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拜月心疼地叫了一声,花千凝这反应实在叫人意外,人是不可能认错的。还以为老天开眼,寻人顺利,原来苦头在这等着她们呢。
“主子,花千凝既然这般无情,那……”祭月想说,那就别管她了,但这话又说不出口,尤其想起当初是她把花千凝放出来的,嘴巴也就闭上了。公孙梦未失神地盯着花千凝消失的方向,漠然地说:“我们住在金凤阁,祭月,你去把烟雨楼的房退了。”
“谁在这里闹事!”楼下涌进一批官兵和衙役,为首的是扬州城兵马司副指挥,耀武扬威地吼道:“活的不耐烦了!”拜月冷着脸望着楼下的人,这人的官职也做到头了,刚要纵身下去,公孙梦未望了她一眼,拦住她,低声说:“再让他猖狂几天吧。”边回身说:“老鸨,给我安排住处。”一直傻愣的秦妈先摆笑脸应付官府的人,也打发了小丫鬟给几位公子安排住处。
白白折腾了官府的人,秦妈一咬牙,把自己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银子塞给了兵马司副指挥,心疼,不过也心虚,生怕阁主发现她收受她人财物,以后还是不要贪财了。得了钱,官府的人马也撤退了,秦妈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多久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了,看来这几位公子也不是寻常来历,她还是得小心点。
“放我下来。”到了三楼,刚进入到房里,花千凝的脸色也冷下来,金镶玉哼笑道:“脸色变得倒是快,刚才不知是谁求着我抱的。”
“放开!”花千凝挣扎,金镶玉怕摔着她,俯身将人放到床上,手臂的衣袖有血迹,皱眉道:“你后背又流血了?”
“拜你所赐。”花千凝漠然地回答,金镶玉坐到床边,“我看看,被她们闹得,都忘了给你上药。”花千凝吃疼,往里面翻了个身,身体蜷缩,颤声道:“不用你管我。”
“啧,怎么?想让那个小公子疼你么?”金镶玉玩味地问,“既然喜欢人家,干嘛不同意啊,刚才还一副三贞五烈的,你不是……”
“滚啊!”花千凝猛地坐起身,使劲推了一把金镶玉,金镶玉毫无防备,差点跌倒,刚想发火,见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骤然疼惜,嘴角动了动,责备的话没有说出来,花千凝抓起一旁的枕头掷向金镶玉,哭声道:“你出去啊!”莫名的恨意,无处发泄,无法回到从前,也不能静止现在,她该怎么做?
金镶玉接住枕头,重新坐到床头,用力抱紧花千凝,将自己泛红眼眶掩藏,言语上还调戏道:“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逆着我,你越是要我走,我越是不走呢。”花千凝挣扎了许久,身体疼得发麻,但心底却有一种发泄的快感,越是疼,越是畅快,鲜血很快染透衣衫。金镶玉双臂圈紧花千凝,摊开手心,满满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眼,压抑着叫道:“花千凝!”不要再挣扎,不要再求虐,不要再折磨她。
“杀了我,金镶玉,我求你。”花千凝力气耗尽,瘫软在金镶玉怀里,苦苦哀求。金镶玉断然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要死,我偏要你活。”花千凝唇贴在金镶玉的耳旁,双手颤抖地抱住金镶玉的肩头,贴过去,舌舔舐金镶玉的耳垂,低语道:“你不是想要我么?我给你,现在就给你。”花千凝用力地吮吸舔、弄,让金镶玉的身体燥热起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欲念,将花千凝拉离自己的身体,喘着气叫道:“花千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生无可恋,大抵就是这般吧,金镶玉此刻从花千凝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当年诗诗死去时,她如花千凝一般,眼底没有一丝生机,彻底的放纵,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呵,”花千凝身体瘫软,头无力地下垂,凉凉地说:“你不想要我,就滚出去。”金镶玉不顾花千凝的拒绝,将人放倒,让她趴在床上。金镶玉从盒子里拿出药瓶,撩开花千凝的衣衫,血肉模糊。金镶玉心底止不住的疼,她不想这样的,可花千凝每次逆着她,她都会忍不住。药末撒在伤口处,花千凝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很疼,却没有发出声音,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疼吗?”金镶玉颤抖压抑地问,以往上药都会喊疼的人,每次上药的过程她都是不停被骂qín_shòu畜生,这次,床上趴着的人,安静如死寂。
疼么?早已不知疼为何物了,身体的疼怎么比得了心底的疼。等金镶玉出去后,花千凝的泪水湿透被子,她喜欢上了公孙梦未啊,这回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当公孙梦未紧紧地拥抱她时,她的身体里像是被掀起巨浪,猛烈地冲撞着她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高墙,她的身心都在战栗。哪怕那一刻全身都在疼,但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踏实。无法否认,公孙梦未让她安心,从最初开始便是如此,哪怕那时是莫名地厌恶公孙梦未,但那份安心从不曾远离。
可是,我要怎么办呢?公孙梦未,我是一个瘸子,我的身体丑陋到我自己都不敢去看,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花千凝爬起来,将自己tuō_guāng,赤身luǒ_tǐ站在铜镜前,只看了一眼,她便闭上眼睛,前胸的伤疤像是一头丑陋的野兽要把她的身体撕裂成两半。一瘸一拐坐回到床上,花千凝冷得直哆嗦,冷意让花千凝开始清醒,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公孙梦未会一直缠下去,痛苦的会是她们两个人。
如花千凝所料,公孙梦未每天除了在金凤阁,哪里都不去,晚上,她出去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