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梦?”
“梦见小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现在回想,似乎没有一样是真实发生过的。”苏浅言想起这些梦,心里竟有些酸胀。可是这些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遗忘,就像是朝露,太阳升起便蒸发而去,只留下些淡淡的痕迹。
黄彤来的时候,苏浅言特意管楚飞鸽借了腮红,不至于脸色过于苍白的见客。
“气色不错。”黄彤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在她耳边说:“你家请了保镖团,里三层外三层,她根本进不来。”
苏浅言闻言有些吃惊:“真的么?医院里应该还安全的吧。”黄彤暗自摇头,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曾在医院里被秘密转移走的事,也难怪苏家这么兴师动众请了那么多保镖。“还有,你说谁进不来?”苏浅言纳闷道。
“还能有谁,茶壶啊。”
苏浅言一时怔忪,这让进多了医院的黄彤不由得感慨,看来珍惜生命,少进医院。眼前这姑娘大病初愈,连脑袋也不甚清醒了。
黄彤解释道:“梁歆怡啊,你不知道她这些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过怪只怪她自己在你家人面前暴露,不然可以作为朋友探视呢。”
苏浅言蹙着眉头,还是听不太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梁总为什么不能来探视?”
黄彤直觉出哪里不对,梁总?
“你平常都这么叫她的啊?”黄彤盯着她的眼睛问。
“是啊,我做过她的秘,这样叫习惯了。”苏浅言的目光清澈见底,黄彤看不出个所以然。再一想,也许这是人家彼此间的小趣味呢,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