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动了几下,被困在手臂和墙壁之间的人突然没了声音,也没再挣扎。
唐敛停下了动作,细细的听见几声像是残喘气音从她的喉咙发出来,带着哽咽。
他长臂一伸拍开了灯,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痛……”
夏繁锦真的痛得眼泪打转却硬是忍者不哭出来,干裂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丝,抖了好久才气若游丝的说了一个痛字。
唐敛看着她想起了之前,她额头流着血被他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也是靠着他,好久才憋出了一个痛字。
找回理智之后,唐敛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松动,仅仅是一瞬间,沉如浓墨的双眼深深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脸上再找不到一丝失控的表情,又是那个冷硬得让人退缩的男人。
额际突起的青筋在逐渐平息,浓黑的剑眉,深邃的眼窝,紧抿的薄唇,那股令人退却的冷意渗透进了他的脸庞。
夏繁锦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没有再看她一眼,然后转身打开了门,砰的一声再关上,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公寓。
只剩鼻尖和这一小块空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夏繁锦心中酸涩不已,穿好了裤子,重新打开门,看着门前一堆烟蒂的时候,鼻尖仿佛又萦绕着唐敛身上还新鲜的烟草香。
突然鼻尖的酸胀控制不住了,她用手背抵着自己的鼻子,猛地转身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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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娜在除夕前一天正式进入了假期生活,一大早还在被窝里的时候,被夏繁锦不厌其烦的按着门铃吵醒了。
看着戴着墨镜,像老巫婆一样穿了一生黑的夏繁锦时,冯嘉娜张了张嘴,“你要去参加葬礼吗?”
然后她感受到了来自夏繁锦墨镜下的鄙视。
“我要去瑞士玩几天。”
回答她的是冯嘉娜明显不怎么相信的声音,“你疯了吧?”
夏繁锦提了提脚边的拉杆箱,又扬了扬手里的护照,淡淡的挽起唇角朝她一笑,“去年因为活动去瑞士办的签证还没过期,上次去没来得及去圣莫里茨滑雪场,挺遗憾的,刚好趁这机会去玩一玩。”
冯嘉娜愣愣的,看了看她的拉杆箱,又看了看她,这才知道她真不是开玩笑的,她倚在门框上的身子站直了,“你玩儿真的?不是吧你,大过年的,你是不是昨天被萧潜刺激了啊,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冯嘉娜一直没睡,在楼上等夏繁锦的消息,结果迟迟没见有什么消息,她从窗台望下去的时候楼下早没有人了。当然她也不知道后来还有唐敛这一出。
她给夏繁锦打电话的时候,她声音闷闷的说让她别操心。
可现在看好像不是她可以放心的样子。
夏繁锦不在意的摸了摸头发,抿了抿涂了唇膏的嘴唇,“他能说什么,不就是千篇一律的话。你为什么觉得我的决定一定要跟他有关系?我就是最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你昨天才退烧今天就想去瑞士,你想死在那里吗?”冯嘉娜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夏繁锦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放心吧,等我回来差不多新电影开机了,到时候见。”
说完留给冯嘉娜一个有些匆忙背影,等电梯门关上,冯嘉娜才想起,大白天的在自己家门口她戴什么墨镜啊?
冯嘉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给她发了个短信:到了记得给我报平安,遇见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在那边有同学,可以帮你解决。
没一会儿夏繁锦回了一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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