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课开始了,叮咚叮咚的流泻入欧阳夏的耳中。
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听了一会的欧阳夏,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莉莉弹奏的琴音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手指的动作怎么都算不上流畅,而且那琴键之中还有着细微的走音。
而莉莉脸上的表情还是笑嘻嘻的,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应该是钢琴需要调的原因,而不是因为人的原因吧?
欧阳夏不太确定的猜想。
看着约修亚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正手把手的教导着莉莉的弹法,欧阳夏又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这个外行瞎想了。
时间过的很快,二个小时的练习很快过去了。
欧阳夏还在心底纳闷着莉莉不自然的指法,约修亚已经转过身子柔声的问向欧阳夏。
“海莉,要来弹一会吗,还是身体要继续休息一下?”
“老师,我头伤了,忘了很多事情,现在不会弹琴了。”
欧阳夏苦笑着,约修亚惋惜的神情让她很不自在。
“是这样吗,可是钢琴考试快到了,这样很可惜呢……”
“那我教你几首简单的曲子,看看能不能弥补上一些怎么样?”
王国的钢琴比赛初赛采取抽选曲子的比赛方式,而决赛才可能自选曲目。
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某些姑娘只专门苦练一首曲子的可能性,不只要求有高深的技艺,还要求有深厚的底蕴。
约修亚的方法也算是唯一的办法了,万一真的狗屎运蒙中了,那就真的是太幸运了。
欧阳夏点点头,也没有丝毫应付的心理。
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做事情,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没坏处的。
“首先,要先这样。”
约修亚的身子自然的靠向了欧阳夏的背上,手也贴在了她的手上。
有一股淡淡的冷香顺着欧阳夏的鼻尖向上,就像是松竹间上的雪水,凛冽之中还带着高洁。
欧阳夏微微抬起头,能感觉到约修亚垂下来的长发落到了她的肩膀。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就像是清泉潺潺流过山间,清澈见底的干净。
欧阳夏情不自禁的就听入了神,开始专心的学习起来。
专注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约修亚的手指点住欧阳夏的手背,宣告了这节课的结束。
只是欧阳夏实在是没什么天分,学起来很吃力。
见她沮丧,约修亚还不忘平和的安慰着她。
“不要担心了,不行的话明年还有机会。”
约修亚整理着琴谱,看这意思就是准备离开了。
欧阳夏扯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莉莉,“怎么,爱玛不跟我们一起练习吗?”
“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练习。”
莉莉不屑的摆摆头,四下看了看,一拉欧阳夏的袖子。
“你看,那不是在那里偷看吗。”
欧阳夏跟着转头,就看到爱玛正低着头站在琴房的不远处,双手不自在的搅在一起,显然是发现了莉莉的指责。
莉莉却已经满不在乎的走向了客厅,而走出门的约修亚也没有跟爱玛有丝毫的交流,对着欧阳夏点点头就离开了。
虐待灰姑娘的继母和姐姐吗?
“犯什么傻呢,还不快去吃晚饭。”
欧阳夏还待继续打量琢磨一下情况,就看到身侧有人低声说话。
这语气,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欧阳夏翻了一个白眼,看也没看科尔就自顾自的想前走了过去。
“嗤。”
科尔的冷笑在身后宛若实质的击打着欧阳夏的后背。
欧阳夏磨磨后槽牙,默默忍下了。
科尔和科恩不同,科尔可是跟在母亲卡特身边一起做生意的,掌握家中经济命脉的,而对这家中情况还不了解不能贸然出手。
“海莉,所有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吗?”
卡特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单人沙发之上,却像是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女王一样,就连语气,都带着俯瞰的味道。
“是的,母亲。”
欧阳夏摸摸头,“除了一些生活的基本,剩下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卡特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好在明年还有一次机会,不要太难过了。”
到底是怎么把安慰的话说成训示下属的语气的?
欧阳夏也是很苦恼,不知道如何和这种母亲交流,只能安静的点点头。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直到……
科尔的来临,就像是水和油之间的中和剂一样,欧阳夏看到了卡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的放松。
“姨妈,这次的布料生意我们要……”
欧阳夏打了声招呼,离开了他们讨论的地方。
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这个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吧。
欧阳夏抓住了在院子里玩耍的莉莉,听她讲起了革命家史。
先面和灰姑娘的故事都没什么两样,卡特作为继母改嫁给了爱玛的父亲,然而爱玛的父亲在一次跑商的路上不幸身亡,死在一路上的,还有科尔两兄弟的父母。
“你是说,两个表哥的亲姨妈应该是爱玛的亲妈妈,也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
“对啊。”
“然后科尔兄弟就开始跟着我们一起生活了。”
“是的。”
卡特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还有三个孤儿一起生活了三年,如今家中最长年纪的科尔22岁帮着她打理生意,剩下的基本都是白吃饭的。
难怪……
光是维持这家中的生计就很不容易了吧,那些小细节当然注意不