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竹嫣然并没有明白的表明,但崔凌依却从她的话中听到了她对于皇上,对于崔府的憎恨。-..-皇上谈起竹嫣然,和竹嫣然谈及皇上,两个人的表情是全然不同的。或者说,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种表情。
在提起竹嫣然时,皇上的表情深刻的烙印在崔凌依的脑海中。那是一种求之不得,却又包含愧疚的表情。而方才在提到皇上的时候,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充满憎恨和埋怨的。如此两个全然相反的表情,更加可以说明,在竹嫣然和皇上之间,断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凌依忙跟着进了屋,方进屋,便被屋内的景象所震撼。竹屋在外边看上去其貌不扬,崔凌依只以为竹嫣然这几年在这里过了多少的苦日子。走到其中才发现,这竹屋竟然是比崔凌依所住的房间还要‘精’致上好几倍。
见崔凌依一脸惊讶的模样,竹嫣然抿‘唇’一笑:“怎的,才看到这些就惊讶成这个样子?我后面还有一个库房呢,堆积的都是我平日里面不用的东西。若是你看了那里的东西,可不是要吓死了?”
“凌依只是没有想到,不过是隔着一道‘门’,里面外面竟然可以相差这么多。”崔凌依收回了目光,走到竹嫣然的面前,“姨娘,你为什么便这么抗拒回到京城呢?”
听了崔凌依的话,竹嫣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抿‘唇’一笑:“凌依,你可知道在来到京城之前,我与你娘亲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只知道,娘亲是巫族人,至于是什么身份?”说到这里崔凌依停顿了一会儿,轻咬嘴‘唇’,“我曾问过巫族的圣‘女’,连她都不知道娘亲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是无计可施,至今也不知道娘亲在巫族中的身份。”
“你当然是无从知道,因为那是巫族的一段耻辱,没有任何人可以提起的一段耻辱。”竹嫣然眼眸变得愈发的深邃,长叹了一口气:“我与你娘亲是同父同母的姐妹,我们的爹爹便是当时的巫王。”
“巫王?你是说,娘亲是巫王之后?”崔凌依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竹嫣然,‘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姨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话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娘亲如果是巫王之后,又为什么会远嫁到京城?又为什么,会成为巫族的耻辱,不被人所提起?”
见崔凌依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竹嫣然抿‘唇’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巫族人并不被禁止与外族通婚,只是嫁给了外族之人,便不能再回巫族。这个规矩传了几代,便成了约定俗成。当时,姐姐是巫族的公主,是最有灵力的人。巫王原本是打算将圣‘女’之位传给她的,只是不曾想到,她竟是遇上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当今皇上。”
“竹氏一族的‘女’子,自古以来都是聪慧无比,比之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竹氏‘女’子个个都是情痴,若是了该爱的人,便会成就一段佳话。若是像你娘亲那样,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便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竹嫣然说了许多话,崔凌依听到耳中的却只有一句。前次崔凌依向崔北鹤问起娘亲的事情的时候,崔北鹤告诉她,娘亲在崔北鹤受伤时救了他,两人一见钟情,娘亲便随崔北鹤一起回到了京城,嫁给了他。
可是按照竹嫣然如今所说,娘亲当时遇到的并不是崔北鹤,而是皇上。那么,和娘亲一见钟情的,又是谁?是皇上吗?若是皇上,娘亲为何到最后嫁给了崔北鹤,而不是入宫成为皇上的妃嫔?
崔凌依的心中满是疑‘惑’,既是见到了竹嫣然,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顾虑,统统问了出来。竹嫣然倒也是耐心,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崔凌依。
多年前,崔北鹤和当今皇上一同出征巫族,被巫族大败,崔北鹤护着皇上到了一处山‘洞’中躲避。好巧不巧,山中那样多的山‘洞’,他们选择的却偏偏是崔凌依的娘亲时常前去的那个。崔凌依的娘亲当时和崔凌依差不多的年纪,也和崔凌依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崔北鹤和皇上见了,自然都是移不开眼睛。崔凌依的娘亲对皇上算是一见钟情,知晓他们两人的困境,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们,自告奋勇,将他们两人带出了巫族的包围圈。
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崔凌依的娘亲便舍不得离开皇上,提出要和他们一同回京城。皇上见崔凌依的娘亲如此美‘艳’,自然是不会拒绝,答应带她一同回京城。只是当时,娘亲害怕还在家中的竹嫣然知晓她偷偷离开,会生气,便将她一同带上。
竹嫣然与娘亲相差一岁,长得十分相像。只是竹嫣然的‘性’子较为泼辣,而娘亲便是温文尔雅。竹嫣然和娘亲便这样跟着皇上回了京城,回到京城之后,皇上便给两人安排了住处。崔北鹤和皇上时常来走动,一来一去,便也熟络了。
一开始,皇上前去是为着娘亲。到后来,却常常躲着娘亲,只去找竹嫣然。不久之后娘亲便发现自己爱的男子竟是和自己的妹妹鹣鲽情深,娘亲不愿打扰妹妹的幸福,便嫁给了一直默默喜欢自己的崔北鹤。
此时竹嫣然时并不知晓娘亲喜欢皇上的,知道一年之后,娘亲难产离世,竹嫣然才从崔北鹤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竹嫣然只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亲姐,便黯然离开了京城,从此便住在这竹屋中,不再和京城中有任何的往来。
故事说到这里,崔凌依算是知晓当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