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汝对于知晓巫王是谁的执念,超乎了崔凌依的想象。 才方知晓苏毓的眼疾痊愈,书汝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巫王。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知道崔凌依便是书汝口中的巫王,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书汝,崔凌依便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只能够瘪了瘪嘴,转而看向崔凌依,让她自己决定。
崔凌依垂眸沉思了许久,终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书汝:“先生,你遵守诺言帮我治好了苏毓的眼疾,我自然也会告诉你谁是巫王。只是,想先请求你的原谅,之前我不得已,欺骗了你。”
“哦?小丫头竟然扯谎骗我。”书汝听了崔凌依的话,并未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抹笑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说吧,到底是骗了我什么。若是我觉得能够接受的话,便原谅你吧。”
见书汝一脸笑意的样子,崔凌依咧嘴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其实,巫族新任的巫王便是我。”
“原来是你啊。”预料之中,书汝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只是他的表情太过惊讶,反而让崔凌依觉得不那么真实。
崔凌依微愣了一愣,忽然恍然大悟:“先生,想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便是你要找的人吧?”
“不。”书汝朝着崔凌依摆了摆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也没有到那样的地步,不过是从你之前和华衣说话的模样,我才知道的。丫头,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这件事情。”
崔凌依闻言,脸色略有些愧疚,扯嘴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竟是不知道先生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却还以为先生不知道,一直瞒着先生这件事情,实在惭愧。”
“你不过是怕我在知道你便是巫王之后,不替苏毓治疗眼疾罢了。如此,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书汝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的看向崔凌依,“没想到,巫族竟然会出现一个女巫王。”
书汝明显是话中有话,崔凌依凝眸看着他的表情,眉头轻拧:“先生之前和巫族有其他的关联吗?”
书汝闻言,脸色一滞:“为什么这么问?”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先生似乎对巫族很是了解。而这些,并不是可以从书中知晓的。”崔凌依垂眸轻笑,见书汝面前的茶杯空了,走过去拿起茶壶替他倒了一杯,“我与先生如今是两不相欠,先生没有义务回答我任何的问题。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先生一定要见我?”
“我不过是好奇,究竟是谁当上了巫王。”书汝打开崔凌依的手,站起身,“巫王也见了,眼疾也治了,我要离开了。”
书汝说罢,便站起身,往外走去。见书汝要离开,崔凌依忙走上前:“先生,四处流浪的日子总是不好过,不如便随我们回京城吧。你这么好的医术,在宫中当个太医都是绰绰有余。如若你不愿意,也可到我府上,我断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不必了,流浪惯了,住在一个地方,会不习惯的。”书汝没有任何犹豫,严词拒绝了崔凌依的话。
见书汝心意已决,崔凌依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再说什么:“好吧,既然先生并不想要随我回去,我便不为难先生了。只是先生若是将来在外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可以随时到京城崔府找我,我断然会替先生解决。”
“嗯,知道了。”书汝轻声应下崔凌依的话,转身离开了营帐。书汝的离开,让崔凌依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十分亲近的人忽然离开,让崔凌依恍然若失。
见崔凌依一直看着书汝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华衣抿了抿嘴唇,走到崔凌依的身边:“崔凌依,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他不对巫族有任何的想法,这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只是看他走了,我总觉得心里很难过,也说不出理由。”崔凌依转而看向华衣,轻拧眉头,“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那么坚持要见我,却真的只是见了一见,便离开了。”
华衣闻言,脸色略有些尴尬:“你如此说,倒也真的是有些奇怪。可他不就是一个怪人吗?有地方不要去,宁愿去流浪。”
“你看过之前他开的药方吗?我问过军营中的大夫,这些药材正巧都是巫族周围可以找到的,这才会这么快便找齐全。”崔凌依长叹了一口气,眼眸愈发的深邃,“若是他真的与巫族没有任何的关系,哪里会知道这些山里面长着什么药材。”
“凌依,够了。”见崔凌依一脸疑虑的样子,苏毓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不要再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苏毓从前从不说这样的话,忽然说这个,断然是有理由的。崔凌依抬眸看向苏毓,眉头轻拧:“他也告诉你了吗?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个告诉了你,也怪我自己不曾嘱咐他不要讲这件事情告诉你。”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既然能够为了我的眼疾去求他,为什么我便不能够知道你的身体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苏毓将崔凌依抱得更紧,生怕失去她,“凌依,答应我,以后万不要胡思乱想了。”
华衣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一头雾水:“我并不想打搅你们,只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巫族的巫王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啊?”
崔凌依闻言,离开苏毓的怀抱:“没什么事情,不过是说我身子虚罢了。巫族还需要你的领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