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已经在抗议,可只要视线中有她的影子,他的心却可以不再烦躁。望了莫晚最后一眼,阎擎宇才放缓脚步悄声往门外走去。
坐到沙发上,虽然饿感清晰,他却并不觉得疲累,反而有种精神抖擞,望着桌上的食盒,想着这些都是她亲手煮的,越发食欲大震。
迫不及待地,阎擎宇就打了开来,一揭开保温灌,阎擎宇脸上的笑意顷刻僵涩,只见入目所及,红红绿绿的,全是一样的东西----辣椒!
手一顿,轻‘嗤’一声,阎擎宇的目光不自觉地往里侧休息室的门口瞥了一眼。
这小女人,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骨子里活脱脱地一个小辣椒啊!还真知道怎么…回敬他!
即便如此,阎擎宇的心竟然还是愉悦不能自已的!
拿起筷子,他夹了一块鸡蛋放入口中,随即捧起了一旁的米饭,还好,她手下留情,米饭没给他也浇上辣椒油!
优雅地吃过午饭,阎擎宇简单地收拾了下,刚坐回位子,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阎擎宇随即好心情的应道:
“进来----”
下一秒,一个高挑时尚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阎擎宇的心猛地沉了一下:“菲…菲菲?”
迎着面前的白影,阎擎宇的脑子明显懵了下,眼角的余光还不自觉地往一侧的休息室瞥了下,定睛了许久,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
她…她怎么来了?!
眉头下意识的轻拧了下,冷峻的脸庞面不改色,阎擎宇心底却翻腾地炸开了锅:
“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有事吗?”
他倒不是怕她出现,而是怕屋里的人醒来。今天会不会赶得也太巧了?若是两人打了照面,他辛辛苦苦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所有的努力岂不全都打了水漂?
思量着,阎擎宇快速站起了身子。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吗?我还想过来…给你个惊喜呢!”
上前,宋芳菲直直望着面前英挺的男人,向来高傲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略显撩拨地轻扯着阎擎宇胸前的衣襟,柔顺地像是小绵羊,心里却禁不住地泛着酸涩。
最近一段时间,她暗地里咨询、看过了世界各地不少有名的不孕不育的专家,可是没有一个人给她希望。甚至有的权威直接建议她领养个孩子,说她的子宫,伤损多年,已经是烂掉的树根,再多的营养也不可能让它再生根发芽。未免累积的毒素再度转移,给她开的强效的抑制药物采用的都是以毒攻毒的方式。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三年前他第一次跟她求婚的时候,她就该答应,那样,这几年她就不会拼命的吃药美容、保持身材,弄到今天这般地步。这一刻,心底的悔恨是无法言喻的!她恨这个世界的残酷,更恨这个圈的残酷。她今天所有的光环,付出的代价真的是太大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是欲速则不达,逆天而行,揠苗助长,最后的苦酒,还是要自己尝。
倦鸟是终归要归巢的,可是偏离得太远,往往就会出乎预料,就像她,想归的时候,人有了无可弥补的遗憾,连那个家…都可能已经不在、或者根本不属于她了。
“怎么会?只是,你现在不是有身孕了吗?不宜妄动,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随口应付着,阎擎宇的脑子里却开始盘算着怎样尽快将她带离办公室。想着,阎擎宇伸手圈在她的腰间,开口提议道:
“走吧!我带你去楼下喝点东西…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着,阎擎宇手上推握的力道都在不自觉的加大,下意识地就将她的身体逼向了面对大门口的方向,不经意的一个甩手,不知道是动作过大,还是太过紧张,竟将办公桌前的一个压案的摆件给蹭到了地下,下一秒,‘砰’得一声巨响----
旋即弯身拾起,阎擎宇懊恼地额头都挤出了三条黑线。
休息室内,迷迷糊糊地,受到惊扰,条件反射地,莫晚就蹭地坐起了身子,揉着眼睛逡巡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就拾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就穿套了起来。
起身,莫晚刚想往门口走去,突然一道嗔略带怒的女声清晰响起:“瞧你,怎么也莽莽撞撞的?”
步子一顿,莫晚瞬间慌遭雷击,定在原处,神色一片木然。
屋外,宋芳菲转回身子,轻笑了一声,不经意间一个转身,瞥到里侧茶桌上的食盒,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破裂的痕迹,随即疑惑而探寻的目光调向了阎擎宇:
“有人来吗?”
顺着她的目光,阎擎宇心底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嗯,叫了餐……”
没法再藏,阎擎宇只能含糊而过,可望着那明显家居的装备,女人的直觉让宋芳菲有了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转身,就走了过去。
“菲菲!”
呼唤着,阎擎宇追上前去,无意识的伸手就拦下了她:
“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我叫人进来收拾!走吧,我送你下去!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下午还有很多事!”
沉寂了片刻,宋芳菲还是懦懦地质疑出声,一抬眸,眸光就不自觉地掉到了那紧阖的、休息间的房门上:
“这里该不会藏着…别的女人吧!”
心猛地一揪,阎擎宇竟也紧张地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干笑着打起了哈哈:
“怎么会?别多想了!我的为人,你该了解!什么时候该玩,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