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依早已经猜到江氏会如此辩驳,垂眸一笑:“那娘亲你可知道,这个耳环凌依是在哪里找到的?”
江氏并未想通这耳环是如何到了崔凌依的手中,听此一问,不禁眉头轻拧:“我并不知道我是何时丢了这耳环,自然也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找到了它。”
崔凌依转身朝着老夫人略略垂首,朗声道:“祖母,前日凌依去看望小妹,在小妹的摇篮之中寻到了这个耳环。特意带来了小妹身边的左莲前来,向祖母请安。”
左莲应声上前一步,在老夫人面前跪下:“奴婢左莲参见老夫人。”
崔凌依话中的意思,老夫人听了心中明白,垂眸看向跪在面前的左莲道:“月儿的事情可是由谁在打理?”
“回老夫人,五小姐身边伺候的便只有奴婢与乳母。五小姐近身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亲手打理的。”左莲还算得上聪颖,顺着崔凌依方才的话说下去。
听了左莲的话,老夫人轻叹了口气:“毕竟是崔府的小姐,身边只有一个丫头和一个乳母说出去只怕让人笑话。”
“祖母放心,凌依已经物色了一个得力的人选方送到小妹院子里伺候。”崔凌依上前,一脸笑意的回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看向崔凌依:“你做事祖母放心。左莲,那你便说说这耳环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是。”左莲垂首,朗声回道,“许姨娘不幸过世之后,奴婢便一直照顾着五小姐,五小姐的摇篮便一直放在原本的院子里。昨日奴婢才得空将摇篮取了回来,整理时在其中发现了这个耳环,便交给了二小姐。”
“祖母,爹爹说过许姨娘去世之时,五妹便躺在这摇篮之中,想来这耳环便是在那时掉入其中的。”崔凌依此言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却将所有的嫌疑都转移到了江氏的身上。
江氏再按捺不住,忙上前一步道:“凌依你这是在诬陷我吗?这耳环也可能是之前掉进摇篮中,没有人发现,之后才被人取出。许姨娘之死,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崔凌依扯嘴一笑,转而看向江氏:“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只是听闻,娘亲并没有前去探望过许姨娘和小妹,又如何将这耳环掉入那摇篮之中?”
“这……”许姨娘带着崔月回府之后,江氏因着心中记恨,只是派人送了东西过去,并未亲自前去,如今正好成了指认她的证据,“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嫁祸给我。”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崔凌依转身看向老夫人,继而道,“祖母,凌依记得,每个姨娘进府时,爹爹都会送一个金簪。许姨娘的簪子似乎是以柳条作为点缀,不知凌依可否记错?”
老夫人略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金簪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许姨娘身前曾经给凌依看过她的金簪,只是她死后,女儿却发现这金簪不见了。”崔凌依转而看向江氏,一脸戏谑的表情,“娘亲若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便让下人去娘亲的屋子里搜查一番,可好?”
“这怎么行……”江氏正要开口辩驳,老夫人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有什么不行的,来人,去江氏的屋里搜查,看是否有柳条点缀的金簪。”
老夫人下了令,江氏也不敢再多加阻拦,只能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表情。崔凌依并不清楚是否是江氏拿了许姨娘的金簪,今日不过是一赌。只是江氏如今的表情,倒是让崔凌依确信今日的赌局她赢了。
未过一会儿,老夫人派去的仆人便回到灵堂之上,一块儿带回来的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中放着的,便是许姨娘的金簪。
见到此物,老夫人大怒,一把将盒子扫罗在地,怒目看向江氏:“毒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氏忙在地上跪下来,一脸惊恐的表情:“老夫人,我没有啊,这定然是有人陷害啊。”
崔凌依走到江氏的身边,抿唇一笑:“这盒子是爹爹专门打造送给各位姨娘盛放金簪的,想来娘亲也是珍惜的很。又怎么是谁人都可以轻易拿得,用来栽赃陷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