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刘皓南直接说出了易三江的名字,都是大为吃惊。【..】除了几个级别较高的头领知道易三江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次行动的指挥者是何许人也。
这带着面具的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敢这般托大地孤身闯进来劫人,并指名道姓地要与易三江相见?
易三江应声现身,见此情景也感到意外,他认得刘皓南脸上的面具,知道他就是两年前在扬波渡帮助金子凌对抗大光明教众多高手的神秘少年。
回想当时情景历历在目,他一直觉得这个来自渡天寨的少年武功难测,身份成谜,且心机深沉,少年老成,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想今日再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晓自己的身份?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易三江满腹疑窦,不觉变了面色,沉声道:“原来是渡天寨的朋友到了!易某有失远迎,得罪!”
时至今日,易三江仍不知他姓甚名谁,只知他来自渡天寨,为石逸奔走效命。
刘皓南微一点头,笑道:“想不到易寨主还记得在下,在下受宠若惊!”
易三江看看被他扛在肩上的紫菀,皱眉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皓南开门见山地道:“实不相瞒,这女子是我少时故交,与我情逾骨肉,不论易寨主留她在此的目的为何,我必须带她远离这场是非!”
“你要带她走?”易三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刘皓南简短而坚定的答道。
“嘿……少年人好大的口气!我若不肯放人呢?”易三江戏谑问道,他早就想摸摸这神秘少年的底细了,今夜对方孤身前来救人,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刘皓南冷声一哼,道:“我知道你将来要她做的事,会令她比现在痛苦万倍,如果今日不能将她带走,我便即刻下手杀了她,总好过她日后痛不欲生、无法收拾。”
易三江面色微变:“你知道我想要她做什么事?”
刘皓南环视左右一遍,冷静地道:“易寨主,你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么?前夜在楚王府,你费尽心机拿走了一件东西……”
“慢着!”易三江急忙截住了刘皓南的话,他要做的这件事极为机密,就连手下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了防止刘皓南再说下去,他当即道:“你们退下,我要与这位朋友单独谈谈!”
易三江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神秘的少年掌握了自己的很多秘密,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这些秘密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但他知道自己连同上峰都已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如果对方是敌非友,那可就是大祸临头!
刘皓南见他屏退众人,便也不慌不忙地将紫菀放了下来,扶她靠着一张椅子睡下。她被点中了昏睡穴,没有三五个时辰绝难清醒过来。
偌大厅堂里只剩下易三江和刘皓南两人,易三江沉声道:“朋友,你究竟是何来路,有何目的,此刻可以明言了吧!”
“目的我已说过了,就是带这女子离开。至于我的来路……”刘皓南说着摘下了面具,看着易三江平静地道,“易寨主不是也曾说过,我与你故去的一位刘姓朋友十分相似么?”
易三江再次见到这副面孔,不禁心神大震,两年没见,刘皓南面上稚气尽脱,轮廓愈显鲜明硬朗,两道峻利的眉峰在最高处柔缓的滑下,少了凌厉,多了淡然,依稀便是当年北汉太子刘星珏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眸黑如墨漆,亮似晶石,深得望不到底,却比星珏太子多了些深沉和阴郁的气质。
“你来自渡天寨……莫非也是姓刘?”易三江脱口问道。他知道渡天寨是处月四族聚居之地,这少年既是来自渡天寨,应该便是刘氏家族中人,也即是少主刘继恩的后人。
刘皓南点头道:“我确实姓刘,但与处月刘氏家族拥护的少主刘继恩并无关系。”他这话虽然是实,却没说清楚自己与刘继元、刘星珏的关系。
易三江怎能想得到出身渡天寨的刘皓南会是刘继元的嫡孙,刘星珏的亲子?还以为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并非刘继恩的后人。
二十多年前,刘继元为了当上北汉第三代国主,暗算了同胞兄长刘继恩,并将刘氏一族的男丁统统杀死,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这件事易三江是知道的,以刘皓南的年纪来推测,当年他还没有出生,的确不大可能是刘继元的后人,也许是当时侥幸逃脱的刘姓旁支,在逃回西域后开枝散叶,也未可知。
“这么说,刘少侠也是北汉皇族之后,有志于复国大业?”易三江试探问道。
刘皓南点了点头,正色道:“两年前我初见易寨主时,便知你是北汉旧将,为遵旧主遗命保灵空山银矿,才在断云寨落草为寇,心中好生钦敬,只是那时我有要务在身,未及与易寨主详述前情,不想再见已是两年之后!”
易三江见刘皓南点头承认,亦惊亦喜,但仍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追问道:“刘少侠此言可有凭证?”
刘皓南本想以北汉皇族的传国玉珏示之,证明自己的身份,转而又想:“玉珏乃是死物,可能有人冒认,我这身处月部的绝技却是做不得假的,易三江不是寻常之辈,要令他信服,我须得使出些真本事给他瞧瞧才是。”
他想到此处,便道:“易寨主想必知道,处月部有处月剑法、阴魄经、七曜真元三大绝技,非入选璇玑宫的四族子弟不传。如今处月四族人才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