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崔凌依前世受了太多崔明雪的祸害,上天见怜,崔凌依方走出屋子,便遇上了崔明雪。
崔明雪见崔凌依身上所穿并非是她之前弄污的那一件,心下生疑,忙走到崔凌依的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崔凌依,你为什么不穿住持替你准备的衣服,不是说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崔凌依闻言,抿唇一笑:“妹妹怎么知道我身上这件便不是住持替我准备的衣服呢?莫不是妹妹已经偷偷看过住持替我准备的衣服了?”
崔明雪闻言,脸色一滞,忙出言否认:“没有,我只是看你身上衣服的料子上乘,应该不是住持可以准备出来的,所以才猜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住持准备的。”
崔凌依扯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崔明雪的肩膀,趁机将手中的胭脂抹在崔明雪的衣服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妹妹又何必如此紧张呢?想来住持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便一道儿过去吧。”
崔明雪看着崔凌依的笑容,眼眸轻拧,犹豫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好,那边一块儿去吧。”
崔凌依拉着崔明雪一同走到大堂,崔明雪抬脚正要踏进大堂,崔凌依便伸手将她拦下:“妹妹,你今日怕是不能够走进这大堂了。”
崔明雪停下脚步,转眸看向崔凌依,满眼疑惑:“崔凌依,你又要刷什么把戏?老夫人和爹爹都已经应下了让我观礼,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崔凌依抿唇一笑,看向已经站在堂中的老夫人,微微颔首:“祖母,凌依见明雪的衣服上,有些污垢。( 此衣服,踏入大堂之中,只怕是不合礼数。”
“什么?”崔明雪顺着崔凌依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肩膀,果然看到一块不大不小的污垢。崔明雪抬眸看向崔凌依,一脸怒气,轻声道,“崔凌依你还真是卑鄙。”
崔凌依扯嘴轻哼一声,伸手府上崔明雪的肩膀,悄然将自己手上残留下的胭脂:“我这不是卑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了崔凌依的话,崔明雪这才知道,崔凌依原来已经发现了她的把戏。怒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崔明雪看着崔凌依许久,转而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明雪的衣物染上污垢,这便回去更换一件衣服,再来观礼。”
崔明雪说罢,正要离开,却见一个和尚匆匆跑来:“住持不好了,我方才查看房间的时候,发现崔老夫人此行带来的衣物都被水沾湿了。”
崔明雪闻言大惊,转眸看向崔凌依,瞪大了双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崔凌依,你真的是好狠毒。”
崔凌依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走到崔明雪的身边:“我不过是见妹妹此次想的法子极好,这才借来用用。如今所有的衣物都沾湿了,想来妹妹是不能够旁观此次的仪式了,还是回房去歇息一会儿吧。”
崔明雪虽心中气愤,但不得不承认,此事的确是她先出的手,即便是闹到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也不会责备崔凌依,反而会责罚崔明雪。崔明雪不愿自讨苦吃,朝着老夫人行礼之后,便告退离开。
崔凌依看着崔明雪离开的身影,抿唇露出一抹笑容,转身走进大堂,在地上跪下来。
崔明雪此次前来,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前来观看入族谱的仪式。诚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江氏如此做,不过是想让给崔明雪争一个和崔凌依相同的待遇。如今,崔凌依借崔明雪的法子,让她不能够进入大堂,便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入族谱的仪式并不繁琐,崔凌依朝着崔氏祖先的牌位叩首之后,便由住持将崔凌依的名字写在崔氏族谱之中,最后由老夫人对崔凌依出言教诲。
仪式结束之后,崔凌依与老夫人一同走出大堂,便看到崔明雪站在府中,一脸怨气的模样。崔凌依笑着走到崔明雪的身边,伸手挽上她的手:“妹妹不会是因为不能够进入大堂,而觉得心中不快吧?若是如此,那我还真是内疚,都怪我没有准备足够的衣物,让妹妹更换。”
崔明雪怒目看着崔凌依,转而看到一旁正在和住持说话的老夫人,忍下了心中的怒气:“没有,我当然不会怪你。今日的仇,我来日定然会报的。”
“也是,我们来日方长。”崔凌依转身走到老夫人面前,朝着住持微微颔首,“祖母,时候也不早了,若是我们此刻下山,想来能够在天黑之前,回到府上。”
“那便去准备吧。”老夫人转而看向住持,抿唇露出一抹笑容,“老爷在时,曾经派人在清明寺后院置一个无名碑,以此来供奉那些没有留下姓名的崔氏先祖。命令方下,老爷便去了,之后我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前来,不知道那无名碑如今如何了?”
住持略微颔首,抿唇道:“已故崔老爷的吩咐,老衲自然不敢违背,那无字碑早已经立好,老夫人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便顺道前去看看?”
“也好,那便劳烦住持带我前去看看。”老夫人说着,虽住持一同往后院走去。崔凌依看着老夫人走远,抬头看向天空,神情有些担忧:“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祖母如此在拖下去,不知道还能否在天黑之前回到崔府。”
崔明雪见崔凌依一副担忧的样子,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能够在天黑之前回府又怎么了?带了这么多的仆人,怕什么呢?”
崔凌依垂下头,看向崔明雪:“我现在要去和寺庙里的师傅一同整理我们带来的行礼,你便在这里等着祖母,等祖母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