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染了血的鞋子准确的击打在帕伦特的右脸上,落下泥土的渣渣证明它来过。
暴怒的国王不停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鬼话都没用,就算是安琪儿做的,又能怎么样!”
“你是想挑起和邻国之间的战争吗!你这个蠢货!”
老国王的胡子被气得飘起,随手拿起书架上厚重的大册子就扔了过去,在帕伦特胸腔的位置上发出沉重的坠落声。
“这件事会成为我们和邻国谈判的筹码,他们国家的公主做出这种丑事,他们自然会为遮掩付出代价。”
帕伦特仍站立得如同雕塑一般挺直,做出了回答。
“让他们随便推出来一个侍女,不许宫中再议论此事。”老国王负着手重重的坐了下来,看着这个儿子恭敬的行了礼走了出去。
展开了羊皮纸,上面有血色的字迹。
王国的基石即将倾倒,血脉的传承必将断裂,被蒙蔽的双眼永远看不到未来,这一切都是继承者的诅咒……
他沉默着一遍遍的看着这一行字,陷入了沉思。
安琪儿的一名贴身侍女很快的被推了出来,打上了别国间谍的名号,以试图影响两国建交的罪名被关押起来审问。
安琪儿也跟着销声匿迹,老实的待在宫中不再出来。
欧阳夏再次翻身成功,一时风光无两。
恨得晓娜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却毫无办法。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安琪儿做的,欧阳夏是不知道的。
但是第一时刻,她就打算把这件事推到安琪儿的身上。
毕竟对于她的任务来说,这莫名冒出来的公主才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整件事情也很简单。
欧阳夏交代魔术师先生把镜子作为混入为公主准备的替换物品之中。
魔术师打着没见过公主的理由,偷偷的和贿赂仆人交换了身份。
安琪儿的每一样东西确实由侍女专门检查过才能被送去使用,可是这镜子,确实就是面普通的镜子,魔术师看着侍女检查过了,送进了公主的卧室。
功成身退的来给欧阳夏送信了。
欧阳夏找到私人小厨房中偷偷藏起来准备zuò_jī血豆腐的鸡血,加上吃的那只锦毛鸡留在垃圾桶底的绒毛。
配上一只和公主鞋号一致的宫女鞋,制造出了这么一个一级线索。
把这东西系在宽大的裙撑之中,大摇大摆的带入了安琪儿的寝殿,利用整理裙撑的时间,发动了镜子,进入了寝室之中藏好,再大摇大摆的回来。
本来她还想随便找个茬弄掉珍珠的,这里就要鸣谢莉莉和瑞秋的好助攻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诅咒之谜,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大。
对方明摆着是要整死她,可见其用心之毒。而唯一能解救欧阳夏从中脱身又不枉顾人性命的方法,自然就只有位高权重的安琪儿了。
有仇自然是要报,有恩肯定也不能忘。
所以她正穿着侍女的简单藏蓝袍子,把头发藏到侍女帽中,捂着半张脸在厨房的门口探头探脑的招呼着。
“嗨!”
没办法,人红是非多。
要躲开宫中这一个个见风使舵要抱大腿的,还要躲开象幽魂一样的晓娜,以及**的帕伦特。
欧阳夏也是费了大劲了……
魔术师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厨师帽,跑了出来。
两人找到了宫中靠海的台阶,一左一右的坐到了软软的沙地之上。
|“这可是你第一次找我呢。”
魔术师仰望着头上密布的繁星,感叹的说道。
“呵呵。”
欧阳夏干笑着,这么说起来,她确实有些过分了。
人家好歹也算是熟人了,她一直因为怕在任务中添加出多余的麻烦而一直无视着人家。
“我是米娜。”欧阳夏紧跟着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欧阳夏。
“我是乔。”魔术师转过了头,望着欧阳夏的双眼认真的说,“很高兴认识你。”
“嗯,很高兴认识你。”欧阳夏伸出了右手,掌心向里。
“这是?”乔跟着也举起了右手,学着欧阳夏的动作好奇的问。
“不对,你要这样……”欧阳夏拉过了乔的左手,两个掌心贴在一起。
交握,然后挥动。
两人都不自觉的笑了,月光下不停晃动的手,在水面上停留了好久……
“乔……”
“嗯?”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看你太傻了,不忍心再让别人欺负你咯~”
“你走开!”
“我不走!”
“你走不走!”
“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走!”
“好啦,快看那颗星星多亮。”
两个人仰躺在沙滩上,看着夜空中密密的星,有涨上来的潮水打湿了衣角,却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温柔……
几家欢喜几家忧。
晓娜只身一人孤单单的抱着膝盖在海边,海水打湿了她的流苏裙边,就像是一团团污浊的水草缠绕在她身上。
“晓娜,你怎么了?”
晶亮的鱼尾在水中扬起拍落,丹娜拍着水游到了岸边。
姐姐。
晓娜的眼中满是见到亲人的喜悦,心中的委屈瞬间被引爆,对着丹娜不停的抱怨起来。
在她眼中的描述,欧阳夏被勾勒成一个处心积虑上岸来勾引王子,还打着姐妹情意来伤害着晓娜。
丹娜姐姐,她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