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岐没有理会,直接绕过影壁,横冲直撞的进了里面的花园。
长城快步跟着上了台阶,随口问道:“我家少主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几个侍卫都被这主仆几个如临大敌的一样的表情惊的不轻,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啊。”
长城也没工夫深究,也是跟着直接回了东苑。
端木岐直奔的就是宋楚兮的院子,彼时刚好前面他自己的一队侍卫从那院子外面巡逻而过,见他黑着一张脸又火急火燎的做派,都不由的紧张起来,“少主!”
端木岐谁都没理,大步跨进了院子里。
彼时宋楚兮那屋子外面的回廊上,舜瑜正背靠着一根柱子坐在那里,就守在门边。
本来端木岐回来,不可能完全不惊动她,可她就是坐着没转身。
“舜瑜?”长城立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快走两步过去,一推她的肩膀,舜瑜的身子就往前扑去。
那一队侍卫都傻了眼。
长城赶紧一把扶住了她,试了试她的脉搏和鼻息,正色对端木岐道:“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
端木岐不由分说的一把推开房门闯进去。
门边的睡榻上,舜瑛也不省人事,而一眼看到最里面的大**上,宋楚兮却还安稳的睡在那里。
端木岐的目光微微一凝,心里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举步就走到那**边。
他探身去查看宋楚兮的状况,试了她的额头,发现她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同时目光敏锐的四下里扫视一圈。
这屋子里明明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落在心里,却有种感觉变了。
这时候,长城已经弄醒了舜瑜和舜瑛,三个人匆匆的奔过来。
“少主?秀还好吗?”舜瑛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她和舜瑜两个居然这么失职,让人直接放倒了,万一宋楚兮要有个什么闪失,她们都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端木岐的脸色阴沉沉的,也不说话,只是视线深沉的敏锐四下打量,最后在略有几分褶皱的大**外沿摸了摸——
那里,明显就有人刚刚坐过的余温。
他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怒气,脸上有一道风雷乍现。
“到底怎么回事?”长城对惶惶不安的两个丫头问道。
“是奴婢们失职,有人闯进来了,可是她从背后偷袭,又蒙了脸,我没看清她的长相。”舜瑜跪下去,惭愧说道。
舜瑛也是脸色铁青,“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人。”
这里是用来招待彭泽太子的驿馆,内外的守卫都是一流的,再加上彭泽和端木家自己的守卫也都首屈一指,是不是有人太过猖狂了?居然大白天的就敢往这屋子里来行凶?
“她没事。”端木岐并没有理会几个人的对话,只又随手给宋楚兮掖了掖被角,“好生看着她,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他说完,就冷着脸走到门口。
外面的侍卫全都惭愧又恐慌,他们巡逻了几次经过这院子门口,因为看到舜瑜坐在那里,就谁也没多想,没曾想居然是出事了。
端木岐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语气中不见任何的暴怒情绪,只就冷冷道:“今天,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都下去吧。”
“是!谢少主宽宏。”要知道,端木岐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侍卫们如蒙大赦,总觉得是走了****运了,忙不迭谢恩退了出去。
端木岐火急火燎的赶着回来,却没在宋楚兮这里多做滞留,直接抬脚就出了院子,回了自己那边。
长城觉得不放心,就跟了去,后脚赶到他书房的时候,却见端木岐还是冷着一张脸,站在书房的书架前面。
他桌子上,亲信已经把需要处理的信函都整理好放在那里了,他却没看。
“少主,虽然四秀没事,可是——属下去查一查吗?”长城看着他的背影,试着问道。
“不需要了。”端木岐讽刺的冷嗤一声,“这件事,就此揭过,不准外传。”
有人闯进了宋楚兮的房里,也没见遗失什么东西,着实奇怪的很,不过不管对方是为着什么的,都一定不能走漏风声,要不然损害的也只会是宋楚兮的闺誉名声。
“属下明白。”长城点头,这一点其实不用端木岐特意嘱咐。
不想端木岐紧跟着又强调了一句,“你去跟舜瑜和舜瑛说,这件事谁都不准再提,也不好告诉楚儿知道。”
他只离开了一个半时辰左右,照宋楚兮那个样子,中途她应该是不会醒过来的。
这一次,长城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了。
他有些困惑的抬眸看向了端木岐的背影,忍了一忍,最后还是大胆的揣测道:“少主,您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
“是他来过了!”端木岐冷笑,说是个轻蔑的语气,那声音里面却带了明显的冷意和杀气。
殷湛这真是欺人太甚,突然堂而皇之的就跑到他的地盘上来偷人了?
好吧,这“偷人”二字说起来有些严重,可是这个人,也是极大的挑衅了他的脾气。
“他?”长城还是一头雾水,左右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才不可思议的屏佐吸,讶然道:“昨晚四秀昏迷之后,唤的那是宣王的表字吧?少主您难道是说他——”
“出去!”提起这件事,端木岐的脾气突然一下子就压不住了,他的瞳孔收缩,自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两个字来。
长城被他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言一句,赶紧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