凌又放声而笑,却想不到其中的变故,淡淡地道:“金少掌柜死到临头,有何好笑?”
金子凌又是哈哈一笑,道:“我笑你虚张声势,却断然不敢放箭!”
柴宗诲微微一怔,冷然道:“这是为何?愿闻高论!”
金子凌不紧不慢地道:“此时此刻,你当然可以将我们一齐射杀,做下个三人相争同归于尽的假现场。但贵教明尊是何等人物?他听闻爱徒惨死,定会仔细查证贼和尚的死因,到时你便很难蒙混过关了。所以,你所希望的最好结果,是由我将贼和尚杀了,你再将我杀了灭口,如此便是证据确凿,不容分辩!”
柴宗诲被他说中内心所图,面色不由一变,冷声道:“金少掌柜聪明绝顶,说得一点不错。所以,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
金子凌无奈地耸了耸肩,叹道:“左右都是要死,在下只有认命了……我可以帮你演完这场戏,亲手杀了这贼和尚,但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放过月映姑娘。”
此言一出,拓跋月映大为吃惊,转头看着金子凌道:“你……”却见金子凌向她暗使眼色,立刻住口。
柴宗诲闻言也很意外,看了看拓跋月映,已明白了几分,问道:“她是你的心上人?”
金子凌正色道:“不错!我与月映姑娘虽是萍水相逢,但我对她一见钟情,她对我也是情深意重,能为她而死,我心甘情愿!”
拓跋月映顿时面红过耳,低声道:“臭小子,我何时对你情深意重了……你……你简直胡说八道……”她明知金子凌此言是为了迷惑柴宗诲,却又恨他出言轻薄,羞恼之下忍不住要骂他几句。
金子凌只当没听到,继续慷慨陈词,大声道:“柴宗诲,只要你肯放了月映姑娘,我金子凌自当凭你处置!”
柴宗诲信以为真,自以为得计,假意叹了一声道:“少年人血气方刚、多情重义,原是再寻常不过……想不到金少掌柜这样的人物,竟也是个多情种子。好吧,我便成全了你!”
金子凌作势将手掌放在明力尊者背心大椎穴,道:“月映姑娘,你快走吧!待你走后我便一掌杀了这贼和尚。”
柴宗诲怎知金子凌早已将明力的穴道解开,心中暗暗盘算:“待他杀了明力尊者,我再将拓跋月映追回来灭口不迟。”
拓跋月映此刻狠狠瞪了金子凌一眼,方转身走出院门。
金子凌见拓跋月映离开,心中顿时一宽,低声道:“贼和尚,你也走吧!”暗用内力在他背后一推,将他身子抛出,送向院墙之外,自己却飞身拔地而起,急速扑向十余丈外的柴宗诲!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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