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果然又是欧阳夏大只的背影。
两条腿象两根大白萝卜一样的伸着,整个人就像一只白色的海参一样的伸展着。
某种程度上来说,魔术师真相了,欧阳夏还真的就是海产品……
“发呆有什么用,想到办法了吗?”
魔术师端着的盘子里是更加敷衍的干面包和蔬菜酱,趁着欧阳夏没回身的功夫,他从怀中掏出了纸包的火腿和牛肉,摆在了盘子上。
“中午饭也没吃,肯定想到好办法了吧。”
“嗯。”欧阳夏扭动了一下身体,两只胳膊传来了酸爽的麻痒感觉,只能两腿向后蹬着移动了过来。
魔术师看着那颗大白海参蹭到了桌子前面,看到了盘子上的肉眼睛就是一亮,不爽的一拍欧阳夏的胳膊,换回了一声哀嚎。
“你别碰我,啊啊啊啊!”欧阳夏还没叫完,胳膊就迎来了十八连拍,真真是拳拳到肉,痛痛到心!
“拍拍血液才能循环。”魔术师嘴上解释着,勾起的嘴角却写明了幸灾乐祸,顺便敲打起了欧阳夏的另一只胳膊。
欧阳夏迅速的支撑起身子,甩过了一个小盒子,“快走快走,按我里面的纸条写,回来请你吃饭!”
看了一眼说完话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肉上的欧阳夏,魔术师也只能认命的捡起盒子。
路过门口时还照了照镜子,确认下自己还是那副英俊的外表。
嗯,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怪胎。
“这次事情结束,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将盒子藏好,魔术师在门口轻声的说,尽管他早就知道她的名字,可是,还是想等她亲手说出来……
身后没有回答,只有牙齿咀嚼的声音不断传来……
凌晨的时候,雨才将将的停住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海平线上,一寸寸的蔓延了过来……
就像热油下锅的荷包蛋,点点的出现了整个蛋黄的轮廓,照亮了整片大地。
海水随着日出而逐渐的退去,露出焕然一新的海滩。
已经有早起的宫人,在打扫着被浸泡了的花园。
报时的鸡鸣还未响起,有尖叫就划走了黎明的睡意……
王国的东南角,一片宽阔的土地,上面划着整齐的白线,是平日里帕伦特练习击剑或者锻炼的地方。
此时泥土还带着湿润,却有暗红色的痕迹缓缓的冒了出来,填满了混乱的痕迹。
液体越涌越多,逐渐露出了端倪,归拢成了一句话:
王国的基石即将倾倒,血脉的传承必将断裂,被蒙蔽的双眼永远看不到未来,这一切都是继承者的诅咒……
帕伦特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清晨浮肿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呢,就被这消息重重的捶打了心脏。
继承者的诅咒。
王国的继承者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尽管他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这消息还是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在宫中传开了……
除了,在禁闭中的欧阳夏。
送早饭过来的魔术师似乎没有收到消息,只告诉她昨天她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所以,当帕伦特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欧阳夏的右脸上时,欧阳夏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看到了帕伦特身后那四个拿刀的侍卫,欧阳夏才忍住拿指甲上去撕破他的脸的冲动,她捂着右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帕伦特,满心的疑问和害怕都能凝成实质,掐出水来……
“贱人,你害我好惨,你快说那锦毛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有同伙!”
帕伦特的目光欲裂,应该是觉得一巴掌不解气,他一把薅住了欧阳夏的长发,贴着她的脸狠狠的问。
你特么到底在说什么,退下去的海水淹到你丫脑袋里了是吗!
欧阳夏一边护着自己的头发不被扽掉,一边还要可怜兮兮的出卖色相挽救自己。
真真觉得自己是过够了!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如今有了你做靠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害你!”
欧阳夏眼里冒出了泪花,努力平缓着语气安抚着帕伦特。
这群鸡又惹什么事了,怎么死了还能弄出这么多幺蛾子呢!
别问她的眼泪怎么出来的,她都被人当着别人的面儿弄成这样了,还不能羞辱的掉几滴眼泪吗!
现在还能用这眼泪冒充被误解的伤感和委屈,也是一泪多用了!
“我昨天就有些疑点想跟你说了,你先松开我,我们单独说不行吗?”
眼瞅着帕伦特的表情开始思索,欧阳夏连忙拽出了他手里自己的头发,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挥退了拿着刀的兵哥哥。
感觉着自己的小命被拉回了一点点,这才捂着跳的都要飞升的心脏坐到了帕伦特的旁边。
“到底怎么了?”她用着到这里来之后前所未见的最柔软的声音,脸上挂着最温柔的表情,努力的在帕伦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善解人意……
果然,死才是人类最后的底限。
只要小命还在,真是没什么不能做的了。
帕伦特观察着欧阳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心里也被她的说法打动。毕竟这王宫中能护着她的只有自己,她要是真的想陷害自己,也不会提出玩什么爱情游戏。
如果入宫真是为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最不显眼的埋伏在宫中才是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
他细细的描述着早上的景象,尽管那血色字迹已经被他命人填埋上了,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红还是不停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