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夏依旧没有回过头,她望着落地窗外澄澈的海水,像是透亮的蓝宝石一样干净。
可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纯洁的海水,深处还是埋着腐朽的沉船甚至溃烂的的死尸。
就像是,她身后这个越来越让她看不清的男人一样。
“米娜……”
乔微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还带着淡淡的哀求。
求求你转过头,不要象以前一样看不到他。
“我只问你一句,现在我能听到真相吗?”欧阳夏只抬起胳膊向身后挥动,就像是第一次第二次分别那样。
如果乔拒绝,她就仍会如第一次第二次分别一样,干脆的挥手离开,绝不回头。
“好。”
乔没带着一丝迟疑的回答,目光仍静静的停留在那落地窗前的背影,看着她缓缓转过了身子。
乔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眼神也变得如湛蓝的天空一样柔和。
“坐下说吧。”欧阳夏仍穿着典礼时的长裙,左脸还红肿着,肩膀都耸搭下来,整个人无比的疲惫。
乔有些心疼,手下意识的想去拉一把欧阳夏。
欧阳夏的手本能的抽开,动作过大导致的重心不稳使整个人都后仰去。
“米娜!”
乔惊呼,长臂一伸,就勾住了欧阳夏的背,向自己这边拉动,惊惶之下力气过大,把欧阳夏变成了不倒翁,又反着向乔的方向倒下。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了茶几前堆叠的软垫上。
欧阳夏面对面的倒在了乔的身上,左脸颊的热度贴合到乔的右脸上,带着肿起来的火辣。
乔的心底触动更大,感觉到欧阳夏的唇擦过他的耳边,呼吸都放轻了。
深v的裙中风景尽收眼底,浑圆的奶馒头落在乔的前胸,勾起了那一夜欧阳夏误中春|药的回忆。
那一晚,没落下的吻,可能是他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事。
耳边热气传来,乔的脸色变幻,僵硬的看着欧阳夏撑起了上身,站了起来。
“说吧。”
欧阳夏拍拍双手,无所谓的倒在了软垫上。
“锦毛鸡的事情发生后,我就关注上了安琪儿公主。在帕伦特生日会的那天,我看到晓娜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接近我父王,就留意上了,我看到她跟着我父王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衣衫凌乱还抓着那个宝石盒子。”
“我就跟了上去,又看到她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把盒子丢进了帕伦特的房间。”
乔一口气的说完,对上了欧阳夏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众目睽睽下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顺水推舟又出了风头,你的算盘打的也是啪啪响。”
欧阳夏翘起了二郎腿,修长的小腿摆在了前面,一晃一晃的,语气三分嘲讽两分鄙视。
“米娜……”乔欲言又止,到底是吞下了嘴里的话。
罢了,这样若是能让她出气,也算是补偿了。
“好了,那你走吧。”
欧阳夏得到想得到的答案,挥挥手送客了。
再一次看到这熟悉的动作,乔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晚饭吃个鸡腿吧,只要天黑的时候做做运动就不会胖的。”
乔留恋的望了一眼欧阳夏,最终还是走了。
欧阳夏的小腿仍旧在一颤一颤的晃动着,目光落在卧室的衣橱上,专注的瞧着。
她的嘴角嘲讽的勾起,眼睛里写满了兴味,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拉开了大门。
“你都听到了。”
人高马大的帕伦特以一种m字型的扭曲模样盘在欧阳夏窄小的衣柜中,两个膝盖都快开叉了,头上还盖着一块艳俗的红布,上面有着最时兴的绿色小花。
“你都听到了。”欧阳夏弯下了腰,对着帕伦特愤怒的表情再添了一把火。
“为什么?”
“理由呢?”
帕伦特愤愤的一把揪下脸上的红布,长时间的动作让他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继续盘在衣柜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可惜美男子的心情实在不是太好,川字印的深深的,眉毛都炸了起来。
“晓娜最近可是公主殿下形影不离,好的能穿一条裙子呢。”欧阳夏挑挑指甲,没有丝毫伸手拉帕伦特的打算,再一旁悠悠的放着冷箭。
王子殿下也感受一下吧,当初她可是在柜子里盘了一整夜。
“米娜,你为什么和……那么熟悉!”
帕伦特仍是怀疑,尽管只从衣柜的那一丝缝隙敲了个大概,可是那低沉的语气,心疼的话语,可不是作假的。
“事到如今,你还是怀疑我?”欧阳夏手指用力,染着红色的指甲就被掰断了下来。
“如果我有问题,我会让你留下来听?”
“我和大王子殿下的关系,还要感谢你拨给我的小厨房呢。”
欧阳夏用断裂的指甲在帕伦特的脸上滑动,粗糙的尖刺摩挲着,同时脸上的红肿也呈现在帕伦特的面前。
在典礼结束后,只留下一句不清不楚嘲笑的欧阳夏,果然等到了想寻求解答的帕伦特,她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帕伦特要想知道,就在衣柜里安心的躲着,肯定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尽管欧阳夏知道乔一定会来找她,也估计要等到和老国王诉完衷情,一定不会那么快。
让帕伦特立马进去,也只是为了这一巴掌收一点点小利息而已。
“可是晓娜,明明是爱我的……”帕伦特的脸上仍然充满迷茫和不解,初见时清纯的如同白莲花一样的女孩。
怎么可能突然做出这种事,晓娜可是一向对他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