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打巫族,苏毓事先对巫族的一切事宜都做了详细的了解。巫族中最为尊贵的人,便是承袭王室血统的巫王。但巫王并非是最擅长巫术的人,最擅长巫术的人是圣女。
崔凌依口中所言,华衣巫术高强,且在巫族的地位并不低。若是苏毓没有猜错,这个华衣,便是巫族的圣女。
“你是如何会见到这个华衣?”苏毓的问话并不是对崔凌依起疑,而是对这个名叫华衣的圣女充满了疑虑。若说崔凌依见到的这个圣女是真的,她的巫术高超,又怎么会让崔凌依安然无恙的逃离。
崔凌依轻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尽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华衣的巫术,对于我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巫族的巫术只对一种人没有作用,那便是巫族族人。”苏毓的脸色变得十分沉郁,伸手捏住崔凌依的肩膀,“你与巫族之前有过接触吗?”
“没有,在知道你要出征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巫族。”崔凌依的脸色有些慌乱,若是真如苏毓所言,崔凌依与巫族的关系便变得可疑了。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崔凌依便倒在了苏毓的怀中。
苏毓忙抱起崔凌依,将她安放在一旁的床榻上,叫来了随军的大夫。大夫替崔凌依把脉之后,只说崔凌依是太过劳累,且着了风寒,这才会昏倒,开了药方之后,便起身离开。
青丽担心崔凌依,顾不上苏毓,蹲坐在一旁,伸手握住崔凌依的手:“小姐,你可千万不可以有事啊。”
苏毓不曾听过青丽的声音,见她哭得伤心,倒是有些疑惑她的身份:“你是什么人?”
尽管苏毓不认得青丽,但青丽却在护国夫人的家宴上见过苏毓一回,忙朝着苏毓跪下磕头:“见过睿王爷,我……奴婢是刚到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叫做青丽。小姐见奴婢面生,这一次便带着奴婢一同到这里来寻找王爷。”
“青丽。”苏毓并不认得这个名字,眉头轻拧,“既然你是一路跟着凌依来的,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应该是十分清楚的吧。”
“是,王爷,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奴婢都十分清楚。”苏毓脸色冷然,青丽见了,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王爷若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奴婢一定会全部告诉王爷的。”
苏毓轻叹了一口气:“凌依方才说,路上遇见了一个叫华衣的女子,是否真的有这件事情?”
青丽闻言,轻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这样的事情,当时奴婢看小姐为着赶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这才自作主张进了一个客栈。正是在这个客栈里面,遇上了华衣。”
青丽说的话,与崔凌依方才所说没有任何的差别。苏毓并不愿意疑心崔凌依,但巫术对崔凌依没有用处这一点,让苏毓不得不对她起了疑心。若是崔凌依真的和巫族有关,即便苏毓不将崔凌依作为筹码,也会将崔凌依立即送离这里。
苏毓眉头轻拧,眼眸中满是愁绪:“将遇到华衣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一字不差。”
青丽对苏毓并不了解,只见他脸色十分肃穆,心中不由的害怕,忙点头应下苏毓的话,将在客栈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差都告诉了苏毓。苏毓听后,沉思了许久,便让青丽留在营帐里面照顾崔凌依。
夜半,崔凌依忽然起了高热,苏毓忙叫来了大夫替她诊治。大夫诊治之后,开了药方,让崔凌依服下。约莫到了凌晨时分,崔凌依才迷迷糊糊醒转过来,刚以睁眼,便看到苏毓坐在身边。
看着苏毓合眼养神的模样,崔凌依抿唇一笑,伸手握上苏毓的手。因着崔凌依的触碰,苏毓猛然睁开眼睛。见苏毓一脸警惕的样子,崔凌依忙出声道:“是我,别这么紧张。”
听到崔凌依的声音,苏毓的神情缓和了不少:“醒了,感觉身子如何?”
“就是累而已,其他没有什么。”崔凌依缓缓合上眼帘,轻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与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不一样,如今不过是赶了几天的路,便病倒了,倒是也她们一样的金贵。”
“你连日赶路,身体本就满是疲乏。且巫族本就在苦寒之地,你水土不服,病倒也是应该。”苏毓反手握住崔凌依的手,轻抿嘴唇,“你这一次,任性了。”
“也是难得。”崔凌依缓缓睁开眼睛,抿唇露出一抹笑容。
病势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崔凌依虽醒了过来,但病却是依旧不曾痊愈。前前后后在床上躺了十几日,崔凌依的病才算好的差不多。见崔凌依在营帐里面闷了多日,苏毓便带着崔凌依出去骑马。
崔领域与苏毓同乘一匹马,窝在苏毓的怀里,看着周围的风景:“苏毓,巫族一直蠢蠢欲动的。军势十分紧急,你还这么陪着我,不怕旁人说你为了一个女子,延误了军情吗?”
“美人在侧,谁的话都听不得了。”苏毓将崔凌依揽在怀中,抿唇露出一抹笑容,“攻打巫族的事情,已经商量了多日,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我们最大的阻碍便是他们的巫术,你是特别的。”
苏毓口中的特别,便是崔凌依不会受到巫术的影响。崔凌依此次前来,不过是因着担心苏毓,却不曾想,倒是能够帮到苏毓。崔凌依细细回想着那日在客栈中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华衣受伤的那一刻。
那日崔凌依趁着华衣施法,拿起镜子将那蓝光返到了华衣的身上,伤了华衣。崔凌依眉头轻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