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拉你上来,你坚持一会儿。”安玺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往常的淡定,看着白笙痛苦得变了样的脸心里很是愤怒。
“啊!”又是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见安玺抓住了长钩的绳索,拼命地在下面摇晃着,白笙被这余力波及,眼睛疼得闭上了。
因为长钩的绳索是铁制,安玺没办法斩断,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抓住白笙的右手。背后剩下的黑衣人朝安玺靠了过来。
“你……别管我,小心背后……”白笙虚弱地张口。
安玺恍若未闻,直接扔掉手中刀,专心的用双手拉他上来。这时候背后刀光一闪,有人朝他砍了下来。
脚一转,一把短刀飞出去,直接割过黑衣人的脖子。
“安玺……我要放手了,我说一二三,你就松开我……”反正自己都已经死过一次,或许是上天安排吧,她从悬崖边上掉进这个时空,现在又以同样的方式离开,算是回到原点了吧。
安玺的手心沁出了汗,已经有些滑腻了,眉头依旧紧锁在一起,咬紧了牙关。
“一……”
“二……”
“三……啊……”霎那间,白笙放手的同时,安玺也紧跟着跳了下来,一个翻身就将白笙抱在怀里,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往下掉落。
“你……为什么?”
“我不会抛弃你。”安玺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仿佛说出一个庄重的誓言。
白笙无力地闭上眼睛,忽然就心安了。
“啊……”下边响起一声尖叫,是一起掉落的那个黑衣人,他撞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巨大的撞击震落了他手中的锁链,安玺抱着白笙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用担心白笙的胳膊会被扯掉了。
两人还在往下掉,事实证明这山真的很高,比白笙穿越的时候掉落的山还要高一点,安玺护着她,不让凛冽的风刮到她。
终于,安玺看到下面有了波光粼粼的闪光,是一条河!
深吸了一口气,抱紧白笙准备好掉进去。
“是一条河,你再忍一下,我不会让你死。”
怀里的白笙虚弱地眨了一下眼睛,尽力吸了一口气迎接最后的落下。
“噗通!”
白笙和安玺重重地掉进了水里,溅起很大的一片水花,惊了这个寂静的夜。
重力过大,两人落得很深,担心白笙会喘不过气,安玺对准白笙的嘴,将嘴里的空气渡了过去。
仿佛是触电一样的感觉,白笙瞬间清醒了许多,这感觉与在水牢的时候不一样,她皱了皱眉,安玺的脸贴得那么近,嘴上的感觉那么软,那么奇异,那么……不忍离开。
两人终于借着浮力浮出了水面,安玺拖着她往河边游去,脑子里不停循环刚刚的感觉,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就算是以前为了刺探情报故意接近穆禾身边的女人他也没有去亲过。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一点都不反感与白笙亲吻,这感觉,很不一样。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安玺找了个能暂时落脚的山洞,将白笙抱了进去,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看到她左肩插着铁钩,安玺的额上青筋涌现,十分上火。
“拔出来吧,我能忍得住……”
白笙开口,为了给安玺下定决心。
安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让自己帮她挖出子弹,现在又这样淡淡地让他拔出钩子,仿佛疼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安玺屏住呼吸迅速地沿着钩子的弧度往外一拉,钩子终于和白笙的肩膀分离。
白笙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因为在安玺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昏过去了。安玺紧张的摸了摸她的脉搏,还好,她还活着。
将白笙安置好之后,安玺迅速地跑出去找了许多草药回来,三下五除二地扯下一大片自己的衣服,为白笙进行包扎,这是第三次。
看到她肩膀上那熟悉的疤痕,安玺的心情很是复杂,触碰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那颗子弹,来回地摩挲着。
叹了一口气,忽然就觉得这辈子似乎都不能忘记这个女人了。
自从遇到她起,自己就开始不时地想起这个倔强又奇怪的女人,她来历不明,武功高强而怪异,关于她的信息半点也查不到,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还会唱听不懂是哪国语言的曲子。
但是也就是这么奇怪,他偏偏就牢牢记住她了。
放下那颗子弹,安玺继续包着她的伤口,肩上有很大的一个口,血已经不再流,但是里面的肉已经看得很清楚,即使淡定如安玺,也不免心惊肉跳了一番。
静谧的夜,山洞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悬挂着,周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安玺弄了许多干草盖在白笙身上,静静看着外面的月,一夜无眠。
伏羲国。
临乾看完信的时候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奋力地打在了书桌上,书桌的一只脚便断了,他的手上也被沾上许多木刺,但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洛潼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承九他们很努力在找了,白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临乾缓缓闭上眼,喃喃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小白丢在元楚,我怎么能忘了,她再厉害也是一个女人。”
“王爷……”
“给承九回信,要是找不到小白就让他滚回伏羲来替本王养马!”
洛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