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话一出口,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而后是绿娥一声尖叫啼哭,大殿瞬间纷乱,王母阴沉着脸,用力拍了一下扶手,大殿瞬间安静。
司南弯腰作揖道:“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不知我可否待听心走了?”
王母表情冷凝,一句话自牙缝挤出:“圣尊慢走,恕不远送,家奴行恶还请圣尊莫要介怀。”
“娘娘客气。”语罢带着听心出了大殿。
两人刚出大殿,司南便朝听心伸出一手,听心仰着不懂,可是双手却不自觉的藏在了身后:“什么。”
“凤羽。”司南开口。
听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凤羽放在司南手中,司南捏了捏又道:“还有。”
“没…没了…”听心回答。
司南抬眸望向听心,眼中是审视的目光,听心一声哀叹,这才将所有凤羽尽数抖在了司南掌中。便转身朝凤仪园走去,听心紧随其后,看着司南施法将凤羽尽数装回彩凤身上。听心心中一声哀嚎:“这一天算是白忙了。”
而后跟着司南推头丧气的离开了瑶宫,至于污蔑听心的仙子绿娥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听心并不关心,她唯一关心的是,没了彩凤羽毛,将用什么来代替。
出了瑶宫,踩上云端,司南开始打量听心,今晨还霞裙月帔,如朝霞映雪的模样,此刻发髻早已经散乱,松松的耷拉着,脸上不知黏上了何物,一道黑一道黄,他不由伸手抹去听心脸上的污秽之物。听心也是乖巧的坐在司南对面闭着眼睛不敢动,她感觉到司南冰凉的指尖在听心脸上拂过,只觉得心旷神怡。直到司南停了手她才睁开眼,便撞见了司南那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眸。
“圣尊…”听心弱弱开口。
“嗯?”司南盘腿坐着,轻声应允。
“圣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心开口,语气无辜:“我不是故意捣蛋害你又给别人赔礼道歉的。你不要生听心的气。”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司南轻语,脸上的表情淡漠而平和,让人瞧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思所想。
听心听罢整个眸子都亮了起来:“真的?”
司南嘴角亲亲一弯,却没有回答,在听心抬头看向他之际,嘴角刚要绽放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说的自然是真的,今晨帝江来送请柬时,她俩在外面闹的那样大声,他自然是听到了。可待他打坐完毕后,在归墟却已经寻不到她,之后发现她将房间翻的一团乱,许久没有穿过的雪氅被整齐的铺在案上,她一直都嫌弃这雪氅太素,必定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本想在归墟等她回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南极仙翁,南极仙翁极少在天庭走动,还以为听心是云皎复活,待他解释完毕,南极仙翁才想起来听心被青鸟带走一事。幸好是赶上了,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而她会被王母责罚,皆是为了自己,他怎么还会生她的气?
听心见司南没有因此而生自己气,顿时在云端上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司南无奈的轻轻点了一下听心的鼻端吩咐道:“转过去。”
听心乖巧的转了个身,盘对坐在了司南面前,背对司南。司南伸手取下听心头上的发簪,开始帮她盘发。听心便满心愉悦的看着远处的风景,轻声哼唱了起来。
1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司南的手不由轻轻一顿,淡淡的声音自听心脑后想起:“你可知这词何意?”
听心摇头:“不知。”而后反问:“那圣尊知吗?”
司南回答:“不知。”
听心又想转身继续说什么,却被司南按住肩头道:“别动。”
听心这才老实坐定,不再说话,她很喜欢圣尊帮她挽发,可那已经是一百五年前的事情了,她刚幻化成人形不久,那时的自己不过孩童模样,不会绑头发,一直是披头散发,圣尊终于再难忍受归墟有个人披头散发的在他面前上窜下跳,自那时起,圣尊便一直帮她挽发,可自从她长成少女模样,圣尊便再没帮她挽过发。可是才一会儿,圣尊便已经停了手,
听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已经完好不再凌乱,心中也没由来的失落了。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的头发能乱一点,再乱一点。
一路到了归墟,听心再没说话。直到下了云端才想起蟠桃宴的事情,她从袖中抽出了烫金请柬递给司南道:“圣尊。蟠桃宴的请柬。”
司南接过却没有看,听心不由提醒:“圣尊,蟠桃宴三个月后开始。”
“嗯。”司南一边应声,一边朝殿内走去,看上去似乎兴致缺缺。
听心不由小步追上,问道:“刚才在瑶宫,您答应娘娘会去的,可是当真?”对于蟠桃宴她还是很想去的,虽然刚才跟王母有些小隔阂,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想吃那道行比自己还高出许多的千年桃子的心情。
司南此刻顿了脚步,声音变得有些冷厉:“你也曾答应我不再捣蛋,此话可还作数?”
听心听司南如此反问,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尽失“果然圣尊还是生自己气的。”听心轻轻吸了口气低声回答:“圣尊不要生气,我不敢了,此话作数。”
司南听罢举步朝内殿走去,听心停在原地没有再追上。
大殿中,司南将请柬放在了案几上,手中是从听心头上拿下的彩凤羽毛。他将羽毛放入方屉中认真收藏。他并非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