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带着花香的水汽扑面而来,元凛手中的剑停顿在半空中,眼前之景让他傻了眼——
屏风后哪里是什么飞贼?分明是正在浴桶里洗澡的沉夏啊!
沉夏见到有人擅闯进来,立刻击起一片水花袭向面前之人,飞快地拿起身边的一件外袍皮在身上,下一刻一巴掌朝那人招呼过去……
被惊吓得不轻的元凛还未反应过来,就挨了沉夏一巴掌。
沉夏拔出剑指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元凛捂着印上五指印的左脸,哀叹一声道:“沉夏,你洗澡怎么不点灯啊……”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偏偏喜欢上一个这般独特的女子,他那貌美如花的脸从来没有人动过,今晚说不定就毁了容了……
沉夏收起剑,面无表情地开口:“元凛,你竟敢擅闯我的房间。”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元凛委屈地辩驳道。
未等他的话说话,沉夏已经将他提出了房间,关紧房门之前,将他的剑扔了出来,直直插在他头顶一尺远的地方。
“哼哼,元凛,你输了!”元载一张倒着的脸出现在元凛面前,满脸坏笑。
“愿赌服输,弟兄们,把元凛统领抬走吧。”元载挥了挥手,几个杀手迅速上前将元凛抬了起来。
“作为兄弟,我决定不用你来动手,化妆的事就交给宫女来做吧。十三杀的台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今晚穿女装的惊艳模样了!”元载的双眼放着光,挑起元凛的下巴说道。
“放下他!”沉夏突然出现在门口,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映着她乌黑松散的长发和白皙的面颊,倒添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元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沉夏姐姐,这是我与元凛打的赌,如今他输了,自该付出点代价才对!”
“你们的赌注就是我亲手做的荷包,对么?”沉夏双手环胸倚在门口,缓缓道:“子时还未到,谁说他输了?”
“沉夏!”元凛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含情脉脉地望着门口的女子。
他觉得今晚的沉夏特别的好看……
“胜负已定,元凛输定了!沉夏姐姐若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来十三杀这里欣赏元凛统领的舞蹈哦!”元载甚是得意,回头冲元凛做了个鬼脸。
“他没输……”沉夏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鸦青色的物甚,以抛物线的弧度抛进元凛的手里。
元凛看到手里精致的荷包,立刻兴高采烈地跳了下来,在荷包上重重印下一吻。
原来沉夏还是在乎他的,这荷包是她为自己亲手绣的!
沉夏的目光落在手舞足蹈的元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元载统领,请吧。”
元载撅着嘴,大步朝前走去,不就是扮个女装么?他元载身为潜字杀统领,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打扮了!
没过一会儿,原本清俊秀气的元载摇身一变成舞女模样,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一场波斯艳舞。
“好!好!”十三杀众人皆摆手称赞,沉春脸色一沉,上次在尧城衙门的时候,身着女装的元载就已经恶心了她一回,想不到这次他竟扮得更妩媚了。
沉春一拍额头,心里暗道:她不会是看上了一个喜好男风的男子了吧?看来她需要重新审视元载这家伙了,万一如小姐曾说过的那样——性别取向有问题……
正在她沉思之时,一只纤纤玉手搁在了她的肩头:“春儿,你不是答应今晚与我一同吃月饼吗?”
沉春转过头,正对上元载一张女子般俏丽的脸蛋和动人的美眸。
糟了,看来她想得没错!
元载见沉春躲着他,立刻追了上去:“春儿,你跑什么?”
沉春脸色一沉,回过头冷冷一笑,用拔高了五度的音调喊道:“元载,去把你的妆给老娘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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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楚云暮抱着沐七行至长廊一角,忽然顿住脚步,唇角挑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道:“小七,为夫记得你每次喝醉了酒都会做点什么,比如……主动投进为夫的怀抱……”
沐七想到从前自己醉酒调戏阿楚的时候,不禁脸色一红,看来自己对阿楚还真是没有抵抗力,每次喝醉酒就现了原形……
“不会!这次我可清醒着呢!”沐七睁大了眼睛,从楚云暮的怀里跳下来,双手叉腰开口道。
“别出声……”楚云暮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有刺客偷潜入皇宫,一切小心!”楚云暮方才就已注意到有黑影朝沐七的寝宫方向飞去,所以才故意激醒沐七。
“达久韦靖的人已经被我们除掉了,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的?”沐七的手握紧了踏雪剑,怎么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苗疆可不止有两个王子,还有一个被幽禁在府邸的达久韦光,他怎会轻易放弃王位,心甘情愿地禁足在井底?”楚云暮凤眸间透着几分杀气,这些黑衣人很明显是朝着小七的寝宫而去,要对她下毒手!
轰!
一声爆炸响起,沐七的寝宫内外陷入大火之中。
“不好,王妃的居处出事了!”十三杀众人听到爆炸声后,立即冲向火光源头之处。
想不到苗疆王宫里还留着乱党余孽,想对王妃下手!
到了失火之处,众人看到安然无恙的楚云暮和沐七,方才放下心来。
“他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