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第二名都是云仲全的弟子,传出去名声怎么都好听,云家的私塾又迎来了一波学生热,好在这一次私塾扩大了不少,倒也坐的下。
但一到开课的日子私塾就人满为患了,从各地跑过来的人都挤在一堆里。
赵子致和江明诚也跟着谢显来听课了,江明诚看着这么多人都惊呆了,“怎,怎么这么多人?”
“一向如此,好在师母每次开课前都会排位子,不然就乱了。”谢显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
云毅看到他们三个,作揖:“阿显,赵公子江公子。”
江明诚对云毅的印象挺好的,“云公子客气了,你是阿显的朋友,也是我朋友,称我一声明城也是可以的。”
云毅大概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凡,也不敢托大,说:“云毅比你们年小,不敢托大,便称一声明诚哥吧。”
江明诚也是个顺势而上的,“好,我就任你这个弟弟了。阿毅,你家书还有没有了?”
原来打的这个注意。
赵子致不动声色地说:“既然都叫他哥哥了,也唤我一声子致哥吧。”
“子致哥。”云毅纠结了一下,“等一下下课了,去我房间里,我房间里的书昨天刚摆上。”
谢显调侃道:“阿毅,我也比你大,你怎么就不叫我一声哥呢?”能和这两位称兄道弟日后也是一个助力。
“阿显,我爹来了。”云毅一本正经地说。
云仲全这次开课的主题是民生,“谈民生,首先就要说到民族,没了民族谈何民生。现在是我们汉人治理天下,但边境有匈奴来犯,边疆又有波斯时不时过境,我们安朝多民族,民族之间摩擦不断,但我说的的民生是只全天下的民生,不单单只我们汉人的民生。”
第一个学生站起来了,“夫子,学生认为只有在我朝境内的人民才是我朝百姓。匈奴向来是我朝的敌人,我们只要北抗匈奴,西拒吐鲁番,南挡南蛮,便可护住中原,进而取得民生。”
“不可,民族太多,如果打下了,兵力民力皆有损耗,这便不是民生而是害民了!”第二个学生站起来说道。
“蛮夷顽固不化,如果议和必定得寸进尺,倒不如打得他不敢说话,自古武力征服蛮夷才是最有效的。”
学生基本上站成了两派。
江明诚和赵子致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都有些惊愣。
谢显说:“这就是我们上课的方式,别的夫子估计只会自己说,然后学生点头就好。云夫子说,我们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课上基本上是我们说。”
然后云毅就站起来了,“武力征服固然好,但有时候可以不花一兵一卒为何要用武力呢?汉人是我朝百姓,藏人,满人,也曾是我们的百姓,如若我朝强盛,四方来朝,岂敢来犯?”
谢显说:“唐太宗曾云,天下各族皆一家。各族人民融洽相处,虽有战争,但大多数是臣服的。孔夫子曰:若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只要我朝强盛,文德皆修,岂怕远人乎?”
然后又是一场激战,云仲全在上面听着,偶尔用笔墨写一下。
赵子致和江明诚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加入了这场辩论。
赵子致说:“天下是用武力夺取的,武力才是安定天下的根本,而文治理天下。民族之间有领土的争议,匈奴每隔几年来犯,更是不可能做到和平共处。只有打败匈奴,让匈奴元气受损,边疆才争取太平。在现在看来武力是最有效的办法。”
云仲全忍不住说了:“你可知匈奴为何年年来犯?”
“匈奴大多数是春季短缺粮食,便来边关抢,伤害了边关的百姓。”赵子致怎么会不了解。
“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帮助匈奴不缺粮呢?”
“夫子,难道让我们安朝送粮给匈奴,这岂不和投向无一般,我们安朝的国威放哪里?若是给了一次,匈奴便会年年如此,还会以为我朝怕他。”
赵子致点头,“正是如此。”
云仲全说:“我的问题是民生,而非用何来征服外邦。为何不和匈奴通商呢,匈奴有健壮的牛羊马,我们安朝粮食充裕,不遇大旱之年,便可将多余的粮食和匈奴换取牛羊马,双方百姓皆得益,粮食充裕了,除非匈奴中有不安分的,便不会来犯。
进而在蒙古设立政权,把持关口的同时,注意蒙古的意动。谢显说得对,要修文德,但我们有文德,匈奴又如何知道?应该将我们的文化传入匈奴,让他们感知我们的文化,进而才能万邦来朝。”
这一节课比以往的都要长,赵子致和江明诚见识了这神奇的一课,学生和学生争论,学生还能和夫子争论,但似乎挺有趣的。
最后还好被云仲全拉回了民生问题上,“民生,的确是要吃饱穿暖,但你们知道农家人一年才挣多少钱吗?在座出身农家的替我回答一下。”
“若是收成好,也许一年有个十两银子,但若收成不好,只有四五两,并且粮食只够不挨饿。”
在座的有许多都是富家大少,就议论纷纷。
“没错,就这么一点。都是士农工商,明明农排在第二位,但为什么农却是最贫困的?由此观之,农并且真正的民生之道。”
“难道是商吗?可是夫子,若是大家都行商了,谁去种田,不都挨饿了吗?”有学生就问了。
云仲全说:“这个问题是你们要探讨的。其实我并不赞同商为末这个说法。士农工商,地位是等同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