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被崔玉堂刺激,崔凌依忙派人将她扶到了石凳上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祖母先消消气,这件事情孙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请祖母下个定夺。”
老夫人抬眸看向站在对面的崔凌依,轻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让你爹爹来处理吧,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江氏也不知道是怎么管教儿子的,竟是教出一个不知礼数的。”
“祖母息怒。”崔凌依没有继续说下去,站在老夫人一旁。
未过多久崔北鹤便匆匆赶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脸焦急的江氏:“这是出了什么事?凌依,你说。”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还不等崔凌依开口,老夫人便出了声,语气中满是对崔玉堂的失望,“他不但目无尊长,还砸了崔贵妃送来的东西。你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比较合适?”
江氏听着老夫人要处置崔玉堂,忙上前在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可不能处置啊。玉堂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老夫人疼玉堂一回,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老夫人一脸轻蔑的看着江氏,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这么些年来我疼他疼的还不够吗?如今胆子大了,竟是连贵妃送来的东西也敢砸,不好好教训一下,只怕以后连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敢做。”
“娘说的是,这次的事情不能饶了玉堂,不然若是传到崔贵妃的耳朵里,还以为我们崔府对她不敬呢。”崔北鹤还算是个清楚的人,知道这次的事情若是不好好处理,定然会惹怒崔贵妃,“既如此,便打他十个板子,禁足一月,娘你看如何?”
“既是你的儿子,便由你自己管。不过,我劝你一句,男子疼是疼不出出息的,该打打该骂骂,不必心疼。”老夫人说着,站起身,“罢了,这里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我累了,便先回院子里了。”
“诶,娘注意身子。”崔北鹤送走了老夫人,便派人将崔玉堂从旁屋里带出来,逼着他在地上跪下,“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认错?”
“爹爹。”崔北鹤一向疼爱这个小儿子,在崔凌依的记忆中,他从没有对崔玉堂发过脾气,这也就很好解释崔玉堂现在这委屈的表情,“爹爹,儿子没有错,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么点东西教训我啊?”
“放肆。”崔北鹤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朝着崔玉堂扔过去。说来也巧,崔北鹤这么随手一扔,茶杯刚好落在崔玉堂的脑门上,脑门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江氏看了,心疼崔玉堂,忙跑到他的身边。
“给我把她拉开。”崔北鹤铁了心要教训崔玉堂,就是江氏再怎么梨花带雨也没有用,“来人,十个板子,立刻施行。”
“是。”崔北鹤的话在崔府便是理,他一声令下,无人敢不听从,立马上来几个仆人将崔玉堂压在地上,抡起板子便打。
“一、二、三……十。”
十个数字很短,对崔凌依而言却显得很长。前世的记忆如断裂的珍珠般,一幕幕出现在崔凌依的脑海中,虽不连贯,却显得那样真实。
想来,这十个数字于江氏而言,漫长许多。在那里受罚的是她最疼爱的儿子,打在儿心,疼在娘身。
刑责完毕,江氏匆匆跑上去抱住了崔玉堂,一脸心疼的模样:“儿子,我的儿子啊,你是不是很疼啊?老爷,玉堂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娘亲。”崔玉堂的声音中满是哭腔,忙朝着江氏撒着娇,“娘亲,儿子好疼,好疼啊。”
“一个男儿,犯了错便该承担责任,接受刑罚。如此疼痛都受不了,将来如何上阵杀敌。我崔府皆是烈性男儿,绝不会出一个懦弱的男儿。”崔北鹤虽疼爱崔玉堂,但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铁血男儿,对于子嗣的要求极高。[看本书请到
江氏知晓崔北鹤不喜欢娇滴滴的男子,忙伸手捂住了崔玉堂的嘴,轻声道:“别哭了,玉堂乖,别哭了。”
崔玉堂毕竟还是个孩子,杖责的痛会让他将今日的教训记上一段时间,却不可能永远记在心上。他定然会今日的事情记恨崔凌依,也定然会对崔凌依再多加刁难。
崔凌依上前一步,对着崔北鹤屈膝行礼:“方才十皇子临走时,让女儿过会去他院子里找他,那女儿便先过去了。”
“嗯,十皇子喜欢你,你就这件事情向他赔个罪,让他不要告诉崔贵妃。”崔凌依颔首,还未走出几步,又被崔北鹤叫住了,“你去了只与十皇子说,罚了玉堂二十个板子,一月禁足,知道了吗?”
崔凌依应下,转身出了院子。崔北鹤终究还是偏袒崔玉堂,如此重的罪责,还是不过责打了十个板子。
“十皇子。”走到十皇子的院子,崔凌依便在十皇子面前坐下来,“事情处理好了,我便过来找你了。”
“来的还真快。”十皇子摆弄着江氏派人替他搜罗来的物件,一脸俏皮的表情,“崔凌依,你看这个九连环,我怎么玩也不会玩。”
崔凌依抿唇一笑,拿过十皇子手中的九连环,左右摆弄了几下便将九连环解开了:“你看,这不就解开了吗?”
十皇子一脸惊讶的拿过崔凌依解开的九连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崔凌依:“崔凌依你可真聪明,我捉摸了好几天都没把他解开,你就这么随便弄了几下就解开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要是有的话可不要私藏着,一定要交我啊。”
“好,我一定会教你。”崔凌依脸色一滞,垂眸道,“不过,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