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的不相信,手指掰过她的下颚,泠泠的笑,“是睡不着,还是受不了跟我做?”
她的嗓音有些哑,有些低,眸色却清明,“我没有醉,一杯红酒而已,偶尔喝点儿红酒对女人的身体是有好处的。”唇上勾出些许的笑意,“你尝不出来吗?我喝的是什么酒。”
醉,的确没有醉,酒,他也尝出来了。
但是怒意只增不减,所以进去的时候,便有些粗暴。
夜是深深的绵长。
晚安几度被折腾得几近崩溃,翻来覆去,耳边都是男人魔怔般的逼问,又或者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什么。
她意识混沌模糊,也不记得自己破碎不堪的说了什么。
月色清冷,凉如水。
顾南城坐在**边,手摸着她铺散了一枕头的发。
英俊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楚神色。
第二天,晚安如故的在办公室准备电影的事项,偶尔空闲的时候,便着手修改剧本。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很少有人会不敲门进她的办公室,皱起眉,她抬头看去。
看清楚那系着围巾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把帽子扔到地上,冲着她冷笑,晚安合上笔记本,淡淡的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要来杀我……”
晚安一句话没说完,就顿住了,掀起眼皮,“你是不是疯了?”
简雨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她,手还在抖,但眼神里带着一股崩溃后的歇斯底里,还有无端深刻的仇恨。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晚安看了眼那湛湛的刀锋,简雨做了简单的掩饰,估计是上次闯顾南城的办公室之后被列入了黑名单。
她最近筹备电影,有不少的陌生面孔进进出出,也没有多少人特别的注意。
晚安眉眼未动,波澜不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短暂的思忖,简雨跟她,只有两米的距离,她现在看着情绪就不稳定,如果叫人的话势必激怒她,虽然未必会致命伤,但有一把水果刀,受伤不可避免。
晚安神情平淡,那平淡里不带丝毫的歉疚,好似全然不知情,好像很无辜。
真是一手天然的好演技啊,难怪顾南城这么喜欢她。
她笑了出来,冷冷的道,“你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之前冷维辉的事情,你为了拉他下马,暗中雇了十多个女支女跟他来往,上面还有别人也在盯他,这么手段龌龊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何必再装纯良。”
“对方色一鬼,就用色一 ,对症下药而已,龌龊么?”
简雨举着那把刀冲她又走进了两步,激动的质问,“所以是你,又是你,是你叫顾南城这么做的,不毁了我你不甘心是不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南城封杀你了么,你想听我答案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提过。”
打量了眼简雨的神色,看她的样子,不像只是被封杀了而已。
简雨嘲讽的笑了出来,“你装什么无知,新闻上都写了!你问我在说什么?慕晚安,最毒妇人心,你真是一条恶毒到极点的美人蛇!”
晚安看着她,“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看新闻。”
她没看新闻,她不知道,她很无辜,她满脸都是这样的表情。
简雨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觉得好笑,慕晚安她怎么敢装作这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她往前走了两步,在她的办公桌前停下,隔着一张桌子,刀锋笔直的对准着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最后面无表情的道,“你敢说,不是你让顾南城封杀我,你敢说,那个答应我帮我的男人不是他的意思?”
晚安看着她的表情,再梳理了一番她话里的内容,基本猜出她说的是什么了。
想了想,她看向那双极其不稳的眼睛,“有人跟你说可以给你拍电影的机会,然后占了你便宜,把你强爆了吗?”
她无波无澜的说出强爆两个字,好像那是多么寻常不足挂齿的事情。
晚安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在娱乐圈,本来就没有掉下来的免费午餐,你难道还指望有人会冒着得罪gk总裁的风险来给你机会,而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代价?你不是在这行待了好几年了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跑过来质问我?你过去的时间都喂狗了吗?”
简雨的脸色寡白了一层,为她话语里那股不在意的淡漠,好像她遇到的,都是她自找的,她笑了又笑,只不过都是冷的,“慕晚安,你不承认?”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顾总他为什么封杀你你也清楚,要不是你几次三番自作聪明的来找我烦我,又烦到了他,他甚至不会想起你,也没要要封你的意思,这你也要算到我的身上?”
无权无势无背景得罪了圈内权贵,拍了两部电影也没见到点才华或者是替投资商圈钱的本事,轻而易举就会有人肯出钱投她?
如果不是见色起意,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
她的声线温凉又冷静,“再来说我,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绕来绕去,还得绕个弯子让人说投资你,骗你上钩,再强爆你,要是顾总的话,直接叫人把你打晕下手也够了。”
简雨表情呆了呆,似乎很混乱。
她想从晚安的话里找出逻辑的漏洞,但是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晚安看了眼她的表情,又看着她握着刀的手,声音放低了,带着不易觉察的试探性,“是你自己觉得是我……还是有人给你分析出来的是我?”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