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娘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人蒙上了。只感觉道自己躺在马车里,车子正咕隆咕隆的发出响声。
她想要喊梅娘,嘴巴却被东西给堵住了,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脚动了动,明显的碰着旁边有人。她试探的伸脚踢了踢,听到了宋梅娘的哼唧声,才放了心。
来人并没有伤人,是想折磨她,还是无意伤她性命。
瑛娘心里游戏而害怕,偏偏又被束缚中,愣是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便有人来将他们从马车上弄下来。
瑛娘挣扎了两下,被人抓的牢牢实实的,也没继续反抗。只感觉被人拖到一个屋子里,便被扔到了地上。
嘴里被堵住的东西也被扯了出来。
能够说话了,瑛娘赶紧迫不及待道,“你们是谁,我夫君是宁远将军,你们抓我,他定不轻饶。不如趁着还未铸成大错,放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会追究的。”
“知道你是将军夫人。”一个粗哑的男声道,“你的生母陈敏月乃是曾经的长平侯府人,是不是?”
“你们怎么知道?”瑛娘故意问道。她心中已然猜到,只怕这不是曹贵妃的人,也不是曹家的人,而是和她娘有关系。
那人笑道,“你莫要问这么多,待会我们主子来了,你只管和他说老实话便是。若是敢有半句不是,可就要吃苦头了。”
这些人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瑛娘手被反捆着,动也不能动,只能含着宋梅娘,“梅娘,你在这吗?”
“唔唔唔唔。”
旁边传来声音,瑛娘赶紧道,“梅娘,你先别慌,这些人既然没有伤害咱们,说明是有回旋的余地的。大锤知道我们不见了之后,也会找咱们的。现在没有别的法子,你且先保存力气。”
那边宋梅娘又是呜呜两声,房间里也安静下来。
瑛娘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磨着手里的绳子。许是对方觉得他们是弱女子,并不担心她们会逃跑,所以绑着并不紧。
瑛娘使劲的挣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上磨着火辣辣的疼,终于将手里的婶子给解脱开了。
她赶紧将脸上的眼罩扯了下来,又去将脚上的绳索解开。也来不及打量屋内,就赶紧跑到宋梅娘的身边,帮她解开了绳子,把眼睛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又把她手脚的绳子解开。“先别说话。”
瑛娘边说着,便给她扯出了嘴里的东西。
宋梅娘绳索被解开了,身子还在发软。她小声道,“怎么办?”
瑛娘看了看屋内,发现除了门外,后面还有一扇窗户。她偷偷的走过去,从缝隙里面往外看,没见着守卫。赶紧和宋梅娘一起将窗户慢慢的打开,准备跑出去。听着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两人急忙互相看了一眼,又赶紧的回道原地,自己将眼睛蒙上,嘴里塞上东西,手脚的身子也胡乱的绑着。
过了片刻,门再次被推开了。
听着这次的脚步声缓慢而沉稳,瑛娘知道,这是正主来了。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来?”瑛娘假装害怕的问道。
这人走过来,将瑛娘眼睛上的东西给弄开。瑛娘赶紧闭上了眼睛。
“把眼睛睁开。”
瑛娘摇头,“不睁开,若是看到了你们的脸,你们肯定留不得我的,我宁愿不看你们。”
听到这话,那人竟然笑了起来,“没想到敏月那样的性子,竟然能生出你这样的性子。难不成和那山野村夫生的孽种,也就是这副怪钻的性子?”
“你认识我娘?”瑛娘边说着,脑袋里边快速的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如今这京中,只有两人应该算得上她娘的故人,一人是卫良将军,此人光明磊落,做不出这事情。另外一人就是——长平侯薛永安。
听她舅母说过,这人可不是善茬,抛弃妻女,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难道抓自己的人真的是长平侯,这人抓自己,只是因为她娘嫁给了她爹,所以觉得十分没面子,想要来整治她?
“你到底是谁?”瑛娘再次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当初你娘走的时候,可有和你说过什么要紧的事情?”
瑛娘仔细的听出,这人的声音是四十多岁的男子的声音,且带着些上位者的语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她那位可能的生父。
想到这个,瑛娘暗自思量了一番,才点头道,“说了。”
“果真?”薛永安兴奋道。“说了什么?”
瑛娘道,“我娘告诉我,我爹其实不是我的生父,当初她迫不得已,带着我离开了我爹。这么多年,心中一直觉得十分的惦念。希望有朝一日我能遇着我的生父。”
薛永安本来以为瑛娘说的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秘密,结果听了这事情,不免有些失望。待听到最后,又忍不住道,“你生父是谁?”
瑛娘咬了咬唇,似乎说的极为的艰难,“我娘之前是长平侯夫人,我生父自然是长平侯了。你识相的就将我放了,若不然,我爹定然饶不了你。”
“你说你生父是长平侯,不可能,你娘不是嫁给了山野村夫?”
薛永安满良惊讶道。
“那是形势所迫,只是我娘当日离开侯府的时候,是带着身孕走的。我爹也是知道这事情的。”
薛永安闻言,也忆起当初,陈敏月确实怀了身孕。只不过那时候他被柳素心迷了心,且柳素心也传出有孕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