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锺玉却不再多言,转身跨上一匹快马疾驰而去,苍黄的天幕下,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寂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锺玉小姐,慢行一步,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对你说……”嫦儿见状大急,转身想要骑马去追石锺玉,却被金子凌拦住了。
“嫦儿姑娘由她去吧,她与皓南定下了一月之约,总会再来的。”金子凌说道,面上露出无奈之色。他自然不想看到石锺玉和刘皓南生死相斗,眼下是拖得一刻算一刻。
嫦儿回身看看神色冷峻、杀气外露的刘皓南,心忖就算能把石锺玉追回来,也无法调解两人的仇怨,只是徒增尴尬罢了,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宋成龙好奇问道:“嫦儿姑娘,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对她说?”
嫦儿似有难言之隐,勉强笑了笑掩饰道:“没什么……对了,我去看看欧阳公子!”转身往石锺玉留下的马车行去。
秦若玉望着刘皓南试探问道:“你呢,要不要也去瞧瞧他?”她说的自然是欧阳剑。
秦若玉身为医者,早就知道欧阳剑所受的致命伤正是刘皓南的曳影剑所造成。必是他当时认定欧阳剑也跟石锺玉一样背叛了自己,才会痛下杀手。而今,她不忍说出事实,是怕刘皓南心生愧悔,伤及脏腑,毕竟欧阳剑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刘皓南早从石锺玉的言语中隐约猜到了真相,此时此刻他的确没有勇气面对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欧阳剑,闻言身子立时一震,一向平静深澈的眸子里有了些许闪躲之意,他没有回答秦若玉的问题,转身道:“我想一个人去附近走走。”跨上骏马疾驰而去,将众人甩在身后。
没人注意到,暗中有人将这一切都通报给了金谷园中的李元昊,他和拓跋月映早两日来到金谷园,已在琅洞天住了下来。热门两天的时间,足够李元昊通过各种途径查清楚刘皓南的过往经历了。
当他听到刘皓南独自去往附近草场的消息时,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对着前来通报消息的心腹附耳低言了一番。心腹领命而去,却又被李元昊叫住了,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打算与心腹一同离开。
不想迎面遇上了拓跋月映,拓跋月映见李元昊满面紧张兴奋的样子,疑惑问道:“元昊,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李元昊见了拓跋月映,连忙换上一副轻松神色,答道:“没事,姐姐,我只是想去雁门县城玩玩。终日在这金谷园中枯坐,可真叫人闷得发慌!”
拓跋月映正色道:“这会儿可不是出去玩耍的时候,子凌说太行山寨和渡天寨的朋友都已经到了,咱们理应出去迎接,免得被人笑话不懂礼数!”
李元昊闻言极不情愿,嘟哝道:“他们都是金子凌的朋友,与咱们有何相干,你不是还没嫁进金家么……”
“少罗嗦!快跟我一同去!”拓跋月映柳眉微竖,不由分说地拖着李元昊往正门处走去。李元昊推脱不得,只得向那心腹之人连使眼色,让他按计划行事。
苍茫的暮色下,眼前的草场大得无边无际,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刘皓南纵马狂奔了许久,直至马儿乏累才放慢了速度,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
此时他的心情也像这茫茫草原上的风儿一样,忽东忽西,纷繁错乱。
既然选择了重回河东,就必然要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会遇到那些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这一点刘皓南心中早有准备,可他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与石锺玉的仇,与苏茹合的情,对欧阳剑的愧疚,都让他在恍然不觉间乱了方寸,失了本心,使他轻易便陷入狂躁暴怒或忐忑忧惧的情绪中,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如何应对那些也许自己无法承受的事实真相,比如欧阳剑真的不曾背叛过自己,而是自己误解了他……
有些事即便无法承受,也是必须要去面对的。
正如秦若玉所言,如果一切早已注定,那便无需痛恨或者后悔,只能敞开心胸,将过往一切甩在身后,大步前行!
想清楚了这些,刘皓南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快的马嘶之声,足有数百匹骏马在牧民的驱赶下向着自己这边奔腾而来。
这附近既是草场,自然就会有放马的牧民,因此刘皓南并未对此特别留意。那些五色相间的骏马像是自天边云层间奔来,从自己的身边疾驰而过,欢快嘶鸣,马蹄踏得地面轰然作响,脚下的大地微微震颤,极是撼动人心。刘皓南一时沉醉在这无比壮观的天地奇景之中,浑然忘记了自己的那些烦心之事。
打前阵的群马驰过之后,后面紧跟着的是中间的马群以及十几个放马的牧民,当他们越来越靠近自己时,刘皓南忽然感应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立时神色一凛。
两个牧民纵马经过刘皓南身侧,看似漫不经心地将他夹在中间,手中忽然亮出弯刀,向着刘皓南左右夹击!
他们的速度快若闪电,刘皓南本来是很难躲过,但七曜真元的预知能力让他早有准备,双腿离蹬向上一弹,便从马背上跃起一丈来高,同时右脚横扫踢中了左边那名牧民的心窝,将他踢落马下。
另外一人显然没料到刘皓南反应如此之外,还在愣神的当口,刘皓南已飘身落回马背,劈手夺过他手中弯刀,毫不迟疑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其他十几个牧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