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爱狂潮
已知舞阳的性子,还逐月皇并未深想,也无她直问的不悦,而是耐心启唇:“朕将你许人,这段时间便安排你的婚姻大事。”他子嗣不多,但不是没有,奇怪的是,他第一次有了为人父母的真切感受。会在意孩子另一半,会去为她铺设好未来的路,会希望她赞同自己的做法。
眸光微沉,舞阳正待开口,却被浣溪覆在膝上的手给断开。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再能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浣溪却注意到这一切:“可舞阳刚回到我们身边,是否。。。。。”她的语调,永远是那般轻轻柔柔,如浴春风。
“浣溪,女儿总有一天要离开我们,还不如趁现在。”逐月皇轻轻安抚她的激动,而后弯身低首与她对视,浓郁的气息,扑入鼻间:“再说离皇宫不远,你若是想了,随时可以前去看她。”
浣溪胸口不觉憋得慌,她没有忘记那日舞阳和蒙面男子的缠绵之吻,虽然被面巾挡了大半,但男子的一身霸气,还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那样的男人,与舞阳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而舞阳,当时亦为了那名男子更是泪流满面,可见她用情匪浅。可如今,皇上要将舞阳许配何人?
“是永乐王慕忧云,舞阳的孩子也是他的,自然。。。。。”
蓦的抬首,舞阳不再犹豫:“不!”
“为什么不?你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嫁他亦是迟早的事。”微微挑眉,酝酿出的薄薄怒意,因着舞阳的繁复而稍稍露出:“过段时日,朕先让你认诅归宗,而后再议嫁娶之事。”
“我腹中。。。。。。”**的话,**的要脱口而出,但始终还是被她收了回去。慕忧云果然聪明,知道自己不会开口说孩子是殇聿的,更不可能开口打破他的谎言,因为那是欺君。有了第一次代嫁的欺君,慕忧是亦是命悬一线,若是来个第二次,不仅仅对慕忧云,对殇聿,亦不是一件好事。
见她有些不情愿,逐月皇温和的将手拍在她的肩头:“舞阳,你不是孩子,如今也快当娘亲了,一些事情是不能太过执拗,或许慕忧云有些事情做得不对,但如今他已经开始挽回了,你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为自己,也为孩子。”
没再说话,舞阳只是默默的用着碗中的膳食,一口一口,用得极为珍惜。
逐月皇没再说话,以为已经说服了舞阳,但他又何尝真正了解舞阳,若是得不到,她宁可粉身碎骨。如今的沉默,无非是在寻找粉骨碎身的机会而已。
浣溪有些不忍,父女两方,如果说可以选择,她宁愿舞阳好好的,但是皇上,小事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大事是断然不会轻易松口;“皇上,舞阳这几日身子不**,让人去天药司给她寻些罕见的补胎药吧。”转移话题,谈到较为轻松的孩子身上。
手微微一颤,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天药司?这个地方在皇宫多日,她倒是不曾听到。
欣然颔首:‘好,这些事你吩咐五乐去做便是,也无须跟朕说。“而后笑着舞阳的腹部,竟然有着当外公的一种感叹:”浣尘,不知不觉我们竟然都已经老了。”
“皇上可不要瞎说。”这些忌讳的字眼,是万万不能出现在帝王身上的。
反倒听在舞阳耳里,甚为感动。抬首看了一眼,而后又继续着自己的膳食。
一家人,随算不得融洽,倒自有一番和睦。浣溪和逐月皇两人不时的讨好,使得冷情的舞阳,倒也不时会说上两句,虽只是回答问题,比之前两日的冷漠倒是让人欣慰不少
因甯妃那一说,舞阳便开始密切注意天药司。(
每日随着甯妃在宫中四下走动,没有得到别的,倒是混了一个脸熟。多次下来,倒也知道了几个地方,但却从来没有听闻甯妃再提过天药司,而她也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若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要在皇宫里四下打听天药司,似乎是一件不易之事。因此,思量再三,还是平静的开口:“前两日的那味补胎药,倒是十分管用。”至今并未真正的接受自己身为他们女儿的事实,似乎太过残忍,但刀蝶舞阳若是太过温情,也就不是蝶舞阳了。她不会因为有求于人而低头弯腰,该怎么还怎么。
“是么?若是管用,明日我再让他们为你准备一些。”身为欣慰,想着便也找了一个话题:“天药司的药,是专门为皇上龙体安康而准略去,素来很管用。”
如此可见甯妃其受宠,只要逐月皇能拥有的物件,她甯妃绝不缺乏,有福同享该是如此:“娘娘好福气。”这个称呼,她看到甯妃稍稍黯然的神色,让她竟然有些不舍。
“嗯,其实这应该是我们一家人的药房,只是冠了皇上的专用罢了。其实话说起来,天药司该是你的呢。”试探的覆上她的手,见舞阳没有反对,她很是激动:“娆娆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皇上甚为挂心,寻了极多良医前来,后经筛选,成了如今的天药司。”
似乎每次的问题,每个话题带出来的,都是一个个与自己相关的话题,都是一串串的感动。她的爹娘并没有错,错在自己不该生在帝王家,更错在甯妃不该如此得宠,若是没有其中的任何一项,她会有着平淡的幸福。
但,她却不是蝶舞阳,只是娆娆,他人的儿女,他人的子息,与殇聿更是天壤永不见。
“后因众医说天药司必须建于水畔,吸取天地之精华,也就建在御花园的湖畔,其间由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