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目启动地第十天,果然有新状况发生了……
夏斐儿突然看见方秘书脸色阴沉地闯进陆卓瑜的办公室,然后她又一如既往地关上了门,似乎是特怕在外间的夏斐儿听到他们的对话。
夏斐儿赫然一笑,方秘书无论什么事,都喜欢搞得神神秘秘。
可这一下午,他们两个关在办公室里直到下班也没有见到方秘书出来。夏斐儿犹豫着,是不是要与陆卓瑜打个招呼再走?可是,望着那关得坚实的房门,夏斐儿没有勇气去打开它。万一让夏斐儿看见不该看见的事情呢?
虽然夏斐儿对陆卓瑜绝对相信,但是,方秘书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连那八千万的贷款,也是她想方设法地快速搞来。
夏斐儿皱着眉头,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陆卓瑜的办公室传来砰啦一个物体碎落声。
夏斐儿还在愣神,这是从没有出现过的状况,只见方秘书匆匆忙忙出来,对夏斐儿道:“夏秘书,你有没有创可贴?陆总的手受伤了!”
“什么?”夏斐儿一惊,连忙从柜子里翻出邦迪拿,和方秘书一起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陆卓瑜正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而他面前的玻璃茶几碎裂了一地,他右手的掌心里鲜血正在一滴一滴滑落。
夏斐儿没由来的心中一疼,慌忙奔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拿起他的手仔细察看,主要还是担心有玻璃屑会残留在肌肤里。
那个伤口不长,却是很深,还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这哪是用一张小小的邦迪可以解决问题的?
自从夏风车祸以后,夏斐儿因为时常去医院护理,对各种救护措施也耳濡目染了一点。因此,这时的夏斐儿,反而比方秘书冷静多了,仔仔细细地处理并包扎好陆卓瑜的伤口,夏斐儿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看起来陆卓瑜与方秘书两人都是神色凝重?
方秘书趁夏斐儿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唤了清洁工过来打扫干净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接着她也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低着头,一声不吭。
“怎么了?陆总?”在经过了五分钟凝重气氛的沉默以后,夏斐儿实在忍不住,终于问道。
陆卓瑜低着头,整个脸埋进他宽大的手掌里,还是不理睬夏斐儿。夏斐儿没有办法,只好转而望向方秘书:“方秘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要在平时,夏斐儿就是再好奇,也不会主动向方秘书打听点什么事情的。可是,今天的夏斐儿,不安与恐慌的感觉充胀了夏斐儿的脑袋,让夏斐儿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嗯,斐儿,这个事情,你知道了也没用,也帮不了什么忙。”方秘书在关键时候,还是对夏斐儿口风很严。
没有想到这次陆卓瑜也学她这般,对夏斐儿道:“对,斐儿,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你在这里也是与事无补。”
他这是在赶夏斐儿走。夏斐儿心里也明白,他们说得对,夏斐儿呆着也没有用,夏斐儿有什么能力可以帮到他们?可是,在夏斐儿已经看到他们这一反常举动后,夏斐儿还怎么能够安心地离开?
夏斐儿愣愣地坐在原地,怎么也移动不了身体,这时,突然方秘书的手机响了,把他们三个都吓一跳。
只听方秘书断断续续地道:“李行长啊,我知道,可是这事情太突然了,谁也预料不到啊,你能不能和上面说说,请宽限他们一段日子?可是,你现在逼死我们也没有用啊,叫我上哪儿去筹八千万啊?”
挂了电话的方秘书脸色煞白,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夏斐儿脸上神情的变化,因为就在方秘书打电话的同时,夏斐儿的脸也早已毫无血色。
脑子疼得竟快裂开来,根本无法思维,心中隐隐感觉一定睡钟天墨有关,却说不出到底关联在哪里?因此,夏斐儿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次不用夏斐儿再探听情况了,方秘书已经对陆卓瑜道:“陆总,刚才李行长又打电话给我了,说上面催得很紧,他们不是急嘛,那笔款贷出来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小小的擦边球,可现在上面来查了,他们得快点补上,不然的话,银行要收回贷款,可这里没有项目正在进行的证明,这根本就成了一个违规贷款。”
陆卓瑜抬起头来,露出满脸的无奈:“有什么办法?我今天已经给市政府的熟人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他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项目要暂时停止,ck集团那边,你也再问问周克诚,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省里有这个决定?”
“好吧,我再试试。”方秘书拿起手机,又开始拨打电话。
可一声声的不在服务区把他们的心都叫凉了:“看……都一个下午了,根本打不通他的手机啊,陆总,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全挤一块了,你说哪有这么巧啊,李行长上午刚打电话给我,说上面有人来查违规贷款一事,说他们还缺个开发区的项目证明文件,但我今早去开发区,他们说话的口气完全变了,说市里有指示这个项目要先暂停了,你说既然政府要暂停开发区的项目,可周克诚的手机也莫明其妙的不在服务区了,真是急死人了。”
方秘书可能也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在夏斐儿面前发起了牢骚。夏斐儿越听身体越凉,最后从头到尾的彻底冰凉,心里已似翻江倒海般地难受。怪不得陆卓瑜忍不住击碎了玻璃茶几,这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